无感慨。
杨子轩笑道:“好好一句词到是被你用在这婆妈事上了,你也莫要心烦,今儿来便是要告诉你一件好事。”
木柔桑不在意的问道:“又准备开新铺子了?”
杨子轩低头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道:“自你进门后便一直操劳这些琐事,到是辛苦你了。”他娶她进门原是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哪成想侯府的破事接二连三个不断。
木柔桑伸出一指小手指轻轻挠他有膝盖,催道:“那你快说是啥好事,叫我也高兴高兴,还要若你特意跑一趟。”
杨子轩掬起一把青丝低嗅,淡淡的香气从上面传来,却是他最爱的味道。
“嗯,今儿一早,咱侯府便接到了圣旨,定下了四妹妹为当今太子的继太子妃。”
木柔桑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出现了烈火烹油四个字,叹道:“果真是如你说的那般,咱父亲怕是要春风得意了!”
杨子轩却是狐狸眼儿一眯,扫视四周一眼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却不是个好的,虽不及蜀州锦王来得阴险,却也是个不学好的,只不过宫里都瞒着病重的老皇帝,外头却是传遍了!”
“如何个不学好了?”木柔桑觉得很奇怪,太子不是有专门的师傅教导吗?
杨子轩冷笑道:“当年第一任太子太师过逝后,老皇帝要给太子挑的太子太师是我的先生--刘大儒,只是当时先生却是襄阳王爷的恩师,所以.......”
木柔桑叹道:“这样也好,干爹待干娘一心一意,到是朝廷里的那种生活并不适合他老人家,还是做做襄阳书院的山长来得自在。”
杨子轩笑道:“我打得知先生后,便羡慕他的为人与作派,大周上下又有哪个不是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是先生却甘愿为了师娘放弃做官,只身带着一家子窝在小山村数年,即是避窝,却也是不愿见到刘氏家族的人。”
“可是大姐姐最终还是来了京城,也亏得刘氏家族也有人在此,我又与哥哥来了京里,安平姐夫的娘老子才管不着,不然,指不定要往她屋里塞多少人。”
木柔桑想起刘桂芝那温柔的脾性无不叹气,又道:“好在她来了京城后自立门户,这性子到是也立起来了,这次回去小山村,我也不担心她会被那婆母捏拿住。”
杨子轩见她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又低头发现她一脸困意,便笑道:“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是接你回去的,明日一早便赶路,只是回去后怕是四妹妹还不会死心,你心里也要有个准备。”
“嗯,横竖都是一刀,躲也躲不过,到时把这事推到婆母那头便好了。”木柔桑越发困得利害,只觉得春困最舒适,正合早睡晚起!
杨子轩见她渐渐睡去,这才抱了她进屋放在床上,自个儿也脱了鞋搂着她很快睡去。
午睡醒来,木柔桑便叫了春染带了丫头们把行李收拾后,第二日便与杨子轩一并回了府里。
两人一路慢悠悠地走着,到府中时已是掌灯时分,春染早就打发了小厮回来送信,两人先去见过侯夫人与杨老太君,杨老太君原还不高兴木柔桑一去几日不归,把她一个人丢在家中,都无人陪她玩耍。
木柔桑忙叫春染把做的蒿子粑粑取来,又叫了杨老太君身边的含香端去煎了,方才笑道:“祖母,这可是孙媳亲手摘的蒿子,只采了那蒿子最顶尖的一小撮撮呢!你快瞧瞧孙媳这双手,现在都难看死了。”
杨老太君原本撅着嘴傲娇地扭向一边,现下听得木柔桑如此说,又偷偷的侧了下头,扫了她那双乌龟爪子,见她不似说假,这才脸色好看起来了,满脸委屈地说道:“你不在家中便没人陪我玩了,大孙媳要帮着你母亲操持家事,你妹妹如今日待嫁之身,人家自是有人上赶着拍马屁,哪里会待见我这老太婆。”
☆、第434章
第四百三十四章
哦,杨老太君心酸了,好吧,人家杨绢儿现在是未来太子妃,别人可不是上赶着来拍马屁么!
木柔桑轻轻推搡了她一下,又朝杨子轩眨眨眼,杨子轩伸手摸摸鼻子,说道:“祖母,你瞧,这里不是还有一个闲人吗,有她陪着你,孙儿也好每日放心去衙门。”
杨老太君笑眯了眼,说道:“这话中听,你的性子与你父亲一般模样呢!”
木柔桑暗中吐槽:这话说的,忠义侯连她夫君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哪里一模一样了!
杨老太君的心里即酸又甜,说起杨绢儿能当未来太子妃是高兴,只是府中往来的夫人皆是奔着侯夫人而去,便是过来坐坐与她说两句话,那也是瞧在忠义侯的面子。
木柔桑与杨子轩少不得又安慰她一番,坐在那里喝了两盏茶,瞧着天色已晚,方才起身告辞。
出了杨老太君的院子,木柔桑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子轩,你往后在衙门怕是也要多多小心了。”
杨子轩冷笑道:“再如何我也是姓杨,父亲不会由着母亲胡来。”
木柔桑有心想说,若不是由着她胡来,当年自己的婆母又怎会无顾去世呢?只是到底是杨子轩心中的一道坎,她却不能把这道疤掀了出来。
“想来四妹妹也该死心了。”杨子轩伸手揽住她说道:“春日里夜晚冷得紧,娘子莫要冻着了。”他才不想在此时提杨绢儿来大煞风景。
而杨绢儿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屋内,拿着剪子绞着上好的衣料子,莺儿与鹂儿昨日也被突然来的圣旨吓到,与杨绢儿一同都傻了眼,一时以为是在梦中,到今日方才缓过神来。
这不,杨绢儿得知自个儿是要嫁给那个长着一脸络腮胡的太子后,心中越发觉得木槿之那种如玉公子才合她心思。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地之前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便是早些得了这消息,也好求了娘亲去把这事捋平了。”
她却不知这是忠义侯有意为之,比起辅助旁人家的孩子,到底不如辅助自个儿的亲外孙便宜,不是么?
再说了,忠义侯便是不知这些后宅阴私,却也不愿自个儿便刘府踩在头上,他可是手握重兵的堂堂侯爷。
莺儿与鹂儿可不知这都是忠义侯的算计,只是在一旁劝道:“姑娘息怒,这是好事儿啊,太子妃可不是谁都想当的,便是咱大周也不过是出了你这么一位。”
“啊呸,你们懂什么,是继太子妃,懂么,便是一辈子都要在我先去的表姐面前执妾礼。”杨绢儿越想心头的火越是旺。
莺儿与鹂儿相视一眼,却也不敢说什么,难道嫁去与木家少爷,就不用给靖安郡主执妾礼?那可是正宗的皇室族人,身上也流着一半与当今皇上一般的血。
只是两人如今是开不了这个口,鹂儿又道:“姑娘莫要气坏自个儿身子了,不然夫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