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子。”
杨老太君笑道:“算来你哥哥此时应该到了小山村了吧!”
自运河开通后,从京城顺水直流而下,不过是七八日的功夫便能经过蜀州的小山村了,再顺水而下个三日便能到了襄阳城。
“是呢,自运河开通后,回老家到是省了许多时日,我哥今年便是带我嫂子回家祭祖,再就是把她的名字记入祖谱。”木柔桑淡然一笑。
杨老太君心中越发起了疑心,又听得木柔桑好似自言自语:“我哥哥与我嫂子的感情极好,想来我爹娘是不会怪我哥没有纳妾。”
杨老太君叹道:“自古哪个女子愿意夫君纳妾。”说到这儿她便又盯着木柔桑的肚子说道:“你这肚子怎地还没有动静?”
囧,木柔桑很想说:祖母,您老人家能不能放过她的肚子。
又听得杨老太君幽幽地说道:“也不知咱府上是造了什么孽,你们这一代的子嗣如此坚难。”
木柔桑有心想说于她而言,侯府实在不是个生子的好处去,只是见得杨老太君伤感又不忍明说。
“祖母莫要担心,咱侯府一向是和善之家,每年冬日里皆搭棚施粥,善事做得多了,自有天保佑。”
杨老太君慈爱地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道:“你这话儿我爱听,但凡人心向善即有善终。”
木柔桑又道:“孩子是缘份,该来的时候便是不想,他也会急巴巴的翘着小屁屁巴过来。”
杨老太君到底听了她的话,乐呵道:“祖母年纪大了,自然是乐意看到家中儿孙满堂,自是盼望着咱杨府能人丁兴旺,再说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一日日老去,还能有几日能含饴弄孙,等哪一日我老眼一闭,到了底下也怕无颜见
☆、第437章
第四百三十七章
含香便知她的意思了,正色说道:“奴婢定会安排人悄悄去查问,不会惊到刘姑姑她们。”
刘姑姑便是指东宫那一波人,杨绢儿被赐婚的当日,东宫里又派来了专司礼仪的教习,宫女等数十人。
杨老太君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含香啊,我是真舍不得把你们嫁了啊,年纪大了总是念旧。”
含香如今正是当婚年纪,只是像她这样的丫鬟一般要伺候主子二十岁方能嫁人,不过大多可以先定下亲事,只是含香与生香她们几个都是大丫鬟,这嫁人一事也不好随意的挑人,因此一直拖着。
“老太君言重了,能伺候您是奴婢几个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杨老太君却是随意地念叨道:“你们三少奶奶为人不错,往后若是......你们大可投奔了她去,她念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好生照抚你等。”
“老太君!”含香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满都是吃惊。
杨老太君瞧起来好似很疲惫,对她说道:“福兮,祸兮常伴常依,绢儿的性子,并不适合做东宫之主。”
含香忙劝道:“老太君太过忧心了,四姑娘得了东宫主位,后头的福可是享不尽呢!”
“她若有三孙媳那般子聪慧我到不担心,可惜,她不过是个蠢物,你等下子好生去查查,尤其今日她与你们三少奶奶说了何事,令她不得不与我这老太婆来打机锋。”
于杨老太君而言,木柔桑还真没有旁的心思,平素也是能多尽一份孝心便多尽孝心,一年四季从头到尾,吃的,穿的,玩的都是亲自单备上一份来孝敬她,因此,杨老太君心中最满意的孙媳就此新鲜出炉了。
含香办事很快,显然她手中握着杨老太君暗中的人马,不过是下午时分便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遍。
“真是个蠢货,她姑母是这样,她也是这样,气是老身了,愚不可及,愚不可及,难怪今日三孙媳如此为难。”
杨老太君愤愤地把茶盏往地上一甩,在屋里怒骂着。
含香与生香叫了暗香,妙香守在外头,自已两个却是在屋内伺候着。
生香又沏了茶递到杨老太君面前,说道:“老太君仔细烫了手,这杯是温茶不烫手儿,老太君只管拿了去摔,只是奴婢们怕老太君气坏了身子骨可是不划算呢!”
杨老太君冷冷道:“老言常道:娶妻娶贤,当年就不该让那老不死的议了这门亲,白白拖累了我儿。”
含香与生香一时默然,杨老太君生起气来,最是爱翻陈年老历的帐,只是上代老侯夫人早已做古了,骂了也是白骂。
含香也在一旁劝道:“老太君莫要生气,莲姨娘这事儿是办得不地道,三少奶奶为人一惯和善,从来不在府里生是非,只是不曾想这莲姨娘哪儿来的自信,却是以为自个儿在这府中能一手遮天。”
生香也道:“是啊,老太君,含香没有说错,咱们府里怎能叫一个姨娘如此闹腾,如此落在外人眼中,咱们府到是有点向......”好似那等簪缨世族已行将就木、大厦将倾了似的。
含香这几个大丫头平素可是没少得木柔桑的好处,人家又没求她们办过什么事,自然是心也偏向了她那边。
杨老太君银牙一咬,怒道:“我绝不能有负你们老侯爷的重托,不能叫忠义侯府断送在我的手中。”
杨老太君掌家数十年,又岂是现在侯夫人所能比的,她对含香道:“等侯爷下了衙门,请他我屋里来,只说我找他有事相商,旁的一概不许提。”
含香与生香相视一眼,杨老太君终于要发威了,这些年侯夫人当家久了,自以为自己已经全盘控制了侯府内院,却不知有好些人都是杨老太君手中的暗线,只听命于杨老太君,否则,当年不可能护得了杨子轩的小命,只是她并不在意那做为妾的刘氏,因此,才会被侯夫人谋了命去。
木柔桑这一日坐立不安,连一直保持着的午睡习惯也没有享受,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突然之间觉得烦闷、无聊。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伸手撩起帐子喊了一句:“春染?”
没人应,看来那几个丫头也窝在外间睡过去了,于是她只好爬进很久没有想起来的空间,在里头换了一身棉布衣衫泡了一下温泉,再看看树上那个结得像头小猪的果子,喃喃自语道:“为毛长得像猪也就算了,怎么猪耳朵旁还长了一朵小红花呢!”
咦,那头小猪似的果实怎么好像动了一下?木柔桑眨巴眨巴水眸再望去,又没有瞧出它动了。
“算了,咱去看看那些珍珠都长啥样了!”她打成婚起到今年春,算下来却是有快五个月不曾进空间了。
她熟门熟路的来到仓库操纵了一下显示屏,收了那些珍珠,这一次的珍珠到是比以往的大了不少,更是多出三、四十颗东珠。
木柔桑十分忧伤地望着仓库里那老多个零的数字,说道:“唉,银子多了也烦恼,到底该怎么花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