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便明晃晃的写着几间铺子、几个田庄,她那时还只是个姑娘家便能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见也是个能人,只是进了王府的门后,加上几个大丫头得力,她便藏拙了。
木柔桑自是巴不得,这公中明处有多少产业,她到现在还没摸清楚,如今有盘帐的机会自是乐意,到时分家也好心中有个底。
“祖母吩咐,孙媳自是遵从。”
她乖巧、得体的样子与苏婉儿那小家气一比,越发衬得她的教养良好,不提起她的出身,旁人还以为她是出自哪个老牌勋贵世家。
“祖母吩咐,孙媳自是遵从。”
她乖巧、得体的样子与苏婉儿那小家气一比,越发衬得她的教养良好,不提起她的出身,旁人还以为她是出自哪个老牌勋贵世家。
杨老太君暗中点头,这才撩起眼皮子看向苏婉儿,说道:“平素你母亲多有惯着你们小俩口,这管家的事也由着她传下去......”
说到这儿,她又看向木柔桑。
结果杨老太君还没发话,木柔桑已经开口了,说道:“祖母,虽说大嫂在这事上不对,但管家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再说了,这事儿究竟是怎样,还是等水落石出后再说。”
木柔桑可不想接手王府这烂摊子,哦,她的心早就飞到自己新搭的小窝处了。
杨老太君寻思,这三孙媳却是不愿意管家,难道叫她这个老婆子再度出山?
她还能经得起这把子折腾?
又思及木柔桑刚才的回话,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
“也罢,这事延后再议。”
堂内众人却一个个都似不知杨老太君所言之意,苏婉儿是面如死灰,坐在那儿出神不知想什么。
而杨君义却是十分急切地朝门口张望,杨君辉笑得意味不明。
杨老太君正伸手揉脑门子,倚在扶手处假寐。
木柔桑只在早上吃了一笼灌汤包,此时早已过午时,肚子早就大唱空城计。
哦,除了她就没有人觉得饿了吗?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呢!
木柔桑啃啃小手指头,真的好饿了。
不过,在场的众为长辈没有一个人回应她,一个个神思不蜀。
终于,到了申时,即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杨金氏与杨李氏两人面沉如水的叫人捧了个木箱子回来了。
一进门,这回不止杨金氏在一旁默默流泪,便是杨李氏也跟着哭天喊地了。
“母亲,你可要给媳妇做主啊,儿媳却是叫人欺负了去。”
杨李氏拿着帕子一边抹泪一边哭喊,木柔桑在一旁瞧了眨巴眨巴一双水眸,咦,这架式怎地如此眼熟?
春景在她身后小声嘀咕道:“这眼泪水真是不要钱的往下掉啊,这帕子上得抹多少辣椒水。”
木柔桑恍然大悟,瞧得杨子轩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原来他家娘子还有如此可爱的时候。
“我也是没办法,有些时候得需要这玩意儿。”
她伸出小爪子悄悄拧了他一下。
哎哟,这胳膊是铁打的不成,没拧痛他反把自己的小爪拧疼了,侧头悄悄地瞪了他一眼,这厮十分厚脸皮的朝她抛媚眼......
堂上众人正在为分家产绞尽脑汁,堂下角落里不显处的小两口正你侬我侬,打情骂俏......
“咳!”杨老太君重重咳嗽一声,不要以为她老眼昏花,就瞧不到这小两口在腻歪。
“大媳妇,你又有什么事?”
杨老太君强按心中的不耐,今儿一早上本来人家吃好吃的,正吃得好好的,这两个没眼色的东西就来搅和了,害得她到现在都没进食,尽管了一肚子水。
杨李氏哪里知道杨老太君心中的抱怨,她现在一门心思想给自己多算计些钱财。
“母亲啊,咱府里还有如此多田庄,您老便是指缝里漏出一两张,也够我们这一房一年的吃喝拉撒了。”
杨老太君一听心中一咯噔,就知道苏婉儿瞒着她又做了坏事。
杨金氏也哭得柔肠寸断,跟下小雨一般,此时也接着道:“是呢,母亲,你先前也瞧到了,咱锦儿便是想扯个好点的料子做身夏裙,儿媳还舍不得,那许多银子可够我一家子扯一身好衣了。”
她也不说别的,只是提起杨锦儿扯衣裳的事,这事儿若放在平时到也不算啥,关键是王府的两个小辈都穿了那料子不说,木柔桑本身是个有钱的主,而苏婉儿的陪嫁也算一般,却也舍得穿那般好的,便是暗中责怪杨老太君处事不公了。
“你们一个两个就只知道哭丧,还不给老娘把眼泪抹干净了,有事说事,无事闭嘴!”
杨老太君被两人哭得心烦气躁,终于憋不住大动肝火了。
杨李氏这才撇撇嘴,扭头朝缩在一旁的小两口道:“我说三侄媳,你就这么甘愿么?你那母亲可真不是一般的偏心啊。”
木柔桑十分无语,她坐在那里也能躺着中枪。
“大伯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十指尖尖还不一样长呢,母亲偏疼大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四两拔千金,想拉她下水,门都没有,杨子智是忠亲王妃嫡长子,亲生母亲偏疼自己的儿子说到哪儿都有理。
☆、第505章
第五百零五章
杨李氏暗中撩眼皮子,这个三侄媳还真是比泥鳅还滑。
“大嫂是想说,那也不能太过了不是么?”杨金氏便是再生气,说话依然是温温软软。
木柔桑十分得体的浅笑,说道:“不知三婶为何说不能太过了?我娘的嫁妆,除了那些值钱的首饰因父王不在家而无法追回外,其她的遗物一应都划到了子轩的名下,母亲偏疼大哥一些,父王偏疼夫君一些,若真要按斤两算,只怕是事事都要不如意了。”
她暗指两人事事斤斤计较,杨金氏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依然是那温婉作派,杨李氏先是怒目后又瞧到杨金氏的作派也就不再挑事。
“好了,把箱子拿上来给我瞧瞧。”
杨老太君好似没有瞧出刚才几人在打嘴皮子仗。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谁给我说说。”
杨李氏想在她面前卖个乖,便抢在杨金氏前头回道:“母亲,这大侄媳的家当真是叫媳妇开了眼界,便是与三侄媳妇比也是有过之,啧啧,您快瞧瞧这一摞摞的地契,房契,还有好几个铺子,哦,还有啊,这里头有本花名册,好似记的什么帐,媳妇只是内宅妇人,瞧不懂这些。”
“祖母,那不关我的事!”
苏婉儿听到杨李氏翻出来的东西,不敢置信的看向两人。
杨李氏得意地笑道:“你以为你藏在床前脚榻下便搜不到吗?”
杨金氏此时怪异地瞧了杨李氏一眼,却是落在了木柔桑的眼里,心想,这箱子难道是杨李氏翻出来的?又或杨李氏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