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啊!鹤丸只觉得犹如被人狠狠捶打了一番,差点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膝盖一弯。他猛然想起被踹了一脚的小夜,向那个方向看去。
果然,本以为靠翻滚可以卸了力道,也的确停下来了的小夜腹部有不自然的凹陷,向本体看,几乎是差点从中间断开!他正努力地试图爬起来,但也只是动弹了一下。
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本想着杀了他夺取灵力,又或者通过身体接触吸收一些力量,再不济也能靠着速度撤退,结果竟踢上一块铁板,不仅自己要搭进去了,连小夜也……
……
那不就无法完成约定了吗!
鹤丸的眼神陡然坚定了起来,即使浑身疼痛难忍得想要蜷缩起来,也打算想尽办法拖住眼前的男人,无论如何得抢出时间让小夜逃离才行。
“这个眼神倒是不错嘛。”男人捏起鹤丸的下巴,将他的头左右转动,像是在欣赏一件工艺品,又像是研究着一样道具,总之绝非是对人的赞美。
是了,这个人的言行举止一直都是一副好奇的样子,若是能勾起他的好奇心,不指望他就此研究得忘我,但也就算吸引了他一半的注意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对那把短刀更感兴趣来着?”
“!”
感觉自己好像被读了心,鹤丸紧张得全身肌肉绷紧,试图努力放空自己的思维。
“哎,刚刚还夸你们显露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什么的,结果还是那么的天真。”男人拽走了鹤丸手中本就握不住了的本体,再将刀狠狠贯穿了鹤丸的胸部,扎进地面。
“咕呜......!”
就此,鹤丸被定在了地上,只有手脚还微微抽搐,其他地方全然疼痛得无法动弹。
男人坐到了鹤丸的腹部,玩了会儿他胸前衣服上的小黑球,说道:“放心吧,你们两个那么稀有,我怎么都不会让你们死的。”他又摸了摸鹤丸的刀身,用灵力修复了些裂痕,“况且刀剑男士除了磨损与断刀,哪有什么致命点呀,我只是小小报复一下你刚刚瞄准我胸前伤口的仇~”
这个家伙难道是传说中的虐待狂吗?要将我刺伤、修复、再刺伤?
见鹤丸一脸严肃,男人再次说明:“不用那么紧张,都说不会杀了你们了,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这里还有一把刀吧?都这样了你不把他叫出来帮忙吗?”
“!!!”
为什么会知道!难道不只是小夜,我连他也无法守护住吗......是我什么时候想到了他导致被这个男人读心读了出来?
总是我导致一切不幸,总是我牵连别人……
鹤丸死死抿着唇,任男人怎么询问都一声不吭,还努力地放空头脑什么都不去想。
于是那人试图按了按鹤丸紧皱的眉头,看没什么安慰的效果,便又按了按他胸前的伤口,“哼嗯——”鹤丸一个没忍住,发出了呻-吟,但他很快又咬紧了嘴唇。
“嗯,虽然我自己去那里看也行,但我还挺想知道前因后果的呀,明明我那么善良,看来却只能为了好奇心做个坏人了。”
这样说着,他从鹤丸身上起了身,走向了小夜。
……
“唔哇啊啊啊——!”不远处传来了小夜痛苦的哀嚎。
“!”鹤丸挣扎着试图向那边看去,却因被插在地上而什么也看不见,他立刻大声嘶喊着,“我会告诉你的!我什么都说!”
接着他看到一双皮靴印入了自己的视线,男人再次走到了他的面前,只见他一手提着有气无力的小夜,一手掂量把玩着一节骨刺。那分明是从小夜身上硬掰下来的!
“你准备什么都说了,可我已经没有耐心听了啊?”这样说着,埃德加干脆地用炼结时研究出来的吸取灵力的方法,把鹤丸和小夜吸到支撑不住人形。
人形消失,徒留一把插在地上有细微碎痕的太刀与掉落在地光滑如新的小短刀。
大概是多亏了被埃德加补充了不少力量,小夜那把刀即使没有了人形,却还很凶狠,甚至远比那时还要暴虐,好似没有理智地疯狂抖动、挣扎。
但是作为刀,即使是有付丧神的刀,它也不可能从刀上长出腿行动,埃德加耸了耸肩,让宗三变回人的样子来解决他弟弟的问题。
看宗三颤抖着手试图去碰触小夜,埃德加颇有兴致地向他询问道:“你作为刀时知道我做了什么吗?小夜可是叫得很惨啊,恨我吗?”
宗三转身面向埃德加选择了跪下,见到主人疑惑的表情,他满含泪水地伏地表示感谢:“我感受到了……主人用灵力净化了小夜,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但……”他无法抑制地哽咽起来,对于弟弟的不幸很是悲痛的样子。
“额头粘上泥土可就不好看了。”埃德加拍了拍他的背,让宗三挺直腰杆,保持住一开始的优雅,“这是你很关心的弟弟吧?作为我可爱的鸟儿,要是你有什么请求,说不定即使是放过袭击我的刀也会答应哦?”
“......我,我请求您,放过小夜可以吗?”宗三的声音在颤抖,已经明白了小夜已经暗堕,甚至还向自己的主人发动了攻击。
他瞄了一眼一旁的鹤丸,但却不敢奢求审神者放过那把看上去很有苦衷、还保护了自己弟弟的刀,说到底,向小夜求情就已经是强人所难了,会有人为了宠物的喜好而保留险些危害自己生命的东西吗。
“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呀”埃德加却气氛轻松地捏了一把宗三的脸,说道,“美人总是有特权的吧?更何况还是我正喜欢在兴头上的刀?”
但宗三知道,刚刚还趴在地上一顿哭泣的自己,恐怕面孔都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样了,又怎么可能看出美,从而再联想到喜欢?这只是主人为了他能够说出口而给他找的借口罢了。
宗三对审神者的感激与敬仰之情再次得更为深厚了。
“你就在这里抱好他们吧。”埃德加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样吩咐道,“我去看看另一把藏得不错的。”
介于埃德加远比自己强大,宗三也想不出什么理由阻拦,只是继续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
埃德加渐渐走远。
宗三收回了视线,也不顾地上的泥土与自己的狼狈,跪坐在那两把刀旁,拔出了鹤丸。
他将那把冒着黑气的太刀放在膝头,满是歉意地拍去了刀上的泥土,但并没有说话,只用将它放稳后便不再看它,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把扔在挣扎着抖动着,连刀鞘都不见了的短刀上。
宗三用颤抖的手抚上了刀身,并不在意被锐利的刀锋割破的手指,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有水滴溅在了刀上,“……奇怪,我明明是刀来着。”宗三张开了口,但声音甚是嘶哑,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