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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下来。像是忽然长大了似的,扑了扑他肩膀的雪。

    “都存你这儿。”她说的一本正经,“要不然怎么养我。”

    梁叙看着她偏过头笑了。

    灯光落在她脸颊上, 余声有些不好意思被他这么盯着。正要绕过他往里走被他拉住胳膊轻轻一扯,整个人便撞进了他怀里。

    随即被他捏住下巴然后吻了下来。

    他的唇凉凉的舌头却热得发烫,舌尖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味儿。余声仰起头迎合着他的吻, 却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只能由着他来。

    空气慢慢升温呼吸都清楚起来。

    她听得见他一面亲她一面滚动喉结的声音, 挠人心窝充满诱惑。他一只手握着她的脸颊,一只手覆在她的脖子上。两个人唇齿纠缠了很久他才放过她, 余声埋在他怀里轻轻喘着。

    梁叙听不得那声音, 却又硬生生忍下燥热。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

    “十点的飞机到的。”

    梁叙问:“一个人?”

    她轻轻‘嗯’了一声, 两只手轻扯着他的衣摆。梁叙垂下眸子将目光落在她瘦弱的肩头, 随后微俯身一手勾过她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余声轻‘啊’了一下揪着他的外衣。

    她实在太轻了没什么重量, 梁叙皱了皱眉将她放在床上。余声看着他蹲下伸子给她脱鞋,乖乖的坐着视线跟着他那双修长的手转。

    电视也随后被他打开。

    屋里的暖气就像没有似的,余声靠在床头一直将被子拉至肩膀。梁叙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 出来的时候瞧见她盯着屏幕看的认真。

    林正英主演的僵尸先生。

    大多都是九十年代的片子,那时候却火的不得了。梁叙掀开被子坐了上去,这才发现到恐怖画面她的目光都是望向一边的。

    “害怕?”他故意低声。

    僵尸过去了,画面转到了白天。

    “有那么一点儿。”她又光明正大的回望,“不过好看。”

    梁叙笑了一下,往床头一靠胳膊朝脑后一枕也认真看起来。没过多久梁叙再偏头,她将下巴枕在曲起的腿弯已经睡了过去。奔波一路到现在早该累了,睡着了也一样安静。

    租屋里除了广告还有她浅浅的呼吸。

    梁叙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慢慢把她的外套脱了下来,将人放平在床上掖紧被子。她好像什么都不想似的永远这么干净单纯,自己寻着个舒服的位置再也不动了。

    第二天阳光出来的时候余声才醒了。

    她向四周望了一圈不见他人,刚打了个哈欠便听见门口有响动。梁叙提着被热气捂着的一袋小笼包进来了,右手还拿着杯牛奶。

    “醒了?”他说,“去洗脸吃饭。”

    余声看着阳光洒在他肩头,笑着跑下床去洗漱。卫生间的镜子边放着干净的毛巾和牙刷,余声快速洗完走了出去。

    她坐在小凳子上:“你今天不上班?”

    “早上请了假。”他将吸管插进牛奶里递给她,“吃完咱还有事儿干。”

    余声兴趣瞬间被提起来:“什么呀?”

    “搬家。”他说。

    四十分钟后他的行李收拾的便差不多了,总共两个黑色大包还有一个小箱子。他租的新屋子是在半个小时路程之外的红砖胡同,各家房顶上晒着衣裳铺着粮食。

    余声抱着小箱子跟他进了一家院子。

    这个地方比那个筒子楼好太多了,院子里搭着三四米高的丝瓜架子像个小菜园。梁叙租的是二楼最南边向阳的房子,带个洗手间三十来平米大。

    余声站在窗户边朝下看雅静极了。

    院子里有棵大树都快伸到窗户边来,余声伸直了手够了够枝干。她玩了会儿才收了心,梁叙已经将物件归置好。余声伸了伸舌头去找笤帚,还没拿手里被他一截。

    “边儿玩去。”他说。

    余声被他弄得眉头一蹙:“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干活?”

    她的话里有某种挑衅,梁叙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他正要开口说话兜里手机响了,还在犹豫要不要接手里已经空了。

    “你忙你的。”她笑眯眯的说,“我来扫。”

    梁叙的掌心瞬间被空气充满,索性也不再管走去栏杆边才摁了接听。那边陈皮说什么他随便应了几句,回头看了眼认真工作的姑娘又转回来。

    几句后挂断他转身回去屋里。

    她干起活来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梁叙两手抄在兜里斜靠在门边就那么看着。那天的北京城真是晴朗极了,万里无云的样子蓝的像海。

    “陈皮他们叫吃饭。”他目光柔软,“去不去?”

    阳光已经溜到她颈边,跟仙女散光似的。余声微微眯了下眼睛这才抬眼看他,打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梁叙将手从兜里拿出来朝她走过去,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将扫帚抽走。

    “洗个手。”他说,“出来就走。”

    “这么急?”她讶异过后看了一眼地面,“我还没扫完呢。”

    听她这意思还舍不得,梁叙慢慢笑了。

    “多大点地儿有什么好弄的。”他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对着洗手间努了努下巴,“快去。”

    余声有点无用武之地的感觉,瞪了他一眼去洗手了。那会儿约莫也是十一二点的时候,梁叙叫了车带她过去说好的地方。

    餐厅里他们几个人早到了。

    余声走进去才发现陈天阳竟然也在,就坐在李谓右手边上。陈皮伸着胳膊摇手对他们喊‘这儿’,梁叙拉着她的手走过去,随手给她拉开椅子。

    陈天阳挤了下眼睛对她一笑。

    六个人的餐桌还差一个人,正是饭点店里的人挺多生意也好。陈皮正摸出手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打了,李谓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喝着茶水。

    “你们俩看想吃什么。”梁叙将菜单推到她们中间,然后看向陈皮,“还没打通?”

    陈皮正要说话电话却通了,眉头却皱的愈来愈深。两三句收了线耸了耸肩膀,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说临时有事儿来不了。”陈皮道,“咱吃吧。”

    梁叙淡淡扫过李谓一眼,后者若无其事的垂眸喝茶。菜一点一点的上齐了,桌上几乎都是陈天阳的笑声。李谓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偶尔也扯扯嘴角搭腔。

    余声听着陈天阳说过年趣事也会跟着笑。

    几个男生说他们的,气氛一时倒也热闹。梁叙脱了外套搭椅背上,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他和陈皮说话的空当侧眸瞧了眼认真倾听的余声,然后伸手给她加满橙汁。

    又转过头和陈皮说起话来。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散,两个女生走在前头。到了路口几人分开,梁叙拉着她走了反方向。余声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气氛中缓过来,整张脸红扑扑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