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拢了拢,笑道“有的话,不要忍着,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这个堪称亲昵的动作让倾少有点愣住,滞了一会儿,嘴角竟绽开了一个笑。
这笑容不像以前的形式化,也不像偶尔的温柔,更不是刚才的冷笑。倒有点…孩子气,那种小小的幸福感。
“是么…”
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对着殊图正过身子。
那罐酒已被风吹的冰冷,而一直拿着它的那只手也有些微微泛红。
“你想知道的话…”唇一点一点的贴近那人的耳畔,忽的略带戏谑的吹了一口气,引的殊图一个激灵,睫毛在月光下颤了几颤“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本少爷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额…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
砰…
殊图眨了眨眼,迟愣的低下头去,看了看这个前一秒还在天下唯攻下一秒却倒在别人怀里睡着了的…总攻。
“喂!”殊图叫了几声,这人已经没意识了。
看来这段故事还被藏得蛮深的嘛,醉成这样都能守住。
“不能喝就别喝,这下倒好,一会儿我还得把你背下去。”幽幽叹气,抬手抚上那人的眉间,触上那颤动的、质地微硬的睫毛,任其在自己手心制造痒痒的感觉“你这样的话,小心我等不到那天”
收手,慢慢的低下头,仿照那人刚才的样子,在他的耳畔轻语了一句呢喃。
漆黑的深眸,是望不见底的幽洞。
手滑上那人清秀的锁骨“不然,我们现在就…”
风萧萧,叶婆娑。
栗色的短发遮了那人酣睡的颜。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将周围衬托出些许睡意。
指尖轻移,向上滑动。
“铃铃铃~”原本的声音并不大,可在这空阔的天台显得有些刺耳。
瞳孔肃然紧缩,迅速收手却来不及了,那人闭着的眼睛颤了颤。
即使是在沉睡,准时的5秒后,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倾少已经翻身起来了,声音就像是没有睡一般清沉。与此同时,食指和中指已经准确的抵上了殊图颈间的动脉。
殊图连忙摆手示意这是个误会,可接下来电话那头的传来的嘈杂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第8章 cos﹑游戏7
殊图依稀可以听到是蝴蝶酥的声音,很急,而且气喘吁吁的似乎正在跑,至于说什么听不清,但这语调肯定是急事。再加上倾少那阴上加阴的神色,看来又出事了。
难道是得罪什么人了么?
要说一个人遭到攻击可以说有可能是个人恩怨,但像这种情况应该就是针对这整个团体而言的了。而照这种情况看来,现在只有身为领队的倾少还没有怎样,那很显然,如果倾少不是漏网之鱼,那就是严重警告。
这面倾少已经起身了,刚想说什么,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尖叫。
倾少心里一沉,任凭怎么喊,那边始终没再有回应。
“可恶…”
伴随着这声低骂的,是手机外壳受力的吱嘎作响。
咔哧,手机重重的摔地声。那人的身影一晃眼消失在天台。
但比起倾少心里燃起的怒意,殊图内心也好不到哪去。
清淡的薄云遮住那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唯一,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片阴霾“井月…看来你已经来不及了啊”
该死,必须要快了。
但是在这之前,他想先去一个地方,去看看那个人。
不然,万一以后再没有机会了呢…
一辆银色的商务轿车熟门熟路的拐进郊区的一家医院,缓缓的开进地下停车场。
行驶在这种相间小路上,使得原本干净的黑色轮胎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黄土灰尘,发出吱嘎的摩擦声。
这是一家坐落在乡镇的疗养院,环境不比城市的喧嚣,再加上周围有着山水环绕,倒是出奇的适合养病。
此时的天气已近入冬,吹一口气几乎都可以看到淡淡的哈气。
在这阴冷的地下环境,裹着军大衣的保安缩在小小的屋子里,一只小太阳在地上正兹兹的散发着温暖红光。
男人顿循着声音抬头,视线落在那刚拐进来的别克车身身上,淡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车子经过治安亭的时候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放缓了速度,黑色的玻璃缓缓下降了一半。
保安也没有出这个小屋的意思,拉开窗子随手往那开着的车窗内将一张绿色的玻璃卡甩了进去。
这个不友善的行为没有引起车主人的注意,他甚至没有往这面看,一只手仍旧握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在玻璃卡刚刚划进车窗时稳稳的截住了它。
流利的动作让保安有一丝诧异,想要看车里的人时,却发现车主人的整个侧脸都被埋在衣服上连带着的那宽大装饰帽里,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车窗很快的升了上去,加大油门,闪过了保安的视线。
保安摇了摇头,很快就对这普通的来客失去了兴致,埋头继续自己手里的事。
轻巧的绕过一辆辆名车,找了一个空位子停下来。
引擎熄火,清脆的一声开合,从车里走下来一个人,一身休闲装,匀称得体,却又再普通不过。
按了遥控上的锁后,也有些畏寒的将双手揣进裤子口袋,埋头快步离开了。
推开那道虚掩的门,与外面那素白色的世界有着天壤,里面完全仿古的设计让人顿时有种时空异别的感觉。
喉结微动,抬步走入。
一进房门,一阵清爽的百合花香扑鼻而来。
恩,是那个人喜欢的味道。
他摘下兜帽,抬头环顾了漫绕在天花板四周的根雕花饰,最后将视线落在位于屋内最里面的床榻之上。
红色的鸳鸯棉被下隆起,是一个中年男子在内安详的沉睡。
他轻轻的走过去,好像是怕将谁吵醒一般。
驻足在床前,他垂下眼眸有些艰难的开口“…爸,我来看你了。”
床上的男人没有反应,依旧是紧闭双眼的平躺,没有理会那个唤他父亲的男子。他的唇角微扬,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安谧,可能是在做着一个好梦罢。
男子也是这么想的,抬手抚了抚他的唇角,也不由的微微一笑。
怕是梦到了那个女人吧。
那个自己叫她母亲的女人。
红色锦被,是二人结婚时的象征,是他们要钟爱对方相守到老的誓言。
他们在婚后长达数十年中,一直都相敬如宾深爱彼此,还有着一个健康的男孩儿。男人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一等到男孩儿成人,就把自己的产业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