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只说是朋友吃错了东西,需要帮忙。韩鸣看这大汉对两位老人的样子,凶神恶煞的语气,知道是个不孝的,现在却不方便插手。等到大汉把影抱进来时,影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神志也不很清醒,一直摇头晃脑说胡话。
韩鸣大致检查了一下,初步确定是中毒,韩鸣猜测中毒成分与断肠草相同。那大汉早就吓坏了。韩鸣让做什么,便做什么。给影灌了许多鸡血,催吐,韩鸣怕银针扎错,只能按摩里内庭、天枢、冲阳等比较保守的穴位,帮对方去除毒素。
等对方有所缓解,韩鸣便让这大汉去凭栏叫人,打算把对方抬回去医治,毕竟再不济,清王府上还有会用银针去毒的高手,环境也比这里适合医治病人。
韩鸣一直觉得要是自己能用内力把毒逼出来就好了,这门技能就像开外挂,功力越深,解毒越容易。虽然外挂不好,但是在自己或者自己人身上,好像也不错。
可惜的是,韩鸣也只能想想。最起码自己现今还做不到。所以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找清王府的大夫,发现大夫不在,也只能请人找师傅回来施针,自己开药。等到把事情忙完,对方的毒解了,已过丑时。
“怎么这些人一天没事就下毒?这谁一天就这么无聊,非要来下毒这一出?”韩鸣累得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这可要问你们这些大夫。”影一翻着白眼答。
第68章 六十八、谋略(下)
“你说凭栏没有死人的消息传出?人不见了?”越明礼难掩吃惊。
“是,属下看着对方走到了凭栏,还进去了。今日却没有消息传出。”那影声音毫无起伏地回答,声音听起来与往日没有任何差别。
“呵呵……好个凭栏!都说‘独自莫凭阑’,既然有人要‘一晌贪欢’,那我只能让他们从天上,坠入地狱。我想见见那个齐飞。”
越明礼不认为这些从几岁开始便只会服从命令的影,会假报消息或者违抗命令,却又难以压下心里的不安,总觉得事情有些脱离自己的掌控。
“是。”那影领了命令,便赶紧下去了。
“影,让人都盯着,最近这些影,不对劲!让人给和儿送信,告诉他早上见越涵的情况。”越明礼在对方离开后,用手摸着玉佩,沉着脸说。
不多久,初七便收到消息,上面写着“防寒”。
而此时越明诚也收到消息,皇上召见。
越明诚到宫殿时,太子已经在了。等越明诚向自己行完礼,越明礼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便确定对方不是自己的儿子越信,却还是爽朗地笑道:“许久不见五弟,倒是愈发精神了。我在边关听人说,五弟身体不好,前些日子一直在家修养,还很担心。”
越芾着急道:“诚儿,可真有此事?上次叫徐太医去你府中看,你不是说你没事,只是不想人打扰,是给清儿看的吗?怎么没听你说?”
越明诚温和道:“多些父皇,太子挂念,明诚并无事,只是看父皇近来眼底有淡青色,想来是为前些日子边塞的事,本想分忧,却又没有大哥的武力超群,可以去边塞抗敌。便迷上养生之道,所以在家翻阅书籍,做了养生粥的方子。本想偷偷进行,却不想一点小事,也被传到边塞。害太子为明诚分心。”
说完呈上了养生粥的做法,这是韩鸣曾经给受伤的几人调养身体的方子。越明诚庆幸自己早有准备。
越芾并不糊涂,又怎么听不出有人监视亲王府的意思。这时却笑道:“诚儿一直是懂事的。虽说不能去边塞建功立业,可我这些儿子里,为我分忧的人,边塞有一个就够了。你呀,就关心关心我身体就行。”
越明礼装作不知何意,只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父皇刚才还说,明诚你最孝顺,正说到现今你已享齐人之福。也该让世子,早日与季姑娘成亲,不枉先王妃……趁着现今国泰民安,让百姓也跟着喜庆喜庆。”越明礼的话题一下就转到了今日的正题上来。
越明诚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越芾也笑着附和:“正是,清儿已到弱冠之年,当初算命的齐先生说他不宜太早成亲,现在看来也不早了。有哪个皇子、皇孙弱冠之年还无妻妾的,平白让人猜测,说有人薄待世子。当日我给他的清王府赐名,也是不想有人怠慢了他。”
越明诚心里有苦难言,便道:“季姑娘是李氏定下的,倒是门当户对。只是这些年,我对清儿……多有愧疚,虽说孩子亲事,该由父母做主,可对清儿,倒不好。也不知清儿是否有福气成为季姑娘良配,只怕……”越明诚做出苦恼的样子。
越明礼暗骂对方狡诈,一个是王爷世子,一个是奉常庶出二女儿,还说是“门当户对”,又说是李氏定下的。皇上人老,眼可不瞎,李氏做的事,大概有点消息渠道的都知道。
还说自己愧疚,明明是为了保护那越清,才二十年不闻不问,现在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对方了,才求皇上赐清王府。这个好五弟,这城府,可留不得!
越明礼装作听不懂对方的话,哈哈笑道:“现在的孩子,就是年轻气盛。让父亲操碎了心,我们家信儿也是,当初说要在花节,自己去找心仪的女子。之前曾偶遇季奉常,也是个知进退的。只是那季姑娘确实温婉,印了季婉这名。又想到早晚是自家人,我还想着以后干脆认了她做干女儿。”
越明诚因这话心沉到了底。对方的话语里,处处暗示明日的花节,可是,谁敢娶一个越明礼想认作干女儿的人?
果然,越芾顺着越明礼的话道:“既是这样,你要认季婉做干女儿,那身份倒也配得过,想来人品也可靠。原本就想着给清儿找个贴心的,身份倒是次要。现在有好的身份,自然更好。赶巧,明日便是花节,让两人见见,这也算是为清儿破例,两人没成亲就提前见见,诚儿你也就不用再愧疚。”
越明诚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便有人来搀扶。越芾一改之前精力充沛的样子,略显疲惫得靠在凳子上。
身旁太监小声说:“皇上不必忧心,儿孙自有儿孙福,皇上该颐养天年才是。”
“位子早就定了是他的,皇子、王爷这么多,可太子就一个。他又何必逼得其他人活不下去呐?机关算尽,到头来反而弄巧成拙。”
越芾叹了口气。
身旁太监劝慰道:“亲王是真的忧心您的身体,皇上你不可太过操劳。”
越芾看着眼前的茶杯,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越明诚没有回府,便直接来了清王府,找越清说了这事。越清静静地听了,没有说话。越明诚有些烦乱,也不再说话。两人默默地喝了半天的茶,越明诚站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