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牧亭叹了口气,才对小苏说道:“下去吧,把我之前吩咐你准备的东西收拾一下, 娘娘也要出门了。”
小苏退下了,曲牧亭才重新坐回了床上,目光落在床榻边,上面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那一套礼服,是昝琅昨夜穿的那一套,想着昝琅穿着它的样子与自己恩爱的场景,曲牧亭下意识的脸颊有些泛红,轻抚着那柔软的面料,嘴角也微微扬起。
忽然就摸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感觉,那柔软的衣料下面似乎是放着什么东西有些咯手,曲牧亭有些纳闷,打开衣料一看,果然那件并蒂莲的肚兜里放着一个用手帕裹起来的东西。想着或许是昝琅临走前给她留下的小惊喜,曲牧亭十分的欢喜,将手帕打开一看,那脸色瞬间是又红又黑,却见那手帕里裹着的是一本旧书,封面是两个交颈而卧的女子,不用说也该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了。
怪不得太子殿下手法精进的如此之快,原来是得了这么个“好东西”!曲牧亭是又气又羞,想给她扔回去,又觉得不甘心,想着昨晚昝琅花样百出的折腾着她,也不知从这上面到底是学去了多少,这才翻开第一页就见上面昝琅那蝇头小楷还给她留了话。
“太子妃可稍加研读,寥解离别相思愁苦。”
离你大爷的!谁家这么不省心的爱人,临走前给留一本春宫图的?还解离别相思愁苦,她也真是心大的厉害呀,就不怕她拿着这春宫图换个对象再好好研读研读?
曲牧亭是哭笑不得气得不行,要留难道不应该留封家书情书什么的吗?留本春宫她要是真的想了,那昝琅又不在身边,那要怎么办?顺手将那本破书扔了出去,越看越生气,气了一会儿又巴巴的跑过去捡了回来,拍了拍封面又重新用手帕包裹了起来,妥协的放好。
都留给她了,那必须的好好放着,她还要好好学习学习,毕竟她还得追人去,等追到了这破书自然也就能发挥作用了,所以现在还不能丢,得小心安放才对。
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曲牧亭换了身十分简朴的装扮,还故意把脸抹的黑黄黑黄的伪装做的十分到位,一旁的小苏是百般不舍,只可惜太子妃是下定了决心就是不带她,小丫鬟只能委委屈屈的收拾着东西。
“娘娘带这么多银票是不是不太安全啊?”小苏收拾着那个小包袱,包袱里满满当当塞的全是银票,顿时就十分的担心。
“没事儿。”曲牧亭把脸上的伪装抹匀了,又往衣服上蹭了两下:“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谁能知道我身上装了这么多银子?就这儿难民的模样还不谁见谁躲呀。”
“那奴婢不在身边娘娘照顾好自己。”小丫鬟十分的不舍得。
“行了,别这模样,娘娘交代你的都记住了。还有咱家的旺财我回来的时候它可不能饿瘦喽。”曲牧亭整了整衣裳:“走了,沈大人派来的人都等了好半天了,再不走就撵不上大部队了。”
“娘娘。”小苏绕着袖子十分的为难:“奴婢多嘴一句。娘娘本就是背着殿下偷偷跟去的,若到时被殿下怪罪,娘娘好歹记着别跟殿下犟,殿下宠爱娘娘,只要娘娘肯服个软,殿下定然不会忍心责罚娘娘的。”
这会儿别说让她跟昝琅去服个软了,她就是软死在昝琅身下她都是愿意的。不过看着小丫鬟殷殷叮嘱的模样,曲牧亭还是觉得心里暖呼呼的,这小姑娘心里是真的为她着想的。
“放心吧,你家娘娘知道怎么做,她若要跟我置气,那我就哄哄她呗。”反正是自家媳妇儿,低头服个软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关于要偷摸去找昝琅的事,曲牧亭也没瞒着康总管,毕竟那是太子府里的一把手大管家,交代清楚了康里好歹还能帮衬一二,不至于遇事慌了手脚。
沈奇派来的人守在太子府的后门,康里将太子妃送到门口时也不忘感慨两句:“这殿下娘娘都不在府里,这偌大的庭院想必是要冷清上一段时间了。”
“劳烦管家了。”曲牧亭牵着头小毛驴:“那我就先走了。”
“娘娘一路平安,时候差不多了就早些与殿下汇合,毕竟山高路远,有殿下照应着,到底是方便些。”
“您老放心吧,我知道的。”
骑着小毛驴跟着那侍卫便出城去了。昝琅是大部队走的也是官路,曲牧亭不敢明目张胆的跟着,只能偷摸走小路,谁知这小路三走两步走的竟然给走到昝琅前头去了。
根据沈奇送来的消息,这大部队离她起码还有七八天的路程要走,曲牧亭也只好暂时停下来,寻了一处繁华些的镇子安顿自己。
这一路走来也是风尘仆仆,洗漱修整了一番之后曲牧亭便出门溜达去了,起先只是无意识的瞎转转,转着转着就发现了商机,或者是她需要的商机。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好别致的临别礼物,我很喜欢太子:是吗?孤会让你更喜欢的【微笑】
小本买卖
第102章小本买卖
越往南走这生意也就越好做, 曲牧亭不过是出来逛个街的功夫就给自己寻摸了个出路。事情倒也简单,她出来本就是简装便行,好容易停下来歇歇脚就打算再去置办量身合适的衣裳, 以备路上的不时之需。
谁知进了一家店铺就遇见那掌柜的愁眉苦脸, 一打听才知道因为南方地理环境的因素,近来多雨又潮湿,掌柜的存了一批上好的料子都发了霉, 不仅是卖不出去还都砸在手里了。
曲牧亭当机立断就用手里的钱低价把这些布料都买了下来,又找那掌柜的借用了厂房和工人, 自己跟着没日没夜的折腾了七八天的功夫将那些霉变了的布料重新加工染了重色,最后直接做成了成衣。衣裳都是她自己设计加工出来的,不图别的就是一个简单大方干活的时候穿着舒服,尤为适合底层阶级的小老百姓, 因为成本低,成衣的价钱也远比这裁缝铺里的要低上许多, 这来回一折腾一倒手的功夫, 里里外外就让曲牧亭又挣了一笔。
那先前卖她布料的老板没成想这眼看砸手里的料子竟然还能挣这么一笔, 顿时对曲牧亭是刮目相看那是礼遇有加,只盼着能把这人才留在小店里。曲牧亭本身就是想多捞点钱, 所以直接就对掌柜的言明了自己是要南下的,于此不过是短暂停留而已。
那掌柜的十分惋惜, 又不愿让她就这么白白的走了,左右思量了一番,连夜又找上了门来。
彼时曲牧亭已经洗漱要睡了, 沈奇给她派的侍卫兼伙计就住在她隔壁房间,半夜听见有动静,直直的一把剑就横在了那掌柜的脖子上,可把人给吓的不轻,曲牧亭打着哈欠开门的时候,那人是差点没直接栽倒在她身上,亏得她机灵躲了过去。
“李掌柜这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