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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关换了鞋才想起来车钥匙还在厨房料理台上,他懒得再换鞋,大大咧咧地直接走了进去。

    车钥匙摆在请帖旁,何安抓了车钥匙走前不小心扫了一眼,忽然心惊地冒出一个念头。直到走到车库了还回不过神来。

    那几个何安见过照片的李如灏的情人,怎么那么巧都有颗浅浅的泪痣呢。

    第6章 第6章

    办公室门被敲了两下,何安正纳闷现在明明是午休时间,谁会来找,抬头却见何舒华推门进来。何安惊喜地放开鼠标站起来抱了母亲一下,“妈,你今天怎么想着过来。”

    何舒华自去年开始算是正式放了权,把公司事务全部交给何安打理,自己安心做起阔太太,不是跟着秦佳茹学画画就是同三五友人周游。她去年还称自己迷上了瑜伽,特地跑去深山老林跟着大师学习,没过一个月又巴巴地跑了回来。何舒华是个闲不住的,现在何氏将然集团董事会后逐渐把公益一块儿分了出去,她就接管了来专心做公益事业。

    母子俩都是大忙人,何安在最黏母亲的年纪就习惯了何舒华为了工作天天不着家,现在而立之年,他也不是把“妈妈”挂在嘴边惦念的人了。何安的独立是早早地在精神层面上就形成了的,而后才现于行动。不同于一般缺失父母亲情的“空巢儿童”,何安的父亲过世后他们母子总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潜在恐慌感,尤其体现在何安身上,所以他从不抱怨为什么妈妈总是不在。何舒华回来时他珍惜,何舒华走后他理解。

    何安年后就忙着收购案,这两周都没回去陪何舒华吃过一顿饭,今天何舒华来看他,他当然喜不自禁。可反观何舒华脸上却不见什么喜色,“嗯”了声就径直走向他的办公桌,扫了眼电脑屏和桌上摆着的几份文件。何安暗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跟李太太几个在附近喝早茶,顺便吃了中饭,这不路过将然,问了许腾说你在就上来看看你。”何舒华面色不虞,放下文件的声响大了些,“就为了这个小案子忙得连饭都不吃了?”

    何安心下了然,忙赔笑说:“哪儿就不吃了,我想看完再去。”

    “你啊……”何舒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强势地挽着儿子的手臂走向饭厅,“你做事认真上进有野心,我是一百个支持你的。可从小到大,我除了教你怎么谈判、怎么管理集团,还说过健康才是人生的头等大事,怎么偏偏这句话你就是不肯放在心上。”

    经历过爱人的意外离世后,何舒华格外在意儿子的安全和健康问题,二十多年前刚回东川那两年她特地请了保安团时时刻刻跟着何安,连出行都得提前规划好路线。她放心不下何安,可胸中又涌动着一腔恨意,狠下心把儿子托给秦佳茹,自己在各地奔忙谈判,但是每隔一小时必定要查看保安团传来的报告和照片视频。经过最初惊弓之鸟般的两年,何安又跟着秦家老爷子的警卫兵学了格斗之后,何舒华这才慢慢松了戒备。如今她对何安的生活一概不管,唯独健康问题依然毫不松懈。

    失去过挚爱才真正明白如何珍惜。何安明白何舒华的忧惧,认认真真地挨训,顺便暗骂许腾不上道。

    “再者说了,细水长流,都等了二十多年,不必急于这一时一刻。”何舒华落座后向等在一边的阿姨点头示意可以上菜了。

    总裁办公室对角处就是专门的饭厅,厨房会按照何安当日的行程准备餐点,由保姆从楼下厨房乘坐专用厨房电梯推着小推车送上来。将然集团有员工食堂,执行总厨在这儿任职已有二十年有余,总裁不在时他负责监管厨房运作,总裁需要在公司用餐便由他亲自掌勺。饭桌是一张气派精致的实木圆桌,容得下五六个座位,以防总裁需要在这儿请高管或者客人吃饭。

    保姆动作很快,一会儿便上齐了饭菜,看起来是早就备好就等着何安传饭,“刘师傅听说何董来了,现在正多烧两个菜,马上就端上来。”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你们也都忙去吧。”

    忙起来的时候不觉得饿,一看到喷香的饭菜何安才有饥肠辘辘的感觉,端起饭碗先吃了一大口米饭。何舒华看他那副饿相又忍不住白他一眼,随即盛了碗汤给他,“饭前先喝汤。”

    小砂锅里装着花蛤鳝骨鱼头汤,汤底奶白,上面浮着点点葱花,锅底卧着嫩豆腐、娃娃菜和竹笋。这是东川的家常菜之一,食材随处可见,只要下点功夫挑野生健康的大黄鳝,去肉留骨熬上几个小时,再加进其他材料就完成了。何安最喜欢这种家常菜,用勺子舀起小半勺浓香的汤尝了一口,不觉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像是泡了温泉。

    何安放下碗筷给何舒华也盛了一碗,从砂锅底挑起她偏爱的豆腐一起装在小碗里,“妈你也尝尝,刘师傅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除了必要的大型宴席或者逢年过节以外,何家私下用餐向来教导“食不言寝不语”,因此席间母子二人只享受这难能的亲情,并不怎么交谈。何舒华慢悠悠地喝了一小碗汤,见何安风卷残云地吃完饭,又不满地说:“你急什么,一个集团的当家人,要是什么事都要你急吼吼地亲自上阵还要手下养着的人干什么。”

    何安呵呵笑道:“最近不是特殊情况嘛,下午约了去看干妈生日宴的场地布置。赶巧华选的案子又得敲定,就今天忙了点儿。”

    “干妈干妈,你心里全装着你婆婆了。”何舒华佯怒戳他额头。何安小时候认了秦佳茹作干妈,从小那么喊大的,跟李如灏在一起后正好不用改口。

    “怎么就婆婆了,说不定就是岳母呢。”何安被戳了两下还觉得特别幸福。

    何舒华就随口那么一说,可不是真想谈儿子的床事,“你干妈从小就帮妈担了大部分母亲的责任,又疼你又宠你,每次我对你要求严格一点都是她冲在第一线护着你,跟宝贝眼珠子似的。”何舒华大概是想起了旧时趣事,不自觉笑弯了眉,“这次她大寿你多出点力倒是应该的……不过,你时间那么赶怎么不让阿灏去,他不是上周回来了么。”

    “他?”何安笑容滞了一下,转而撇撇嘴说:“他可比我忙多了。当了大导演又要应酬又要筹备新片,哪儿来的空。”

    虽然何安情绪收得快,可何舒华多精明的一个人,能在一个眼神就瞬息万变的谈判场上游刃有余自然有她过人的洞察力。何安把话题切回去,聊起秦佳茹的生日宴上的点滴装饰有哪些道理,不时地询问何舒华的意见。

    何舒华看他不想谈李如灏,自然明白小两口大概是闹了别扭。都是大人了,不愿意和父母聊感情问题是常事,两口子床头吵架床位和也是常事,倒不值得放在心上。“要我说,你干妈最喜欢孩子,你们两个今年赶紧要个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