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儿不太热衷,纯粹是混口饭吃。
不过她心下有些奇怪,上一次并没有接到刘导的面试电话。难道她重新攻略陈幽后,有些事情也相应的改变了吗?
……
杨山一进教室门,就看到了在座位上看书的陈幽。
他埋怨地看了陈幽一眼,拉开椅子在陈幽旁边坐了下来,道:“张静没有叫过我。”
他那样跑去找张静,张静一定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他懊恼地想到。
陈幽慢悠悠地合上了书,“哦?!没准是我听错了。”
“你还跟我说她叫了我好几声呢。”这也能听错了?
陈幽不欲解释,淡淡道:“李老师来了,估计是来分析题目的,把你的物理试卷拿出来。”
杨山伸手朝桌洞掏去,拿出了物理试卷,不再纠结陈幽有没有听到张静叫自己名字的事情。
高三课程紧张,上午学生刚到学校报到,下午老师就交代各科课代表把上学期期末试卷发了下来,认真的开始上课分析试卷了。
漫长的暑假时光没有磨砺学生的斗志,看着黑板上写着得高考倒计时,高三学生们听课分外用功,有一种紧迫感。
每个老师开始分析试卷前,都会夸上陈幽一句,说来说起无非那么几句,本科目考了全年级第一,字迹工整,答题思路条理清晰。
每当这时,女孩子的余光就会有意无意地扫过他,满满的崇拜。而男孩子在羡慕之余,还隐约透漏出来一丝敌意。
陈幽面色如常,那些夸奖的言语和艳羡的目光,在他心上没有停留片刻。
时间不停留,一下子就到了晚自修。
有学生在看书,也有学生在问题目,或是小声说话。
杨山看着陈幽沉静做题目的侧脸,想起了沈清眠是其姐姐的事情,心情愉悦道:“真没想到电视上的大明星的弟弟竟然就是我的同桌,”他压低声音道,“沈姐姐答应给我签名照的,如果她忘记了,你要记得提醒她啊。”
“她不是。”陈幽在验算题目,笔尖控制不住力度,在草稿纸上划拉了一下,留下一条又长又深的痕迹。
“嗯?”
陈幽重复,“她不是我姐姐。”
“可她不是说,她是你姐姐吗?”杨山不解,当时陈幽也没有提出疑义。
“我父母以前和她父母关系很好,她年纪比我大,她才说我是她弟弟。”
陈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否认,解释。
从某个方面来说,杨山没有说错不是吗?
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了,有些东西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还没有明白,暂时也不想深究。
☆、生苦
净水高中白天最后一节课,是自由活动课。
学校响应国家教育部的号召,给学生减压,加强身体素质,特地安排了一节课,让学生去操场活动。
对高三的学生来说,这节课是形同虚设了。
高三有做不完的试卷,他们哪里舍得把时间放在操场上。
“陈幽。”杨山知道陈幽不喜欢别人碰到他的身体,因此他的食指和中指微曲,在陈幽的课桌上叩了两三下。
陈幽放下黑色水笔,抬眉看他。
杨山朝窗外走廊的方向努了努嘴巴,艳羡道,“你姐姐又来了。”
“嗯。”陈幽淡淡地应了声,不自觉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他顺着杨山的视线望去,看到沈清眠戴着帽子,背对着自己,手支着下巴,眺望着远处的人工湖。
杨山小声对他说,“别忘了提醒你姐姐,这边还有个小迷弟等待着她的签名照。”
“嗯。”
他轻轻地移开凳子,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
“你来了。”陈幽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沈清眠背后响起,吓了正在发呆的她一跳。
她转身,摘下了墨镜,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展颜一笑,道:“又长高了,”她手上拿着保暖桶,“给你带了山药排骨汤。”
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陈幽比初见时高了几厘米,他套了件宽大的校服,里面则是黑色衬衣,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腰线,衬得他身姿挺拔,如青竹一般。
陈幽见她明媚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那瞳仁里仿佛盛满了浓浓的爱意,有片刻失神,“嗯。”
【好感度加8】
沈清眠弯了弯眉眼,把保温桶递给了他,“要记得喝。”
【肯定是被我这姐姐无私的爱感动到了。】
【呵,不是说好要走高冷路线吗?】系统嘲讽道。
【咳,这不是随机应变吗?】
沈清眠那日送他回学校,临睡前收到了来自陈幽的五点杀意值。
她想了想,许是对他的关心少了。
于是每周三,她都会送炖汤给他喝,这活动快持续两个月了。
高冷人设还没持续几天,就崩了。
“课程难吗?学习跟的上吗?”沈清眠关心着他的学业。
陈幽低垂着眉目,分外乖顺,“还算简单。”
“那便好,”沈清眠浅笑,“我过来时见你在做写试卷,就不打扰你学习了。我走了,有事情记得打我私人电话。”
“好的。”陈幽拎着保温桶,朝教室后门的方向走去。
“等等。”沈清眠叫住了他。
陈幽勾了勾嘴角,回身道:“怎么了?”
沈清眠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答应了给你同桌的照片,昨天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记得帮我给他。”
“好。”陈幽食指骨节分明,食指和中指夹着照片,放到了兜里。
沈清眠看到他进了教室,就朝楼下走去,懒懒的打了个响指,每周送汤任务达成。
……
“照片呢?”杨山期待地看着他。
陈幽把保温桶放在了书桌底下的架子上,回道,“我跟她说了,她说记得的话,下次会带过来的。”
他在心里轻嘲,不会记得了。
“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姐姐给了你一张照片。”他怀疑地看了陈幽一眼,“你是不是不愿意把照片给我。”
“你看错了,”陈幽声音冷冷的,把做到一半的卷子摊开,重新拿起了笔,“还有,她不是我姐姐。”
杨山仍旧不信,“我看到你把照片放到了右边的口袋。”
陈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笔,把校服的内袋翻了出来,“有吗?”
袋子里除了一包纸巾,别无他物。
杨山讪讪地笑了笑,“可能是我看错了。”心里暗自嘀咕,他明明看到沈清眠给了陈幽一张纸状的东西,而陈幽把它放到了右边的兜里。
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沈清眠给了陈幽一包纸巾?他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好意思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