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时景云有没有收到他的心腹给他带的玉,没有也没关系了。有了这块玉的庇护,时景云会安全些。
时景云就住在她的隔壁,沈清眠当即就摘下了黄玉,紧握在手里,去了他的房间。
……
“我给你泡杯茶吧,不,还是喝水好了,大晚上喝茶会睡不好。”
对于沈清眠的深夜拜访,时景云有一些受宠若惊。
“不用了,我不渴,”沈清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时景云还是拿起了玻璃杯,给她倒了杯水。
在微弯着腰倒水的时候,他激荡的心情就平静了下来,觉得是有事发生了。
他能想到的事,就是钟寒要找上来了,她可能有些怕钟寒。
时景云却不怕,钟寒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异国他乡,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不过他有附身的能力,这一点不太好办。
好在严明今天就能把玉佩交到自己的手上,钟寒的能力影响不到自己和沈清眠。
但钟寒这个能力还是有些棘手,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利用别人的身份做出对清眠和自己不利的事情。
等回国之后,他得找个术士,将钟寒附身的能力给破了。
这样悬在他和眠眠头上的那把刀,就会消失了。
至于离婚,清眠这一方诚心想要离的话,在他的运作之下,肯定能离成功,他倒不是很担心这个问题。
时景云走到她对面,把水杯轻轻搁在了她的面前,并坐了下来,左腿压着右腿,背靠在沙发上,“半夜找我,有重要的事情吧。”
沈清眠把黄玉轻轻放到了茶几上,“这块玉,还给你。”
“你先拿着,”时景云把它推到了她的面前,“你比我更需要它。”
“我不需要了,你现在比我更需要,”沈清眠看着那块黄玉说道,“该物归原主了。”
时景云听不懂她的意思,“什么叫你不需要我需要?你明明比我更需要,”这话像绕口令一样,他笑了笑,“钟寒肯定会过来找你的,有这块玉在身,你会少很多麻烦。”
如果钟寒附在了她身上,并用这样的方式把她给带走了,就得不偿失了。
沈清眠执意要给他,“我有其它阻止他靠近我的办法,我真的不需要它了,”她站起了身,“你好好戴着这这玉佩,千万不要离身了,我有预感,他会过来找你麻烦的。”
“什么办法?”时景云问。
“我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沈清眠朝门口走去,“很晚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时景云抓起玉佩跟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将玉佩塞到了沈清眠掌中,“别骗我了,你压根就没有想到办法,你留着吧,”他脱口道,“严明把爷爷生前戴过的玉佩,给我拿过来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沈清眠停住了脚步,审视地看着他,不是很相信他的话,“在哪里?”
“就在抽屉里放着,我不习惯戴,所以放着没有动它。”时景云说,神态自若。
“拿出来给我看看。”
时景云笑着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书桌旁,他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盒子,对着沈清眠打了开来,“你看,不是在这里吗。”
沈清眠见到雕刻精美的红木盒子里,一块澄黄的玉佩就躺在黑色的丝绒布上,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
看到它,她放下了心,“快戴上吧。”
时景云随手把木盒放到了一旁的桌上,“我等会儿会戴的。”
“现在就戴!”沈清眠看着他,执着地说道。
看着她在乎自己的样子,时景云勾出一抹笑,“好,我现在就把它给戴上。”
说着,他看着她,笑眯眯的拿起了玉佩,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我放心了,”沈清眠临走前提醒道,“无论什么时候,别把它摘下来。”
“好,”时景云摸着暖玉,笑着道,“谨记你的教诲。”
等沈清眠一离开,时景云脸上的笑意瞬间就不见了。
这块玉是他在e国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一眼相中拍下的。
他实在喜欢,所以时时把玩。
严明根本还没把那块玉送过来,不过也快了,严明在下飞机后,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告诉自己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
他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就是现在了。
沈清眠没见过那块玉,不知道它什么样子,他才可以暂时瞒过她。
时景云拿起刚才沈清眠用过的杯子,喝了一口,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严明的到来。
……
回到自己的房间,沈清眠收拾了一下并不需要怎么收拾的行李,又叫了辆车,打算去别的地方了。
她只有远离时景云,才能避免他受到伤害。
钟寒忙着追逐自己,就不会在顾及到他了。
……
e国首都昼夜温差大,晚上很冷,这酒店旁边的公园无人来逛,只坐了袁二一行人。
周先生在公园长椅上坐着无聊了,便抬头夜观星象。
袁二见他看了半天,一会儿掐指,一会儿皱眉的,看起来像是窥探到了不得了的天机,不由好奇问道,“看出了点什么?”
“外国的月亮,好像是有些圆。”周先生一本正经的回答。
袁二:……
盯着天空太久了,周先生眼睛有些酸涩,就收回了视线,和袁二闲聊了起来,“袁二,你跟钟寒多久了?”
“有二十三年了。”
周先生咋舌,“你多大?”
“二十七了,”袁二替他解惑,“我是个孤儿,后来被钟家领回去养大的。”
“哦哦,你……”
周先生还想说些什么,就发现紧握在手里的怀表猛烈的颤抖了起来,持续了十秒左右,怀表才渐渐平息了下来,他的手都有些被抖麻了。
袁二见周先生忽然不说话了,神情严肃,不由紧张道,“是少爷那边出事了吗?”
“钟总应该是回来了,”周先生摊开了掌心,看着放在上面的怀表道,“钟总,你在里面吗?在的话,麻烦说句话。”
“我在,看好沈清眠,她跑了的话,务必把她给留住,并把她身上的玉佩…给…摘了…”钟寒声音虚弱,最后一个字几乎微不可闻,可见是受了十分严重的伤。
过了许久,怀表里也没能传出钟寒的声音。
袁二焦急,对着怀表询问着钟寒的情况,“少爷,你这是怎么了,需要我们怎么帮助你?”
“别嚷嚷了,你家少爷,应该是被克邪之物给伤了。这怀表能滋养魂体,让他在里面安静的恢复吧,我们只要慢慢等待就好了。”
“你们是谁?”
就在这时候,严明醒了过来,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