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和霍七结个善缘,等以后北边的基地沦陷了,他建立新基地的时候,还可以去投靠他。
“哪个霍,哪一个七?”也不是没有遇到同名同姓人的可能,沈清眠确认了一下。
“磨刀霍霍向猪羊的霍,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霍七道,“你认识我?”
应该是他没错了。
“不认识,随便问问。”
她扫了这帮人一眼,不知道哪一个是熊招人了。
原著里没怎么表述他的样貌,她认不出来哪一个是他。
此时两帮人不过萍水相逢,沈清眠没有表现的太热切。对他们太热情了,反而会被他们怀疑自己有不良的企图,她不冷不淡地道,“我叫沈清眠,在楼下睡一晚没问题,两三晚的话,打扰得时间有些长了,”她道,“你们可以往前走上两三公里,那边有个村庄,里面基本都是没有人的屋子,随你们挑,随你们住。”
霍七道:“好,我们明天就离开。”
“你们不赶路?”沈清眠靠在不远处的柜子上,和他聊了起来。
“连着赶了半个月的路,累得慌,”我们打算修整个两三天,找些材料把车子加固一下,再北上去基地。”
沈清眠点头,“嗯,这一楼的东西随你们用,走的时候恢复原状就好,我俩上去休息了,你们自便。”
“你俩就这么放心我们,不怕我们乱来?”
霍七没想到沈清眠那么放心他们,不仅让他们住下了,还让他们在一楼住的随意,态度也是温温和和的,对他们的擅自闯入,没有任何不满。
这态度太好了些,倒让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了起来,生怕她是笑里藏刀,酝酿着什么阴谋。
在末世待了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友好的人。
沈清眠笑吟吟地看他,“你们可以试试?”
这笑肆意张扬,侵略性极强。
那张美艳的脸,如艳丽的罂粟在黑暗中开放,带着迷人的危险。
蛇蝎美人?众人的心里冒出了这么一个词。
唯有温言,面色如常。
在他眼里,奶奶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可亲,现在又要添一个词了,那就是美丽。
霍七细品她的话,她的意思是他俩的实力够强,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了。
也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弱小就不用防备着了。
他们不知道沈清眠和那个少年有多强,看他俩在末世活的一点也不累,想来是强者无疑了。
沈清眠最后说的一句话,有些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她说:“人类的敌人永远是丧尸,不是他们自己。值得帮的,就尽量帮吧。”
“什么算是值得帮的?”
“不需要依附别人,靠自己也能活下来的人。”
“我知道了,谢谢你了,你俩去休息吧,”听到她的话,她也不是个十足的圣母,霍七放下了心。
要是沈清眠表现出了自己是个十足的傻白甜,他就该怀疑了,他可不信傻白甜靠自己能活到现在。
沈清眠微微颌首,和温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一回到屋子,在楼下至始至终没有出声的温言道,“奶奶,你就真的这么放心他们?不怕他们会对我们不利?”
“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其中缘由,沈清眠不能和他细说。
温言仍旧不放心,“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清眠含笑道,“不是有你吗,有你在,他们想对我们不利,是他们自找苦吃。”
这句话取悦了温言,他眼中带笑,似含有星芒,漂亮极了,“我会保护好奶奶的,不会让你收到一点伤害。”
人体的生物钟极准,往常这个点,沈清眠快睡着了。
她困了,说:“我知道,我们睡吧。”
“好。”
……
楼下霍七等人,知道屋主人在楼上休息,刻意放轻了动作。
他们借用厨房搞定了伙食之后,或睡沙发,或打地铺,纷纷睡了过去,只留两个人值夜。
几个人相安无事,共处了一夜。
这一夜之间,里面没什么变化,外面却是彻彻底底的变了天。
昨夜在他们沉睡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不过十几个小时,这雪下的竟然比门还高了。
沈清眠早上醒来时,觉得冷嗖嗖的。
一夜之间,这天气冷下了好几个度。
沈清眠睡的床靠窗,她坐起身撩开了窗帘,雪还在下着。
她看到那雪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哪是鹅毛大雪,分明是飞盘大雪。
看着这雪,沈清眠的思绪回到了书中。
书中也写到过这样一场雪,雪势浩大,下了足足有一个月之久。
这一个月里,冻死饿死了不少人,丧尸则进入了沉睡期,等一个月之后,它们再次苏醒过来,就不再是行动有些迟缓的丧尸了,它们变得肢体灵活,更有攻击性,而且,晶核在它们的脑中,不再是一种好看的摆设,也不只是异能者的补品。它们也拥有了异能,和异能者一样可以灵活操控异能,并且可以通过生食异能者的脑子,达到升级的目的。
在这场大雪之前,只有精神系丧尸,才能使用异能。
她会选择在这里住半年,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在等这一场大雪。她只知道末世第三年的下半年会下一场雪,具体是哪一个月份,书中并没有写清楚。她只能等了,并且花些时间做准备,把这段日子给熬过去。
她做了很充足的准备,空间里有满满当当的粮食,地窖里有蔬菜,小屋里则堆满了柴火和煤炭。
至于煤气,她也搬了好几个煤气瓶到家里。
熬过这一个月的,不成问题。
不过她没想到,这大雪连绵、不能出门的一个月,楼下会多出五个人。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看来是要一起度过了。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也算是他们几个人的缘分。
温言醒来时,怀中空荡荡的。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沈清眠坐在窗台前,便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依恋。
她在看什么呢?那么专注。
温言起身,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白茫茫的世界,一丝杂色也无,纯粹得要命。
真漂亮!他感叹。
他看向沈清眠,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目光悠远,不知落在了何处。
他敏感地察觉到,她的身心似乎都不在这里,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个地方,没有他的存在。
有一瞬间,温言觉得沈清眠变成了只白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无论他怎么追赶、喊叫,她都没有听到,和这白茫茫的世界融为一体。
他再也没能够找到她。
被忽视、被抛弃的感觉,让温言难以承受。他觉得有铺天盖地的孤寂与彷徨包裹着自己,他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