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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了。”

    “多谢父皇。”卫慕清临走前,也回了卫慕湄一个得意的笑。

    “公主缘何面带不愉?是散心的请求父皇不同意吗?”

    “不,父皇同意了,只是明日要多个碍眼的。”

    “恩?”沈冬雪不解。

    “也是巧了,我临走前卫慕湄突然去了父皇那里,结果被她听到了父皇答应的话,听说是一起看戏,她便非要跟着。”

    “那她的出现会破坏公主的计划么?”

    “以她的脑子,倒是于计划无妨,只是实在不想见到她。”

    “公主可以佯作她不在,明日若是实在觉得烦了就多……多看看微臣吧。”第一次主动说情话,听得人心安理得,说得人却是憋红了脸。

    “你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卫慕清笑着捏了捏沈冬雪的脸,头枕上沈冬雪的肩,“上次的‘皇家秘闻’还没讲完,要不要继续听,我跟卫慕湄的部分?”

    沈冬雪十分捧场地点点头,“要的。”

    卫慕湄只比卫慕清小了半岁。从记事开始,两个人就一直在被比较——毕竟做什么事都会被安排在一起,一同启蒙,一同习武,皇帝甚至曾半开玩笑地说过,让两人长大以后效仿娥皇女英。

    小时候的两人都不知道娥皇女英的典故,卫慕清在皇帝说完之后选择了闭口不言,而卫慕湄则十分讨巧的应了。当两人知道了这个故事,互相之间的厌恶更甚了。卫慕湄开始在私底下与卫慕清对着干,明面上却装作姐妹情深;卫慕清性子自小清冷,既是厌恶,自是不愿多与她有交集,能避则避,可却总是避不开。

    长此以往,整个宫里都知道,清荷公主只同卫慕程和涵薇公主交好,却是看不起其他兄弟姐妹的;可湄苏公主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总是眼巴巴地贴过去。

    经过十几年的交锋,卫慕清自觉对卫慕湄了解之深,怕是连卫慕湄的生母贤妃都比不过自己。而如今,卫慕清的直觉告诉自己,卫慕湄看上了沈冬雪,竟真有了当年讨巧答应皇帝时的意思。

    听到这,沈冬雪插言道:“公主怕是误会了吧?卫慕湄见微臣次数并不超过三次,再者说,以一个男子的身份来看微臣,微臣身单体薄,哪能烂招桃花呢。”

    “驸马莫要妄自菲薄,单说驸马容貌,比之昔日潘安宋玉也不见得差多少,更不要提驸马学识渊博了。”

    “公主谬赞。”

    “再退一步讲,就算她没有看上你,为了让我过的不消停,她也会对你出手的。”

    “这……”

    “不过驸马不会给她机会的,对吧?”卫慕清坐直了身子,侧过身看着沈冬雪,巧笑倩兮。

    沈冬雪连忙摇头,“微臣此生得公主一人足以!得见公主珠玉在先,其他人在微臣眼里便都成了顽石。”

    “刚刚说情话还羞红了脸,这会倒是淡然了?”捏了捏沈冬雪的耳垂,卫慕清倾身在她嘴角亲了一口,笑道。

    被卫慕清这么一说,沈冬雪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说了情话,脸又红了起来。

    见沈冬雪呆呆的,说了情话还不自知,卫慕清心情变得大好,搂过人便是一个悠长的吻,直到马车进了府下车,沈冬雪脸色都还隐约泛着红。

    ☆、第 29 章 第29章

    翌日一早,两人在驸马府用过早膳便乘车去了太子在京郊的园子——得闲园。得闲取自“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意,园子占地面积不大,却修得十分精致,有山有水有竹林。

    在皇帝面前提到的,最近耀京十分有名的戏班子,其实是卫慕清派人去邻府乐霖府特意请的,唱本则是找了信得过的人根据梅家父子多年来的恶行而改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从灵州回来后的这几天,卫慕清便一直派了受完罚的云梦盯着。

    沈冬雪和卫慕清一同行礼道:“儿臣问父皇、母后安。问皇兄、皇嫂安。”

    “湄苏问皇姐、姐夫安。”

    “父皇、母后,这边请。”

    戏台子搭在了后院,临湖的亭子作为观戏的地方。石桌上早已摆好了瓜果茶点,石凳上也都铺好了软垫。一行人入了座,卫慕清便示意云梦,可以让戏班子开始了。

    台上伶人接到了授意便开始咿咿呀呀地按唱本演着,台下看客脸色却是随着戏文变了几变。

    做官的草菅人命,做民的苦不堪言,官家子弟横行霸道,却苦了受害的百姓伸冤无门。民家女子被逼嫁给官家子,大婚当夜,哭着谢了父母养育之恩,三尺长绫,命丧黄泉;女子娘家父母闻此噩耗,欲往京城告御状,却在半途被官家人一顿暴打……当看到戏里钦差收贿,私改卷宗,放了昏官和昏官儿子一命时,皇帝已经怒不可遏:“岂有此理!”

    卫慕清和沈冬雪连忙起身行礼,“父皇息怒。”

    “清荷今日请朕来‘散心’,便是这般散法?”

    见皇帝是真的怒了,沈冬雪上前一步道:“回父皇,此举实乃儿臣之意,与公主无关,要怪,父皇就怪儿臣吧。”

    “你不用替她担责,朕还不了解她?清荷,你自己说,今日缘何要唱这一出给朕添堵?”

    “回父皇,儿臣与驸马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灵州一行,儿臣发现昏官梅浩淼草菅的人命不止一二!云梦,去把卷宗取来。”卫慕清也跟着上前一步,“父皇,儿臣去刑部取来了这些年灵州的卷宗,里面尽数是梅浩淼草菅人命的证据!而钦差绥王殿下,在灵州审案期间,非但没有彻查梅浩淼的罪行,反而私改卷宗,妄图包庇。儿臣到时,绥王应当已经开始审案,可梅赐尧仍在外作威作福,被儿臣碰到其同其狐朋狗友在酒楼强抢民女,还出言不逊,妄图抹黑皇家名誉!”

    云梦取了卷宗来,身后还跟了三四个人,每人手里都抱着厚厚的一沓。沈冬雪从云梦手里接过了哑木匠之妹和林家女两个案子的卷宗,用双手举着,躬身道:“父皇请阅。”

    皇帝示意卫慕程替自己接过卷宗,拿到手便面色阴沉地看了起来。

    见皇帝沉默不语,卫慕清又道:“父皇,此二者之案最为严重,而且人证、物证俱全。云梦,去把人带来。”

    不多时,哑木匠和林德文就低着头跟着云梦走了过来,“草民见过皇上、皇后!”

    “父皇,这是两位受害女子的兄长。木匠虽不会说话,但是他仍愿意上京来,亲自证明梅赐尧和其昏官父亲害其妹性命的罪恶行径!这个是林德文,林家女的兄长,此行也是为了还自己妹妹的在天之灵一个公道。父皇不妨听听这些年来,林家的遭遇。”

    林德文把所有事情前前后后又说了一边,讲到痛处泪流不止。哑木匠在一旁听着,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妹妹的遭遇,也红了眼眶,用手打着手语,见皇帝有些看不懂,便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