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的清荷公主。”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昨日没有旁听审案的朝臣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最受宠的公主成了皇子?
“个中缘由,便由太子来说吧。”
“是,父皇。”卫慕程上前一步道,“事情还要说回十九年前,皇弟刚刚出生那年。那时皇弟还未出生,父皇母后去祖庙祈福,回宫路上遇到一个云游道长,道长曾断言母后腹中是为命数奇特的皇子,若不做女子养大,怕是活不过十岁。父皇本是不信的,奈何母后确信无疑,父皇心疼母后便答应,待皇弟一出生便对外宣称是公主。说来也巧,皇弟十岁那年倒是真的有场劫,险些过不去呢。”
这套说辞简直漏洞百出,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但皇帝和太子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也只能装傻充楞、溜须拍马了。
“难怪公主,不对,皇子殿下自小便才华横溢!”
“恭喜陛下,恭喜殿下。”
卫慕程转身冲道喜的大臣拱了拱手,“原本母后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公开皇弟身份的,但由于皇弟与本宫的失误,使得沈小姐的身份并没有瞒好,被‘无心之人’‘好意’给暴露了。若此时再不公开这个皇家秘闻,沈小姐便要担上‘欺君’的罪名香消玉殒了,本宫这个痴情的弟弟怕是会要掀了整个皇宫。”
“在皇兄眼里,臣弟便是如此蛮不讲理之人?”
“皇弟不是蛮不讲理,只是用情至深罢了。”卫慕程笑道。
“既然清儿身份也瞒不住了,也到了封王的年纪,便封为庆王。钦天监择个吉日,举行了封王典礼吧。”
“多谢父皇。”
“你府上的牌匾记得叫礼仪司去给换了。”
“是,儿臣遵命。”
散了朝,卫慕清没有回宫,跟着众大臣出了殿,向宫外走去,却在路上遇到了齐侍郎。
卫慕清笑着拦住了齐侍郎,“齐大人可满意今日的结果?”
“诸位大人不过是迫于皇威,公主别真当大家都是傻子!”
“是吗?只怕聪明的人,从来不是齐大人呢。”说完,卫慕清头也不回,甩开折扇,大摇大摆出了宫。
一下了朝,苗青便被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僚团团围住,拉到了酒楼里,“苗大人,你一向与沈……小姐交好,今日陛下与太子殿下所言,可是实情?”
苗青是见过清荷女装也见过她男装打扮的,着实是更似女子一些,但是在此之前,他也从未想过沈冬雪会是女扮男装,只好道:“多谢诸位大人抬爱,下官与王妃殿下不过同窗数月又一同中第而已,蒙殿下厚爱才得兄弟相称,却也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够让殿下告知下官皇家秘闻的。”
“不过说来也怪,若那位真的是皇子,这二十年是如何瞒过来的?”
“哎呀,你瞧,沈大……小姐不也是瞒了诸位同僚这么久吗?更何况是皇上、皇后一同隐瞒的事了。”
“嘶——那既然如此,为何齐大人揭穿沈小姐时,陛下不站出来解释,反而把她关进牢里,听凭刑部审理?隔了这许久才把这个所谓的‘真相’放出来?”
“哎呀,你没听今日太子殿下说吗?陛下也是没有料到自己嘱咐过的事还会被揭穿吧,怕是恼羞成怒了。毕竟咱们圣上那么爱面子,被人这么当众拆穿,多丢面子呀。想想湄苏公主那时候,不过是两口子闹矛盾,教皇家丢了脸,便直接连薛家都给遣返回乡了。”
“也对,今日太子殿下还说皇后本是不打算替王妃殿下澄清的呢,果真皇家的婆媳也跑不过婆媳不和,啧啧啧。”
“不过退一步讲,就算那位是个公主,那也是圣上最宠的,别说是娶个女人了,就是养几个面首,怕是圣上都不会介意。圣上只介意能不能瞒得住外边,不丢他脸面罢了。”
苗青见话题越说越逾矩,忙端了酒杯道:“诸位大人今日私下说说也便罢了,皇家的事,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该关心的。来,下官敬诸位一杯!”
“苗大人说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 修bug
☆、第 61 章 第61章
驸马府的匾额很快就被换成了庆王府, 云梦和云泽作为卫慕清多年的贴身侍女, 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于那些不懂事来问卫慕清身份的, 云梦、云泽只有一句“主子的事不是下人该管的”, 便告诉了管家, 该辞退的辞退。
云盼和云鸽作为被百里挑一接任云梦、云泽的人,自是极其聪慧的,对于这件事也是不闻不问,安心的跟着两个前辈学府上的礼仪。
府里唯二有变动的便是沈冬雪和卫慕清了。卫慕清给沈冬雪买的那些女装、首饰,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穿出来了, 而被淘汰的男装, 刚好被卫慕清接了手。
只是在府里时,卫慕清依旧选择着女装。
“你这么穿,不怕被人看到吗?”沈冬雪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卫慕清绣荷包了, 便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 一边看着池塘里的荷花锦鲤一边同卫慕清谈天。
卫慕清一边替沈冬雪剥葡萄, 一边道:“就算被人看到我在府上穿女装, 便说我只是一时不适应‘恢复男儿身’就好。现在知道真相的都心照不宣, 不知道真相的便好糊弄多了。时间再久一点,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吗?来, 啊——”
“唔——公主有对策便好。”沈冬雪就着卫慕清的手咬住葡萄, 冲她笑笑, “说来,皇姐还不知道我是女子的事呢。”
“待彻底解决了卫慕穗那个隐患,便一同回灵州去看看皇姐吧, 许久不见屏儿倒是想念得紧呢。”
“说起卫慕穗,今日公主与我的种种磨难,都是托他所赐呢。”沈冬雪冷哼一声。
第一次见沈冬雪有这种神情,卫慕清十分惊讶,“我还道你性子这么软,不知道恨为何物呢。”
沈冬雪对卫慕清的说法表示不屑,“你先前还说过我爱憎分明、过刚易折呢,这才多久便忘了?”
“我不过健忘一些,你便嫌弃我了?若是等老了,你岂不是要一脚踢开我了?”说着,卫慕清又递过去一颗葡萄,却发现沈冬雪并没有接,抬头就见沈冬雪瞪着自己,“怎么了?”
“你说得这叫什么话!”
卫慕清笑笑,安慰道:“生气了?不过是说闹罢了,莫当真。”
“这种事是能拿来说闹的吗?”
卫慕清也有点恼了,“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你怎得还真动气了?”
“便同你说不清了。”沈冬雪转过身子不再看她。
两个人不欢而散。
云梦、云泽发现,今夜的府上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平日里怎么都腻不够的两人,竟然分开用了膳,似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