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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小家族估计请不了什么厉害人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夏云还怕这些小喽啰?谁死还不定呢!”

    “我只能持续关注这件事,一有消息就告知你。”梁姨叹了口气,“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夏云漫不经心点头,冲梁姨一笑,“谢啦~您还有其他的话要传吧,您慢走,我就不送啦!”

    梁姨也是被夏云整的没脾气,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走了。

    夏云回到房间,侧身背对十六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浅眠。

    夜行的动物在夜晚的掩盖下纷纷出动。

    猫头鹰飞了好几个树枝,虫鸣声音不绝如耳,就连老鼠都带着一大家子窜到各个房间里咬着木头发出吱吱的磨牙声。

    约莫半晌,十六似是做了个噩梦,又受了凉,眉头紧皱,终于连打三个喷嚏才舒缓了眉宇。

    老鼠吱地一声跑掉了。

    夏云迷迷糊糊地把被子往里侧挪了挪。

    青州城的另一头,卖糖人的老汉下午早早打烊,回到家看着自家老婆子在那里给明天卖的糖葫芦正裹着糖浆。

    “那小姑娘的信真有人来拿?”老婆婆头也不抬地问了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在一个城里,上午那小姑娘买了两串糖葫芦说是要存口信,几个时辰的功夫就有人来取。”

    一只小白鼠蓦地窜进屋内,老汉给它洒了点食,自言自语,“成了,信已送到的消息已经传给那个小姑娘了,我这小白鼠不听见三声喷嚏声可是不会走的。”

    “你也真成,让人家小姑娘以喷嚏为信号。”老汉嘴里不着边地胡聊。

    突然恶趣味的老婆婆笑了笑,“这不是觉得有意思吗?说起来那小姑娘我真没看出是走江湖的。”

    “管人家呢,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老汉呵呵一笑,回忆着面具男的样子,“不过说起来,我总觉得这暗号有点耳熟。”

    “估计是哪个不出名的小家族的暗号吧。”老婆婆没放在心上。

    “日头过山去,阴凉过桥来。”老汉沉吟道,脑海里灵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这暗号……我十二年前听过一次!”

    “记那么清楚?”

    “先帝身亡那日!想不记得都不难!”老汉愣道,皱皱眉头,“十二年前……我记得有个名字在朝中大臣里挺响亮的。”

    “哦?什么名字?”老婆婆也被老汉提起了兴趣,追问道。

    “乔……乔安日。”老汉顿了顿,肯定道,“等等……乔?”

    他又颠来倒去把那暗号念了几遍,喃喃自语,“阴凉过桥来……乔……莫非是乔家?”

    “乔家?”老婆婆停住了裹糖的动作,“有点印象,是不是,那个靠唱大戏发家的小家族……我当年还去听了的,唱的确实挺好。”

    老汉:……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且甜且珍惜

    第5章 杀人

    “啊啊,又下雨了。”

    一大清早,夏云就洗漱完毕忙前忙后地规整着桌椅,好不容易把开店前的一切准备好,才把锁门的木锁打开,把门一推,外面淅淅沥沥地雨点就顺着风,还带着丝丝嫩柳絮直接飘进她眼里。

    “我去,十六十六,快点,帮忙把递给帕子过来。”夏云眨着眼睛,冲十六嚷到。

    “谷雨时节嘛,没办法。”郭掌柜从楼梯下走下来,看十六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四四方方干净的手帕,笑道,

    “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捡十六做你的小丫鬟,就你来这三天,哪是你在保护她啊,我看十六就差没把饭喂你嘴里了。”

    夏云和十六已经正式上岗三天了,三天里,夏云跑堂干得有声有色的——毕竟是习武之人,光是腿脚就比寻常跑堂要利索很多,而比她武功高的又不会“纡尊”下到一个小小的客栈干杂活。

    是以夏云的业绩竟然成了所有伙计里面最好的。

    夏云呵呵一笑,接过十六的帕子,上面传来女子特有的体香,夏云继而深切感受到了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但却连个擦脸帕子都没有未免过于粗糙,厚脸皮难得一红。

    “谢啦……掌柜的你可就拉倒吧,你支使我家小十六干的活还少啦!还不是我家小十六能干,切,你还五十步笑百步。”

    放下戒心之后,夏云对十六的称呼生生冠上一个“小”字,亲昵之外,也算是正式将其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

    “你就贫吧,”郭掌柜摇摇头,语锋一转“我看你今天打扮成这样,是想干嘛?”

    三日前夏云带人投奔悦来客栈干跑堂,暗红色的短打自然是不行的,故而换上了一身黑白条纹的粗布麻衣。

    但今天夏云在那麻衣下面还穿了一件黑色底衣,眼尖的郭掌柜南来北往的什么没见过,自然猜得出这是一身玄色夜行服,心道夏云这小子晚上怕是又要不安分了。

    夏云嘿嘿一笑,“好歹我正职还在沉渊阁挂着呢,一百两的进账哦,比在您这儿跑腿强多了。”

    郭掌柜立马反应过来,眉头微皱,“你又要杀谁?”

    “最近把龙王庙那块儿搅得不安分的王家。”夏云也不怕郭大娘知道,“这三天好歹从来玩的客人嘴里听了点消息,买齐了装备,差不多到出手的时候了。”

    “你……”郭掌柜“小心”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见那日日来客栈说书的老周头已经远远地从雨中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手里拿着那柄装神弄鬼的折扇悠悠走来。

    “这胡说八道的老周头又来?!”夏云瞪大了双眼。

    “奸贼陆坤都能在他嘴里变成了忠臣,江湖上谁不知道陆坤他妈的想篡位,派人夺位逼宫害死了那个傻了吧唧的老皇帝——

    反正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但这踩一捧一也太明显了!

    还有那个什么玉碎剑影的故事,我看八成也是胡编乱造的吧?”

    “你小声点,不过混口饭吃,你真当说书人没个忌讳啊,”郭掌柜压低了声音,眼看老周头就要进门,脸上挂着笑,“要让朝廷知道他这种人公然诋毁陆相,料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杀的……”

    郭大娘说到这,声音蓦地一扬,“哟,老周头起得够早啊……夏云!你还在这杵着干嘛?今天虽然给你们放了一天假,但我不是还让你去胭脂铺取得胭脂拿回来了吗?还有十六,看着点夏云,免得她又跑到后面先偷酒喝了再去!”

    夏云偷偷朝郭大娘眨眨眼表示感激,知道她看不惯老周头,立马就把她支走,眼不见心不烦,拉着十六的手顺手带上门边放着的油纸伞,逃也般窜出了门。

    外面雨声沥沥,在空气中凝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裹着清早的草香扑鼻而来,让人为之一震。

    个子高了月儿一个头的夏云自然承担了撑伞的重任,从胭脂铺里取了郭掌柜乱买的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