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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凸起。

    “这个小机关叫‘血锁’,通常设置的时候需要主人的血液来安装,同样的,打开的时候,主人的血就是钥匙。所以这个地方,只有高适垣才能打得开。”

    程柘一边解释着,一边沿着凸起抽出一张薄薄的卷筒!

    展开,抖落了上面的尘土,露出泛黄的纸张,以及……

    “想知道上边写的什么吗?”

    程柘眼睛匆匆扫过上面由直线、波浪线以及点组成的神奇图案——姑且算作一种不认识的字吧——对上初一探究的眼神。

    初一直觉程柘没那么好心。

    果然,程柘下一刻便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你求我呀,求我也不告诉你!”

    初一捏紧了拳头。

    “喂,问你件事儿,”程柘神秘兮兮地问道,“你晕船吗?想不想出海?我带你去找南海大珍珠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晕了啊,那就你开船!我刚好可以省雇水手的工钱……”

    初一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脸,一拳揍了上去!

    ……

    等程柘捂着脸出来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

    “初一,帮我出门买个包子呗!”某人继续作死。

    *

    “好吃的包子嘞!客官来尝尝,新鲜出炉的肉包子,馅多皮薄,一口下去,全是肉,保你一口就馋的流口水……”

    青州城的晚市依旧热闹。

    樵夫赶着卖完柴火的空车,路过城门边上的包子铺,吞了吞口水,驾着驴车出了城门。

    樵夫不常下山,每次下山都是带着一大堆干柴赶老远的路进程换点粗盐这样的必须用品。

    这天他一如既往地载着全村需要的物资连夜返回。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跋涉,樵夫的水囊也喝完了,终于忍不住下了把车停在了一边,准备下窄道去溪边休息一下。

    谁知刚下荒地没站稳,被一颗小石子绊倒在地滚了好几圈!

    糊里糊涂地回过神来时,抬眼正好看到一块藏在荆棘和野草堆里的空地——如果不是他滚到这里,这块地很容易被周围的杂草树木挡住视线。

    “咦,”樵夫捡起落在地上的斗笠,揉揉眼睛,操着一口不知道哪里的土话,“这里怎么有两个女娃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920、微墨的营养液*1

    ===

    这章不知道为什么,码的甚是艰难……

    其实我真正想写的是:

    程柘:想知道吗?跪下来叫爸爸我就告诉你!

    初一:mdzz

    顺便六一了,接着祝大家节日快乐……(虽然想写一点点六一童年向小番外,但是最近比较忙,没什么时间码字,我就自己在脑子里面乐呵一下吧23333)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六一并没有传统食物可以吃……】

    第26章 被救

    小夏云从昏迷中睁开眼时,眼前还是一片血红。

    脑仁隐隐作痛。

    耳边的嗡嗡声持续了许久,才渐次减弱,窗外的蝉鸣声慢慢取代了那些听起来心烦意乱的人声。

    “夏云?你醒了!”耳畔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惊呼。

    夏云吃力的扭脖子朝声援看去,却只捕捉到那人飞快消失的背影——一袭不详的白色长衫,看起来似乎是个不习惯这种长款衣服的小鬼。

    “师傅!夏云她她他,她刚刚醒了,你快过来!”

    “跟你说了多少次,我的门生,不允许这样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听起来那被称为“师傅”的人虽然不是发须皆白的“仙风道骨”,但也颇为严肃。

    夏云挣扎着双手,试图从床上支撑起身子,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双手双脚根本使不上劲儿来。

    顺势看去,手腕脚腕都裹着层厚厚的白纱布,殷红的鲜血从里面略略露出来,混着一股难闻的中草药气味争先恐后涌入夏云的眼鼻。

    夏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也因为太过嘶哑一时间只发出了“嘶嘶”的如生了锈斑的钢铁摩擦朽木的声音。

    “安心躺着,你伤还没好。”

    那被称为“师傅”的人挑帘走了进来,剑眉鹰目,三旬出头的样子,深蓝偏紫的长衫让他看起来颇有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后面方才出门报信的小鬼从“师傅”后面弹出头来,朝着夏云挤眉弄眼。

    小飞子?

    夏云认出了小鬼的样子,一肚子的问话突然洪水乍泄般涌了出来——

    譬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被称为“师傅”的人又是谁?还有……虎子还有月儿他们……都怎么样了?

    太多太多的疑惑让夏云张口之后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许是她眉眼流露出来的问题太过明显,那“师傅”只是走上前来,伸出二指搭在夏云的手腕上把脉。确定没有太大问题方才收手,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按辈分来讲,你应该称我为‘师叔’。你师父他……云游的时候出了点事,委托我来照顾你,我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你的四肢经脉被人挑断……

    你这伤,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恐怕动不了,即便勉强能走两步,也永远和习武绝缘了。”

    经脉……被断。

    这四个字立马挑起了夏云昏迷之前的记忆。

    是了,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自称是月儿的父亲——公然想要抢走她。

    当时他们一群人在郊外玩,结果因为大牛一时手滑,把带好的干粮掉到河里。她和小飞子因为腿脚快,所以被“逼迫”着赶回城内随便买点东西带来。

    唯一两个会点拳脚的离开了小队。

    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除了月儿之外其他人的尸体,以及,那个陌生至极的男人——手里还拎着那把淌血的剑。

    “快跑!”

    “不要过来!快跑!”

    “走啊!!!”

    隔着老远,她就听见了月儿撕心裂肺的哀求声,夏云敏锐地先一步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她把怀里的吃食往小飞子手上一塞,一脚把他踹到旁边的草丛里隐蔽起来,拔出剑鞘里的长剑就义无反顾地迎着“快逃”的哀求声往那个男人冲去!

    孤勇而无畏。

    像个傻子。

    ***

    夏云从梦里醒来。

    她愣怔了片刻——因为梦里的开端与现在的情景太过相似,她直到闻到身上还未散去的硝烟硫磺味道才确信自己现在是真的醒来了。

    “姑娘醒啦?”

    一股掺杂着浓郁的山间不知道哪个疙瘩蹦出来的土话如“流火”般轰炸在夏云耳边——山间行走的樵夫平日里上山下山粗着嗓子说话惯了,声音比寻常人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更何况夏云刚刚才醒来,整个人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这一声便真的是“如雷贯耳”。

    夏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