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被那姓穆的手下临时推了一把,炮弹在发射之前就拐了个弯,我们本想息事宁人,若是你不纠缠直接走了也就罢了,但怪就怪在姓穆的多那么一句嘴……
给信物?我呸!八成看是给那什么狗屁帮主通风报信才是真的吧?!”
石钰生拎起短把钩镰枪冲穆沛清一指,“若是不想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的话,现在,就自缚双手走到老子的船上。”
他枪头一转,从何浩然身上移过去直指坐在四轮车上的程柘,“我知道何船长大义凛然不畏强权,请你过来也没用,打起来火炮照样对准我的人——那我就只好请这个公子过来了,想必何船长在开炮之前,势必也会想想这位公子哥……万一死了,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出门前我都说了,别穿这件衣服。”初一听了这话神色不变,完全不把程柘的安危放在心上,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这就是个活生生的靶子。”
程柘把折扇一挥,嘴角带着三分笑意,丝毫不在意自己即将踏入的人质身份,“我觉得舒服,你管我?”
初一:“……”
“你想干什么?”穆沛清见石钰生出了这么个损招,脱口而出。
“老子不过是想活着要条财路!”石钰生冷哼一声,“既然你姓穆的不愿意给,老子就只好自己挣了!”
他话锋一转,指着后面整船的流火,“都给老子动作快点!这□□可是不长眼睛!姓何的,我们之间只要慢慢谈,你把钱给够咯,保证让上面的人嘴都给老子闭严实了,老子负责放你整船人一条生路。就问你按不按照规矩办事了!”
“还有你们!”石钰生这话是对着穆沛清船上的水手说的,“现在咱们的穆香主大势已去,老子再说最后一遍——跟老子干的!现在就杀了那姓穆的亲信!如若绑了姓穆的,赏金自是不缺!一整座岛的金山矿山,老子愿意跟你们分一杯羹!”
“……这是分赃不均……然后要策反啊?”夏云在一旁看热闹不嫌腰疼,“啧啧啧,一整座海岛的金山银山,这石钰生也真敢说。”
“你要干什么?”兰桑一把拉住准备脱身而出的余英,小声喝道,“现在出去,送死啊?”
余英神色不善,“我同穆姐情同手足,平日里私交甚好,现在不去,难不成真看着她被那个姓石的杀了?”
穆沛清船上的水手见情势不对,已经对石钰生的话蠢蠢欲动。
有人正犹豫地握紧了钩镰枪,仿佛下一刻就要提枪而动。
然而这时只见穆沛清把那三股鱼叉往地上一震,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秀眉横扫身后一圈动机不纯的水手,“我看谁敢!”
这一喝,倒还真把所有人都给震慑住了!
夏云艰难地吞了口涂抹,“霸气!”
“还不快上!”石钰生急了,火折子已经从怀里掏了出来。
这一下子就像是一个□□,在生命与钱财的诱惑下所有的水手都下意识地提起了短把钩镰枪,先还在犹豫,但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若是此时再退,倘若让那穆沛清赢了,按照穆沛清这么遵守帮规的人一定会定一个“判帮”之罪。
退无可退,只能上前一搏了!
余英手里的鬼头刀“滋啦”一声出鞘,她面色沉稳地甩开兰桑的手掌,回头冲着背后众人朗声道:“她是我的朋友,你们大可不必出手,我余英也不会有所怪罪。但若诸位肯帮一把,我余英,感激不尽!”
“帮什么帮,说起来多俗啊。”夏云一笑,“不就杀几个杂兵吗?在座的几个长这么大,难道还没杀几个人啊。”
夏云话音刚落,乔安月手下的三根银针就已经脱手而出!
——她先前在里锡时闲来无事,倒是经常被夏云拖着往外面四处溜达。之前手上的武器早就不翼而飞,有天路过一家医馆倒是下意识地走进去又买了一包银针。
只不过这悬壶济世用的银针到了她手上早就便成了杀人索命的利器。
乔安月也曾问过夏云为何不去铁匠铺里打两件趁手的兵器,只不过每每当她这么一问的时候,夏云总是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态度,表示反正寻常刀剑在她手中几无差别,倒还不如免去那个闲工夫,还能省两个铜板下来!
好快!
这是乔安月出手之后所有人心中一致闪过的念头。
随着一个水手应声倒下,面对众人略带错愕的眼神,乔安月眨眨眼,一脸不解,“不是说杀人吗?都看着我干什么?”
……不,您这也,太迅速了点。
程柘被惊愕地倒吸一口凉气,求助似地看着初一,张了张嘴,无声问道:“你跟她一起干事这么多年,到底怎么打配合的?”
这么干脆利落的反应速度,完全不给搭档准备的时间啊!
初一沉默了片刻,最后拔出长剑,扔下了四个字,“习惯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外浪,每天都在心疼存稿一点点用完,分分钟想快点把航海篇写完转到大草原。略略略.jpg
大海有个什么好写的哦,大草原大荒漠才是真爱啊!
……就是这么一个容易移情别恋的人!
第65章 乱斗
上战场的都上战场了, 只留下两个不会武功的“无用”之人面面相觑。
“你怎么不上去?”
兰桑与程柘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毕竟都是习惯了坐在大后方运筹帷幄, 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 百兽之王留下来是要号令群雄的, 可惜的是夏云等人既非“群雄”、也非“猴子”,此刻的“山中”空无一物, 只留下两头老虎, 自然是处处作对了!
“我腿脚不便也便罢了,你不去,难不成你也不会武?”程柘下意思地讥讽。
“对啊。”
兰桑回答地理所当然,“蜂阁又不像其他的机构, 打打杀杀的多粗鲁啊, 我们做的是嘴皮子上的买卖,会点拳脚防身就已经是极限了。现在一个一个的,沉渊阁, 十里剑, 还有曾是陆坤的走狗……就算余英实力稍微弱了些, 前面三个随便拎个出去在这场战斗里都是大材小用了,还轮得到我这种不会武功的人在这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十里剑。”程柘皮笑肉不笑地抽抽了两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十里剑的流江, 前些年一直不温不火,结果就在今天开春时节接了一个单,灭了人铁砂掌宁家的满门,一跃而居十里剑首位, 与木之齐名,不相上下……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还不调查一下,你真当我蜂阁的人是瞎子聋子不成?”
程柘默不作声,只是指了指乱成一团的战况,“他不太愿意别人叫他江湖上的外号,你别触霉头就好。”
即便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