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解释道:“半年前就在任务榜上发了,找到失踪的百草谷谷主,取其头颅,报酬直到现在都还是所有任务里最丰厚的呢。”
闯入者舔了舔嘴角,“小子,我查这百草的踪迹查了半年,好不容易查到和百草有关的人往这边跑的踪迹,可是蠢蠢欲动,看你也不是来抢生意的人,我也不管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装作没看到对方,如何?”
……和百草有关系的人……
初一玩玩没想到是自己和程柘的出现为赫连秋带来了灾难。
初一沉着地点点头,就在闯入者以为他就要走的时候,初一冷不丁的开口,“任务单,能给我看看吗?”
要想得到赏金,目标,任务单,二者缺一不可——就是为了避免十里剑其他人出现抢单子的乱象。但也有亡命之徒直接连任务单都中途拦截,却不在十里剑的考虑范围内了。
“你看这作甚?”来人面色微变,语气不善。
和乔家人待久了,初一撒起谎来也是极度认真,“我同此地主人有约,守一日,若你真有任务,便念及情分,放你进去,若你不给,那便别怪我刀剑不长眼睛。”
初一循循善诱,“若我想抢单子,大可杀了你便是,我只求一睹真假,无意争夺。”
每一个任务单都经过了特殊的加密处理,除非接任务本人,无人能够破解其中内容。
“当真?”闯入者自觉打不过初一,听了这话已经信了大半。
初一不言不语。
“那好。”来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两端封死的洞口绑着一根细长的丝线,迎风飘扬。
*
红色的缎带娇艳欲滴。
夏云把各自从程柘赫连秋头上取下来的一撮头发仔细绑起,紧接着是两个被彩带连在一起的酒杯。
合髻之礼过后便是交杯之俗。
却了团扇之后,程柘的视线就钉在赫连秋脸上没挪开过。
甚至于伸手去喝交杯酒的时候,女子特有的体香顺着脸边飘了进来,更是令他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一杯而尽,两人双双把酒杯抛开,刚好一上一下立在地上,围观者登时发出一阵欢呼。
“大吉之兆!”
不知是谁率先嚷嚷了一句,随即潮水般的祝福又涌了上来。
*
静。
当闯入者把密封好的单子拿出来用准备好的药水显影时,空气仿佛在这一瞬停滞了。
字迹一点点地浮现在眼前。
等字迹全部显现出来,初一二话不说就走上跟前。
“给——”来人伸手一递,毫无防备地被初一骤然拔/出/来的长剑捅了个对穿。
剑锋尚且还有一丝残影留在视线里。
“是谁给你资格让你能够自称十里剑第一的?”初一抽出来人手中的任务单,眼神微眯,墨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讥讽。
“就你这脑子,就不会想想十里剑比你武功高的还可能有谁?”
冷冽的声音顺着剑锋让来人不住的抽搐。
似乎是嫌那人的声音太过聒噪,初一干脆割了他的喉咙。
趁着那人断气的最后一刻,初一缓缓收回染血的剑,语气平淡,“这个任务,我接手了,明白吗?”
“……你……你……你是……”那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啊,我应该留你一命的,是我之过。”初一摇摇头,却浑然看不出来懊恼的表情,“若你活着的话还可以拜托你把我回来的消息传出去,顺便让那些想要接这个任务的人都死了这个心思。”
“流……流江……”惊恐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说你是第一,对吧?”初一没有回答,反而抿嘴慨叹了一声,“这样也好,同样起到了震慑那些歪瓜裂枣的作用,嗯,我是指应该不会有苍蝇想染指这个任务了。”
“还算有用。”
盖棺定论的瞬间,初一却发现那人已经没了气。
“……真弱。”
初一浑然不觉,在岛上待的那短短一年,给他的身手带来了多大的长进。
他盯着悬赏赫连秋人头的任务单,眯起了眼睛。
*
屋内,新妇拜堂过后,剩下的礼节全被省去了。
一群起哄的人离开了婚房,强行把程柘拉出去灌了个满怀。
初冬时节这地白天本就没多久,这么一闹腾,很快也过了大半。再加上程柘不胜酒力,没过一段时间就被众人起哄赶回了新房。
却是到了傍晚。
不得不说乔安月的解酒药效果极好,等蜡烛燃了一小截,程柘的醉意就已经清醒了大半。
厚重的礼服很快便被褪下,红烛之下,佳人对面,却是程柘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世间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古人诚不起我也。”程柘忍不住吻上赫连秋的嘴角,因为太过急促,扑腾一下就势倒在了床上。
“……哪有那么夸张……”赫连秋偏过头去,不太自在地避开程柘的视线。
虽然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但严格意义上看,却也是真正的第一次。
“我说真的。”程柘认真地回应着,双手却有条不紊地把衣衫褪下,一路向下,所触之处,尽是骇人的冰凉。
“对不——”
“别说,”程柘一把堵住赫连秋的愧疚,双眼带笑,手上动作不停。
两人的体温逐渐传递开来,因为情/欲而感到的久违的暖意让赫连秋浑身绯红。
“这不就暖和了么”程柘嘴角带着坏笑,呼吸粗重,慢慢分开赫连秋的双腿。
“……你别……”赫连秋紧咬下唇,无端腾起一阵恐慌,然而程柘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把话尽数封住。
唇齿交缠,长驱直入。
暧昧的温度火苗般窜起——炽热的温度传遍了四肢五骸,常年寒冰入骨的躯体上竟然生出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
“啧。”夏云缩回自己屋内,抿了一口酒。
看着下人正在铺床,忍不住多看了乔安月几眼,“你说这是什么孽缘,好不容易有自己的大床睡了,结果她俩一成亲,来往的宾客也起码要留宿一晚,明早才能走,结果咱俩又睡一起去了。”
“你不愿意?”乔安月正看着夏云小时候留在屋内的练字字帖,挑挑眉,“写得真丑。”
“……也不是不愿意,”夏云气急,把自己的狗爬字从乔安月面前扯回来,“虽然睡觉的空间少了点,但抱着你睡还是蛮舒服的……又软又香……”
啊呸!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夏云连忙收住了嘴。
乔安月干咳了两声,耳垂有些不自然的泛红。
“你别介意啊,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连忙又喝了一口酒压压惊。
“哎,没想到啊没想到,程旺财这货也终于没打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