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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又不能不从。

    结果好不容易做足准备了吧,准备宣读,没想到在每日必经的路上还碰到了擅闯宫禁的歹人!

    ——这一个个夹刀佩剑的,应该是歹人吧?!

    结果一下子就被吓得叫了出来,然后拼命地试图引起地下大臣的注意力——天呐!皇上的龙椅背后竟然有歹人!还一二三四……足有四个!

    这下想瞒都瞒不住了。

    偏偏是这么个时候……偏偏就在外面一片嘈杂的时候来了个人……以至于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哥。”袁华当机立断,扯了扯袁冲的衣袖。

    “啊……啊?”袁冲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

    程柘看了乔安月一眼,眯起眼睛,理了理袁冲的衣领,用只有四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别自乱了阵脚,你要记住,你可是未来的天子。”

    天子出入宣和殿,天经地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珍兽府小记者青叶地雷*1

    (我手机和电脑的输入法都已经记住这句话了233333)

    想夏云的,没看到主角栏里有两个人吗!乔安月一个都不够你们看嘛!你们还记得上一次催乔安月出场是什么后果吗!【狗头】

    第136章 张继文

    一身浅蓝色的便装, 短袄在身, 长剑在握,脚踩一双暗色鹿皮短靴, 虽然脸上仍有稚气, 但已经初具凌冽之势,剑眉星目, 不怒自威。

    袁冲从内道出现在群臣面前之时, 所有人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原本喧杂的大殿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袁华紧随其后,同袁冲如出一辙的打扮,长发高束,衣饰整洁, 稍微不同的仅在于她穿的短袄是玄色打底, 仅有几道明纹点缀袖边。

    幼帝——不,现在应该尊称为先皇了。

    先帝的子嗣虽然悉数尽毁,但满朝文武到底还是见过多次。

    然而真正能够被群臣放在眼里的, 可供投诚选择的无非四人, 除此之外, 不是太小,就是草包,或者二者具备, 更加难堪!

    太子威势如猛虎,二皇子锐利如雄鹰,三皇子善谋,长如劲松, 四皇子尔雅,温润如玉。

    公主不多,除却夭折的,剩却三人:长公主天资聪颖,却下嫁陆府,三公主懦弱有余,温婉不足,九公主倒是性格活泼,但因不受宠,也便没人放在心上。

    不过这么多皇室血脉,都葬身火海,无一幸免。

    ……本该如此的。

    宣和殿上沉默半晌,紧接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臣颤颤巍巍地俯拜,恭行大礼——

    “老臣,恭迎五殿下、九公主回朝……天佑我朝,龙血未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音在大殿内不断回荡。原本寂静的大殿却因为这句话而瞬间炸开了锅。

    在场诸位自然都认得出来这二位是谁,只不过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已经绝了血脉的皇室竟然突然在这种危急时刻走出两位来!

    虽然身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这位率先跪拜的三朝元老却是结结实实的发出了一个信号。

    ——他们这些看不惯陆坤的守旧派,终于迎来了反击的机会!

    原来先帝之前暗自递出来的消息所言非虚!

    有了五殿下,他们就有了反击的理由。

    念及至此,所有人都跟着俯下身来,恭敬的合声在大殿里久久不能平息——

    “臣等——恭迎殿下回朝——”

    大殿之上,袁冲死死地握着手中的剑柄,指尖发白,浑身因为临危受命而控制不住地颤抖。

    ***

    就在袁冲袁华这边异常的当口,兰桑这边也不顺利。

    高适垣一进入金銮殿就开启了另一处机关。

    地下室。

    兰桑藏在之前袁冲所指的密道内,把屏风戳了个洞,通过那个小孔,耐心地看着高适垣费力地打开金銮殿地下室的入口,露出深不可测的台阶,一层层走了下去。

    高适垣不会武,这一点兰桑心知肚明。

    是以她毫不犹豫地仗着这一点用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想办法跟了上去。

    入潜得很顺利,底下只是一条通向杂物间的通道,一出来,兰桑就找好横梁,藏了上去。

    杂物间里只有一个被蒙了麻袋的人——应该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家丁押送的人无疑。

    高适垣浑然不觉有人跟踪,一进了房间,那被套了麻袋地人便闻声侧了侧头——因为脸上被蒙,乍一看只是一个大|麻布袋子转向这边,看起来甚是可笑。

    高适垣狭长的双眼中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那人面前,伸出食指中指,状似及其嫌弃这破烂的麻布袋子,轻巧巧地把那人头上罩着的布袋一揭。

    伏在横梁上的兰桑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控制不住惊呼出声。

    怎么会是他?!

    这不可能啊!高适垣哪里找的人把他给生擒了!

    “张先生,”高适垣客气地笑着,嘴上说着恭敬的词汇,脸上未见半分恭维,反而有一丝淡淡的嘲讽和愉悦在里面,“您是何苦要逃呢?若不是在下早些年出于好意在先生体内种下了一些小玩意儿,在下还以为先生要弃我而去。

    ……不过,好在我种下去的那些个朋友比张先生靠谱,您瞧,内力被一口口吃掉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吧?”

    张先生。地位比他要高,且姓张的,只有一个人。

    张继文。

    兰桑知道这两人一贯不对盘,但真没想到张继文竟然会栽在高适垣手上!

    张继文盯着高适垣,冷哼一声,“小人。”

    “可不是小人么?”高适垣对于这个说法欣然接受,笑眯眯道:“张先生难不成就是君子了?在下想要的,可是从始至终,从未变过——从某种角度上讲,可是比某些自诩的君子还要来得坦荡呢。”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陆丞的意思是,能杀则杀,不杀则走,人我都已经安排下去了,现在即便是绑了我,也无济于事。凭你?呵!想坐上那个位置?白日做梦!”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高适垣却不恼,欣赏着张继文功力尽失的样子,只觉得这么多年来的奴颜屈膝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刻。

    “当年我做梦都想要乔家家主的位置,他们不给,我便杀了长兄,稳坐家位;后来遇见陆相,我做梦都想走入神秘的八卦门后,你们不给,我偏偏养出了一个上好的傀儡,位列水坎;近几年我做梦都想成为陆相手下的大红人,你在前边拦着,我只好早做准备,结果陆相一死,你一废,我便大权在手。

    现如今我想坐上宣和殿里的那张龙椅……”

    高适垣拉了一张小板凳坐在张继文旁,“你倒是说说,我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