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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过——即使进去了,不出一个星转也会没了声息。

    这几天萧风炙曾经想要凭借武力强势潜入,却不是被里面的暗桩发现,就是被那里面扑朔迷离的地形迷住,还有那无处不在的蛇,它们既是最好的示警者,同时也是最好的攻击者。萧风炙有一次险先把命给丢在里面,如果不是使用秘法拼着损伤元命逃出来,现在他的尸首早该腐烂了。那次潜入也让萧风炙不得不休养了好几天,畜生道主望着再次加强守卫的国师府,愁得头发都白了。

    即使是这样,萧风炙也不得不硬着脑袋去打国师府的注意,因为事情一旦和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扯上关系,整件事就没了转寰的余地。身为轮回教专司情报的畜生道主,一旦有了那人的消息,萧风炙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他苦苦追索着那人的消息,不仅是为了教主,更是为了他的妹妹。萧风炙苦笑着,他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了点,奢望去打开过去那个鲜血淋漓的死结。

    “客官,”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不知为何显得有些结巴惶恐:“您、您有客客客人——”

    萧风炙不动声色地抓起了武器,之前因为对潜入国师府没辙,萧风炙只能写信回轮回教,叫猪小七多派点帮手过来,留下的会见地址就是现在的客栈。

    “你的衣服是什么颜色?”萧风炙突地问道。

    “青色。”

    小二心惊胆战地瞥了一眼身旁人全白的奇异衣服,抱着满腔诽谤眼观鼻鼻观心。

    暗号是对上了,但是这声音……萧风炙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见门外的人再次道:

    “吾等身着红色,前来拜访青衣人。”

    这种口腔……萧风炙不再迟疑,刷的一下打开门,门口除了一位噤若寒蝉的店小二,便是一个怪异打扮的人——他穿着一身完全密封的奇特白衣,脸上的面具黑白分明,一半仁慈,一半狰狞。

    轮回教中,青色代表畜生道,红色却是……天界道。

    萧风炙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明明写信给自己的手下,来的却是牛马不相及的天界道?

    第53章 第八骗 傀儡x小厮x右手

    鬼面少年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是说……”白诩翊的声音很轻,阴阴柔柔的:“这是‘他’做的?”

    “是、是的。”鬼面少年的声音有些结巴,却非常流利地说下去:“当时王上将小的遣走,小的只能被红衣卫带到远处。那时候,王上——王上似乎在质问‘他’,很是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衣领,然后、王上就被‘他’推下去,落了水……”

    再然后,一切都乱了套,西燕国名义上最尊贵的王帝被人推入湖水中,一时间鸡飞狗跳,侍从们跳入湖中拯救他们的陛下,岸上有在指挥的,有跑去叫太医的,还有的心惊胆战地去将这里的主人请回来——当白诩翊回到国师府时,一切闹腾趋近于尾声,白诩翊所要面对的就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的燕乱,正睁着一双通红的眼委屈而狂暴。

    “孤要杀了他!杀了他!他竟然敢、他竟然敢把孤推下去——!!!”

    白诩翊站在门外听着燕乱大吼大叫,他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叫来鬼面少年询问状况。鬼面少年伏在地上,很快就将事情大概地描述了一遍。

    西燕的国师若有所思,他越过鬼面少年向府邸深处走去,直至来到一个不起眼的房间。白诩翊推开了门,阳光照着微尘直直铺出一条光路,在尽头反射出一根根耀眼的金色光芒——那是一个笼子,而今天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正蜷在笼子中,蹭着柔软的皮毛呼噜噜地睡着。

    白诩翊走进笼子,垂头看着那蜷缩在他脚边的青年,这是他的宠物。他解下蒙着眼睛的白布条,弯下身子将青年的双手合拢,用白布条绑起。期间顿了顿,白诩翊看着那双微显红肿的掌心,右眼的金色沉淀成暗金色,左眼的黑色一如既往地深不见底。

    在白诩翊的动作下,青年很快就被惊醒,他张着一双微茫的眼睛,扫视了一眼被绑起的双手,然后迷蒙地看着白诩翊。

    “洛绎。”白诩翊将白布条在青年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然后拨开对方的掌心,垂下头用唇轻轻触着那片红肿:“喜欢吗,我还给你的小厮。”

    白诩翊的嘴唇也是冰冰凉凉的,却很是柔软,覆盖在烫伤处有意外的舒缓感。洛绎舒适地眯起了眼,像是被抚慰的幼兽。

    “我把他派给你。”白诩翊一点一丝地舔舐着洛绎的掌心,如同蛇吐着信子:“因为我知道他恨你。”

    白诩翊阴阴柔柔地笑了:“这样他就不会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了。”他将脸颊靠在洛绎的掌心上,歪着头瞅向洛绎:“你曾经为他失去右手啊……”

    在过去,他挑断他的脚筋,毁去他的右手,却仍被他逃走。

    白诩翊眨了眨眼,突地将洛绎被绑起的双手拉高交叉按在头顶。他伏在洛绎身上,长长的银发柔软地将两人缭绕。

    “洛绎,”白诩翊轻柔地问:“你为什么要将燕乱推下去呢?”

    没有回答,黑色的眼睛中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最近国师府来过几次客人。”白诩翊看着这样的洛绎,像是不经意间提起地道: “……需要我为你留住他么,洛绎。”

    对方的眼瞳里依旧是一片混沌的黑色,那是波澜不兴的空洞。

    蛇轻嗅着猎物的脖颈,声音嘶哑:“叫我名字。”

    这次很快就有了回应:“白、白……诩翊……”

    “看着我。”白诩翊呢喃着:“看着我,洛绎。”

    洛绎抬着头,与白诩翊对视,黑色的眸子中写满了依赖和眷恋,微微扩散的瞳光中却什么也印不出来——这同样是一种无视,与过去的漠视相比,这种无视是茫然的、空洞的,却也更为彻底的,因为没了灵魂。

    与“他”说话,“他”不会交谈;向“他”问话,“他”不会回答;唯有命令,“他”才会反应——“他”是什么呢?

    ……人偶?……傀儡。

    “白诩翊……”

    傀儡白诩翊有很多,无论是死质的,还是鲜活的——甚至西燕名义上最高的王帝也是他的傀儡之一,但是“他”不一样……“他”不该是一样的。为什么会绑住“他”,明明知道“他”不再会反抗;为什么将过去的小厮派过来,明明知道“他”已经忘记了所有。

    ——他在期待着什么?

    “白诩翊……”

    应着他的要求叫着他名字的人偶,是叫“洛绎”的人吗……

    白诩翊拥紧了身下的躯体,他不感到后悔——西燕的国师从来不会后悔,他只是突然有些不快罢了。

    那种明明已经得到了所有却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无力感,令人不快。

    蛇缠绕着它的所有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