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脸颊落到下巴,然后被她的毛巾及时擦掉。
安容走过去,把手里的花递给了她,女孩见怪不怪的看着突如其来的花束,只一眼,便吩咐,“不要了,帮我把它丢了吧!”
“我只负责送花,不负责丢花!”安容抱着花的姿势没有收回去,而是极其有耐心等着她。
庄晴这才抬起了眼好好看了眼她手里的花,又把目光锁定在送花的人身上。
“安容?”她惊讶,“是安容吗?”
安容没有理会她的吃惊,“拿着花!”
庄晴反应过来接过花,就见她转身要离去,连忙随意的将花往台子上一丢,冲到她面前。
“安容,你怎么来江市了?最近过得还好吗?”
看着眼前挡着路的女孩,她感觉到不耐烦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着,翻云吐雾,烟就吐在了庄晴脸上,庄晴不喜欢烟的味道,但也极力忍耐着。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还不错!”
她冷漠的脸,潇洒随性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只是抽起了烟,一个女孩子抽烟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可是庄晴不得不承认,她那抽烟的模样,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劲,像是沧桑的女流氓,也许是生长的环境,这种感觉里面又带着点风尘女子的意味。
她一向就是淡然中透着洒脱,对任何事都不太关注,眼睛中又透着点狡黠。
她试探着问出口,“那你家……”
安容突然逼近,压迫的气息迫使庄晴不得不后退一步,“别多管闲事,也别再我妈面前提到我!”
对上她认真严肃的眼神,庄晴本能的不住点头,她一直知道,她家里的事就是她的禁忌。
“先走了!”
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单薄且执着。
安容背靠着大树,兴致盎然的看着三个男人一场戏的场景,正打算回花店,却看到这样一幕,沈新林被挤在中间,段凌和李源都扯着他往各自的方向走。
“沈教授这个题目我真不会,需要你教教我!”李源苦着脸祈求。
沈新林为难,抱着手中的教科书想要带他去学习,作为老师,给学生解决问题才是他的职责。
“沈新林,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图谋不轨!”
段凌拉着他的手就要走,“我带你去吃饭!”
李源不服气的挽住沈新林的胳膊,往他那边扯,“老师,你也不希望我期末挂科吧!”
眼神水灵灵,可怜的望着他,他知道沈老师心肠软,待人又好,有忙一定会帮的。
“你今天跟老子走得走,不跟老子走也得走!”
说完就要强行将他拽走,没想到李源也是个力气大的,竟让段凌没有拖动半分。
段凌怒了,“你特么找死是吧!”
李源毕竟是个学生,比不上社会上的混混,听他这样的语气,也有些怯懦的往沈新林身后缩了缩。
“你别吓他!”沈新林责备。
李源一下又有了底气,挺直了身子,“沈老师,我们走吧!”
“不许走!”
双方僵持不下。
安容将手中的烟丢到地上,捻熄,望向全神贯注拉扯的三人,微风拂过,一缕发丝吹到了沈新林白皙的小脸上,眉眼间都皱到了一块。
她手抱着胸,似是不经意的开口,打破僵局。
“沈新林,不是说回家做饭给我吃?!”
昏暗的天空,没有了阳光的照耀,却有比阳光还有存在感的人。
“走吧!”
三个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
李源惊讶的认出她是刚刚花店的员工,段凌则是一脸深沉的打量着她,只有沈新林像是如临大赦,轻松的舒了口气。
“嗯,是该回家了!”
沈新林毫不犹豫的往她的方向走去,段凌是本就没有意见,李源却是还沉浸在回家做饭中没有反应过来。
安容也不管别人的目光,转身就走,沈新林乖乖的跟随其后。
等到渐渐走远,沈新林也追了上来,走在她的身侧。
“你饿了?”他关心的问。
“那只是借口!”她丝毫不想说话,勉强的丢了句。
沈新林望了望天色,下班时间,也该是吃晚饭的时间。
“我可以做饭给你吃!”
“不用了!”
丢下一句,就往别的方向离去,不再管他。
☆、6
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打开客厅的灯,安容揉着晕乎乎的额头,坐在沙发上,清醒神智。
晚上去了酒吧,花店里经常买花,熟识的几个男女,说要请客喝酒,她知道其中一个男人想追她,反正一个人在家里也是闲坐,安容就答应了。
“回来了!”
楼梯突然冒出身影询问,安容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颀长的男人站在二楼,温和的看着她。
她摇了摇不太清醒的头,再看了眼楼上的人,他已经走了下来。
安容反应过来,哦,她已经住在沈新林的家里了。
习惯于一个人住,好几年都一个人安静的待在一个屋子里,一时间多出一个人到有点让她不适应。
她躺倒在沙发上,眯着眼,不想管外界的事物。
沈新林下了楼就看到这样精力颓废的她,又闻到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
“嗯!”安容抬起胳膊挡住刺眼的灯光。
然后便没了声音,她以为他已经走了,安静下来以后,脑袋越大深沉,忍不住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只手从她的背后越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安容,喝点醒酒汤,对身体好!”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聒噪。
她睁眼,就看到沈新林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拿着一碗刚煮好的醒酒汤。
她撑着沉重的身体坐了起来,双□□叠在沙发上,目光沉沉的望着他递过来的东西。
随即又把目光移开,“不想喝!”
沈新林却是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像个任性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她很正经的在阐明。
“对,你不是孩子,你只是二十多岁还要别人哄着喝药!”他却带着哄孩子的语气。
算了,她和这种知识分子没有共同语言。
“把汤喝了,要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会头疼!”
看着他实实在在关切的目光,安容在心里叹了口气。
冷漠的人拗不过温柔善待的人。
在他灼灼的注视下,拿起他手中的汤,一口喝掉。
接过空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对圈养的宠物做的不错的嘉奖,抚慰人心。
“回房间去泡个澡,早点睡!”
安容起身,丢了句,“啰嗦!”便往自己房里走去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沈新林已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