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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6
    吊着了,半年内,半年内我一定将她重新记入族谱……”

    听他这么说了,刘氏和徐堂燕相视了一眼,心里均是一定。

    一转头,沈玉朝高深莫测的抬起下巴看着他们。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一年后沈近山除了服就可以续弦了,这个人可不能随便找。

    人都散了,沈近山揉揉眉头走回自己的书房。

    他不想回正房里去歇息。

    那屋里还留着秦椿的气息,她熏的香,她用的香粉香膏,就连摆设也是她喜欢的样子……

    这么多年,身边这几个女人里,还是她最合意,出得厅堂入得卧房,尤其床第之间大胆缱绻,精力无限,是最有滋味的一个!

    比起只会躺着被动接受的秦棉和局促拘谨的封氏,她显然就是多汁的蜜桃和撩人的火焰。

    但是,不管他有多自欺欺人,他也明白,那些肮脏的事恐怕也是真的……

    她压根不给自己暴怒的机会,她竟然以死为遁!

    沈近山心情复杂之极,他恨她,却也有些想她念她!

    甚至还隐约觉得,她死得很聪明很及时,不然以自己的火爆性子,那晚肯定闹到不可收拾,到时候她自然是身败名裂,自己和二房的也肯定是名誉扫地,颜面尽失!

    一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迷人的聪明女人,消失的这么突然,注定留下许多念想给他,像心里的空洞,呼吸之间都会隐隐作痛。

    “父亲!”

    一抬头沈玉朝站在帘外,暗夜里像一个纸卷的人影。

    “进来!”

    “有事吗?”

    母亲去世,长子自然是悲痛的。他的脸色憔悴,胡岔也冒着,不复如玉君子的风采。

    沈玉朝掏出一张折了两折的纸铺在桌上。

    “这是什么?”沈近山将油灯移近些,最近他发现眼力在衰退,灯下看书已有点费劲。

    “您自己看吧!这是我从护国寺里向法照大师求来的。”

    沈近山看了蹙起眉头:“异路缥缈身?什么意思?……这是说谁?珍娘么?”

    “又是老道士,又是大和尚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玉朝静静道:“她不是珍娘了!除了长得和珍娘一样,她其实是个异路之人!”

    “就凭这张签文?”

    沈玉朝说:“您就没觉得她变化太大了吗?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跨度那么大!我提出的那些疑点谁能解释得了?否则,我就认定她不是珍娘!……当时我求到这签心中不解,便去请法照解签,他看后足足愣了半晌才说:此非归人也……再问,他便不肯说了竟拂袖而去,这样奇怪的态度不正说明这签有问题吗?”

    “好,那你告诉我,你竭力证明她不是珍娘,你想我怎么做?赶她出去?”

    “当然不是,她若不是珍娘,那秦夫人留下的东西便与她无关了,那么她留在沈府的目的就不得不有所提防!对她便要处处留意,不能让她随意在家里走动惹事了!”

    沈近山陷入沉思。

    儿子说的不是一点没道理啊,若她真是外人,“人”还好说,若不是呢?自己确实该把她看管起来,以免她真的做出些后果严重的事情。

    第185节 樱桃

    同样的时候,三房刘氏的内室里。

    徐堂燕坐在一张玫瑰椅上,桌上一个玻璃盅里满满放着樱桃。

    她伸手拈起一粒转着,“这真是你种的?”

    刘氏垂眉看了一眼自己的黑色绣兰草的鞋尖说:“几年前你叫人送来的樱桃特别好,我便留了种子,按着农书上教的法子试着栽种,没成想发芽了还长的很好,树长的高大,果子又红又大,这不,摘了特意请你来尝尝!”

    “钱氏怀着身子呢,你可送些给她了?”

    “那是自然,如今“她”没了,钱氏的日子慢慢的也该有些甜头了!”刘氏说她的时候,指了指二房的方向。

    徐堂燕稍一沉默说:“也难说,还要看二哥续一个什么样的回来……”

    刘氏笑了一下,“这个,自然看老太太和二哥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依着他们的眼光,只怕进门的也是……差不多的。”

    “老太太?”徐堂燕说。

    “三嫂有什么不妨直说,现在又没外人。”

    刘氏道:“几个媳妇里,老太太唯有疼你,你说话她也能听进几分,我不求进门的二嫂家世相貌如何,只希望是个好相处的,不然茹姑、珍娘、萝姐儿几个可就要吃苦了!”

    徐堂燕理了理鬓角道:“其实,眼门前就有个合适的,我二叔家的小堂妹是个不错的……”

    刘氏目光闪闪看着她:“哦?说来听听!”

    徐堂燕说:“二叔有三个女儿,我说的便是最小的那个叫珮琳的,她早年运气不好,先是生过一场掉头发的病,好好的姑娘,只剩下手指头粗的一根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不过三五年才好了;

    再谈婚嫁年纪就大了,便和咸阳的葛家六公子定了亲,谁知六礼才走到一半,葛六郎去庄子上催租,回来的路上正欲一场罕见的冰雹,马车竟然滚到山崖子下面,骨头都寻不着……”

    刘氏拍拍胸口,阿弥陀佛了一句。

    “怪可怜的,那你的珮琳堂妹岂不成了望门寡?”

    “可不是嘛!我小堂妹从此就伤了心,说时运多舛此生不愿再嫁,说来,今年也二十二岁了!”

    “嗯,年纪倒也合适,二哥毕竟也是第二次续弦了,若找个十几岁的也不太端庄,你那堂妹性格相貌如何?”

    徐堂燕自信道:“怎么说呢……若比小秦氏来讲的话,只怕还是我堂妹更俊些呢,性格就不用说了,整个徐家谁不夸她温和知礼细心周到,只一样,不知我二叔可愿意女儿嫁过来,他极为疼爱珮琳堂妹,从没因为她婚事不顺看轻她一丁点儿,也是千金万贵的……”

    刘氏嗯了一声点头,忽然狡黠一笑:“若你从中撮合呢?这事能有几分把握。”

    徐堂燕选了一粒樱桃慢慢吃下,吐出核在手心里看着,“我若尽力,当有个七八分把握,只是,我却并不想热这个心,二哥这人,哼……”她不说了。

    “是啊!二哥这人糊涂,容易受枕边人的影响,秦棉活着的时候他便和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