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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景,刚才在宾馆她看见了报纸,原来离开这儿已经两三年了

    出租车司机看她这样子,便好奇问她从哪儿回来,因为阮沅的口音很明显是当地的。

    “从国外回来。”阮沅说到这儿,忍不住偷笑,反正这个说法也不算错。

    “哦哦回来探亲啊”司机说。

    被他这么一说,阮沅忽然就惆怅了。

    她还没有准备好去见舅舅和舅妈,虽然心中想念,可是阮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要她和舅舅说:她和那个宗恪在一起了么?

    如果舅舅受了林展鸿的影响,又因为养大了厉婷婷,而对宗恪抱有敌意,那怎么办呢?

    他受得了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外甥女,和一个狄虏在一起么?

    舅舅看来是绝无可能接纳宗恪的。

    想到此,阮沅有些伤感,她虽然得到幸福了,可是却不能听见家人的祝福,尤其是表姐……恐怕她能从厉婷婷那儿收获到的,只有刻薄的吐槽吧?

    车开了一个钟头,到了蓝湾雅苑。

    阮沅凭记忆回到她和宗恪一同居住了半年的那所房子,她用钥匙打开门锁,走进屋内。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甚至地板上也一尘不染,保持着清洁整齐的状态。

    难道姜啸之一直叫人来打扫清洁的?阮沅心里嘀咕,这儿据宗恪说有很多机关,一旦事态严峻了,这座房子就会自动打开所有攻击和安保系统,就像一座堡垒。

    既然那么危险,保洁的阿姨怎么进来啊?难道又是宫廷侍卫做的打扫?现在她记起上次来收拾晚会残局的是谁了,那是连翼手下两个游击将军,后来她见过他们。阮沅为此嗔怪宗恪“尽让人家干些打杂的活儿”,宗恪还很不服气,他说他给了薪水的。

    “除了俸禄,我还给加班费呢”他直着嗓子嚷嚷,“周末还来这儿包餐呢吃了还拿呢”

    “有那么严重么?”阮沅吃惊道。

    “当然有”宗恪严肃道,“每次都是连吃带拿‘陛下,这个法国松露巧克力快过期了,微臣带走吧’(其实才开袋没有三天)、‘陛下,新鲜蛤蜊汤不可以留着,还是让微臣帮忙收拾掉吧’(才喝了两口而已)、‘微臣忘了买鸡蛋,借半打鸡蛋’(从来就不记得还回来)……冰箱的东西就都这么叫他们搬走了你该同情我才是”

    阮沅被他说得乐出声:“你还真给他们做饭?”

    “可不是?”宗恪翻了个白眼,“后来就不做了,也不许他们再来了,一群吃货,把我的冰箱吃得精光”

    想起这些,阮沅就忍不住想笑。

    放下钥匙,进客厅,打开各处窗子通风。阮沅刚忙完,就听见门铃声,她飞奔去打开门。

    宗恪已经剪短了头发,换了现代服装,柔软棉麻质地的休闲西服,灰色v领针织衫,黑色长裤,毫不张扬,却格外耐看。

    阮沅叹了口气。

    “干嘛叹气?”

    “你这个家伙,怎么什么打扮都很好看呢?”阮沅说。

    “所以是你赚到了嘛。”他很得意地忽闪了一下眸子,“到哪儿去找我这么帅的男人啊”

    阮沅扑哧笑起来。

    他关上门,转身看看阮沅:“咦?你怎么还在这里?”

    阮沅糊涂了:“我不在这里又该在哪里?”

    “不是该脱光了躺在床上等我么?”

    阮沅窘得刚想开口抗议,却被宗恪一把抱了起来

    “再浪费朕的宝贵时间,朕就罚你三年的俸禄”

    他的声音又粗又哑,带着急躁。

    进了卧室,跌在床上,身体压着柔软的织物,阮沅闻到上面有种新鲜的、没经过日常使用的味道。

    被那家伙吻得七荤八素,阮沅的脑子有点当机。

    “……这床单,没人用吧?”她模模糊糊地说,“会不会有螨虫啊?”

    “这时候还惦记螨虫?螨虫是你家亲戚啊?”宗恪几乎是恶狠狠地扑到她身上。

    ……仰面靠在被子上,阮沅浑身发着抖,满溢的呻吟堆积在喉咙,她身上的衣服还没完全剥落,宗恪的双臂搂着她的臀部,他埋着头,亲吻着她的胸,小腹……他在一点点品尝她,像一头饿了多日却还不肯放弃礼仪的高贵的豹子。

    “窗帘窗帘”阮沅突然惨叫起来,她在神智近乎错乱之际,眼角余光瞥见敞着的窗子,窗帘也没放,他们俩居然就这么暴露在堂堂天光之中

    只见眼前有什么一闪,本来卷起的百叶窗,忽然哗啦一下掉下来,遮住了窗子,房间顿时暗下来

    “什……什么?”阮沅错愕,“你变魔术啊?”

    “是暗器啦”宗恪气恼之极,“给我专心点”

    雪白的一床褥子被谁粗鲁地踢到了地板上,喘息声,拉链声,衣料磨擦声,还有扣子崩掉的声音,平整的床单立即起了皱,像卷起漩涡的混乱水波纹,滚烫的躯体像条饿急了的鱼,忍耐许久,终于咬上了美味的饵,微微疼痛伴随着充盈的快感,挣扎着,妥协着,共同奔向舒适的顶峰……

    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能获得这种感觉了,在宫里,宗恪身边总是有人,阮沅甚至都不敢当着人的面和宗恪说话,怕自己的快乐从眼神和举止中无意流露出来,被人察觉。宗恪虽然不像她那么谨慎小心,却也做不到全无顾忌,只能趁单独在房间的时候,匆忙亲热一下,晚间如果不是阮沅当值,那宗恪就一点辙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阮沅不舍离去,心里却恨不得偷偷跟着回她的小院才好。

    所以他会恨恨和阮沅抱怨,说他们简直像八十年代在公园幽会的小青年,外头守着的全都是带着红袖章的小脚纠察队,每个人都在拿眼睛盯着他们,他简直要憋死了有那么一时半刻的,宗恪甚至产生了荒唐的念头,他想拿一切来交换,换他和阮沅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想时时刻刻和这女人厮守,再不要任何人来干扰他们。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阮沅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是汗,她觉得有点冷,伸手拽了床被子过来盖住自己和宗恪。那家伙在刚才的高能量“室内运动”之后,便失去力气,只能像滩稀泥一样粘在她怀里。

    “怎么?陛下打不起精神来了?”阮沅故意嘲笑他。

    宗恪没有反驳,他一点儿也不想说话了,只捧着阮沅的脸,一点点吻她的嘴唇,温柔如水般,阮沅被他吻得两腮酡红,眸子晶莹透明,流淌着蜜一样的缠绵情意。

    那是一种几乎超越**快感的幸福,这幸福,如喷泉漫溢他们的心房。他们的鼻腔充斥着对方的味道,他们的耳朵能听见对方的心跳,他们的身体感知着对方的体温……再也没有人能够像他们这么近。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让宗恪惆怅。

    原来他的幸福,一直在这儿等待着他,之前走过了那么多弯弯曲曲的路,还自以为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