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峰和元晟的嘱托,去程菱薇家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水管堵了,电线坏了,房屋漏水……后来,任何事情都成了程菱薇找他的理由,但是这些坏掉的东西,经常在秦子涧到达的那一刻,奇迹般恢复正常。
“那你明天过来吧,顺便去参观我上班。”秦子涧突然说,“我在家等你。”
第两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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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
程菱薇敲门时,听见秦子涧在里面让她进去。
那是一套四十平米的老房子,房间光照效果不好,而且很潮湿,家具看起来相当陈旧,木地板的边缘都起翘了,房间里的电器也不是新的。
“你怎么租这样的房子啊?”程菱薇换了鞋,走进客厅,“这儿真的不太好。”
“你怎么成天闲逛啊?也不上班。”秦子涧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
“上了的。”程菱薇淡淡一笑,“周二那天做了一次咨询。万幸,咨客下楼了,我的头才破,流了一脸血,把我们主任给吓坏了……”
“……”
“周五上班,还没走到单位,人就晕了。脑袋好像被人打了一拳。”程菱薇指了指脸上,“看见没,还有青肿的地方呢——慕凤臣是招惹谁了?真过分,打人怎么还打脸啊?不合江湖规矩嘛”
“你也别上班了,赶紧嫁个有钱的丈夫得了,不然怎么活?”
“嘿嘿,你不是挺有钱的嘛。”
屋里的人没出声,也没出来。
“我说,你是打算写陋室铭啊?”程菱薇探头往里瞧了瞧,“别住这儿啦,搬我家去吧我家比这儿强多了,我也不会收你房租的。”
她没听见秦子涧的回答,便好奇地往里屋走。
到了门口,程菱薇站住了。
屋里,几个衣柜全都敞着,衣柜里挂满了各种女性的衣服,女士皮靴皮鞋扔了一地,看起来像个小小的时尚卖场,梳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书桌上,笔记本电脑开着,姿态各异的美女照片充斥着显示幕。
梳妆台前,一个女人正对着镜子画唇线。
程菱薇惊出一身冷汗
她倒退了一步,刚想出声,却见那女人转过身来:“到人家家里还这么多话。”
那分明是秦子涧的声音。
程菱薇再定睛一看,却扑哧笑出来了,这面前的“女人”,不就是秦子涧么?
“你在干吗啊?”她笑嘻嘻走过去,拿手袋撞了一下他的背,“干吗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样子?”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程菱薇见他不告诉自己,便弯腰仔细看了看梳妆台上的化妆品。
“……你真有钱。”她啧啧道,“都是好牌子——咦?怎么全都是彩妆啊?你不用护肤和美白的呀?”
“我要护肤美白干吗?”镜子里的“女人”冷冷道,“我化妆又不是给自己看。”
“那是给谁看?”
“猎物。”
程菱薇打了个哆嗦。
她不敢再发问,又转到床边衣柜旁,仔细看那些衣服,其中有很正式的,也有十分休闲居家的,但是总体风格并不统一,大略看起来,倒像是四、五个性格年龄经历全都迥异的女性,在合用这一个衣柜。她甚至还在衣柜里发现了一堆样式不一的眼镜,程菱薇拿起来戴了戴,才发现全都是平光镜。
程菱薇本来想问你弄这么多女人衣服穿给谁看,但是她知道,秦子涧的回答还是会和刚才一样:穿给猎物看的。
“那……今天穿什么呢?”她问。
这当儿,秦子涧已经化好了妆,他站起身来,走到笔记本前动了动鼠标,图片哗啦啦翻过,最后停在一幅图上面。
“这个。”
程菱薇定睛看,原来那上面所有的人都是秦子涧自己
她的脑子卡了几秒,忽然道:“原来你是在用计算机管理这些啊”
“可不是。”秦子涧走到床边,开始穿衣服,“我缺乏女性在这方面的直觉,虽然很用心,但刚开始还是总出纰漏,后来干脆死心,接受教训,用程序把一切都安排好,这样就比较省事安全了。”
“到底为啥要变成女人呢?”
“为了工作。”
程菱薇看着他披上丰满的香槟色毛皮外衣,下面是短呢裙,故意用黑色丝袜凸显得修长的双腿,脚上套的是软底皮靴。
“大衣好贵吧?”程菱薇忍不住问。
“好像是吧,不清楚。”
“不清楚?”
“嗯,猎物买的,当时叫我随便挑,我就随便挑了一件,价格不记得了。”
“猎物……是男人?”
秦子涧瞥了她一眼:“如果是女人,我会打扮成这样么?”
程菱薇无语,若是女性,男人花了大价钱给自己买的毛皮大衣,那是生生世世都得记住的事情——以便说给别的女人来炫耀。
“还有这个,也是他给买的。”秦子涧将一串缀着粉色梨形钻石的项链,小心翼翼地戴上,项链安静匍匐在他白皙晶莹的脖颈处,从丰润的皮毛间露出来,显得光彩耀眼。
程菱薇屏住呼吸,看着他把一套茶红色长假发仔细戴好:“那……狩猎结束,这些东西……就归你了么?”
秦子涧摇摇头:“我会退回给客户。虽然对方说我可以留着。不过既然是做生意,诚恳大方一点总没坏处,对吧?”
程菱薇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收拾好假发,又整理好身上衣服,秦子涧看着程菱薇,他露齿一笑:“觉得怎么样?”
站在程菱薇面前的,是个身材高挑,五官娇小秀气,嗓音沙哑娇媚的女人,约莫二十二、三岁,远比秦子涧的实际年龄小很多,她长长的睫毛在朦胧眼神中扇动,猛一眼看上去,给人情色迷离的感觉。
程菱薇忽然觉得不太舒服。
“看起来,像天生就是给老男人做情妇的。”她故意说。
秦子涧又看看镜子:“你的直觉挺准嘛。”
实际上再仔细看,秦子涧的脸上,始终洋溢着一种与五官中女性的柔媚,极端违背的洁净感,那是近乎索然无味的洁净,以及毫无情感的冷漠,这种美很难定义,猛一眼看上去,像是女人不动声色的诱惑,但是再仔细看看,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女人独有的媚感,只留下僵硬和平板。幸好,他时不时故作的微笑,破坏了这种僵硬的感觉,程菱薇想,如果他一直不笑不语,早晚都得被看穿。
“……不是很像女人。”程菱薇还是说出来了。
“嗯,只可惜,男人们喜欢。”秦子涧并不恼,“懂女人的不是女人们自己。”
“胸和屁股是怎么回事?”程菱薇懦懦地问,“之前没这么翘。”
“塑胶。”他说完,又看看她,“对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