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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月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脸颊,烧的发烫。
“哈哈哈!云灵你看,今晚月色真好!”,莱月错开云灵的视线一手指着天说到。
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云灵知道莱月的想法却不揭破,配合的顺着莱月的手指望去:“嗯,很漂亮”
见云灵转头望月去了,莱月暗叹自己果然机智过人,然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的速度站起身来,还顺带把粘在脸色的沙土也拍了下来。
看了眼身上沾上的泥灰,莱月好看的脸皱成了一团,这可是自己才换的衣服.........。
很多人都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你若是做了什么尴尬的事情,那件事就会一直在你脑海中浮现,一遍又一遍,让你觉得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掘地三千尺将自己埋进去再也不要见人最好。现在莱月就是这样的状态,脑海一遍遍回放着自己刚才摔下的姿态,莱月才下去的温度又有了上升的趋势,紧紧的盯着刚才在地上摔出的坑,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愁苦的纠结在了一起。
——想她莱月最自豪的就是周旋于各式各样的人之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样破坏气氛的一天!
云灵许久都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但她也能想象身后那人懊恼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今晚的月很亮,然而整片夜空却没有一颗星星,所以有孤零零的月光,云灵出神的望着那轮孤月.......那人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也觉得孤独。
“云灵快过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莱月的声音显得很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早的样子,勤快的飘过~
第10章 御剑
云灵急忙转过头去,只见莱月手中拿着一张手帕,一张沾满了沙土的手帕,月光下还依稀可以看见上面绣的墨竹。
短短几步的距离,云灵却是用跑的,拿过莱月手中的手帕拂去上面的沙土仔细叠好后放进怀中,就好像对待一件世间少有的珍宝一样。
云灵一连串小心翼翼的作让莱月那颗敏感的小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惊,相处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在眼前这个总是一脸冷漠的人身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害的她一直以为眼前这个人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少女是一块石头变得呢。
莱月眨巴眨巴了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全是好奇........依照她多年的经验,这块手帕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可是在心中挣扎纠结许久的莱月最终决定不问最好,不管云灵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过去或是为什么能进云煌宗都改变不了她们是朋友的事实不是吗?她又何必想太多徒增烦恼呢。
一阵冷风吹过,莱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莱月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去说到:“云灵,既然也手帕也找到了,我们就回去了吧。”
云灵将手帕妥善放好后,抬头对莱月说“好。”,语气少见的温柔,和平时冷的掉渣的语气判若两人。
莱月觉得今晚她已经受到了太多的惊吓,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忙了一天,两人洗净身体后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半夜,莱月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下就倒在床上睡熟了,嘴里还都嘟囔着“好像吃肉啊.........”。
云灵躺在床上将怀中的手帕拿出来凝视良久,指尖在手帕上细细描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云灵将手帕放于鼻尖轻嗅,银色的月光从窗户中洒下,云灵眼中盛满了沉迷.......手帕上还残留着那人独有的檀香味。
若是莱月这时候醒着见到这样的云灵肯定会惊讶的尖叫起来,然后抓着云灵质问“你是谁?你把云灵怎么了!”,不过莱月睡的向来是雷打不动的沉,所以很幸运的躲过了再一次受到惊吓的场景。
云煌宗的授课一向讲究的是“悟”,悟道,悟法,悟心,方法传授后其余就靠弟子去慢慢“悟”了。
修真之路就是领悟天道的过程,心若是有杂念便极易走火入魔,而一旦走火入魔便是万劫不复。
入魔者为正道所不齿,被往日的宗门同伴追杀,难有容身之地。
那晚之后云灵每天都会去沙地修炼,从日出之时到月照万物。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的挥动手中的木剑,一次又一次念诀御剑,原本泛黄的肤色硬生生晒黑了两个度。如果说原本还显得有几分怜人的话现在就只剩下黑瘦了。
她要练的不只是御剑,因为光是御剑是赢不了拂清舞的。
不过好在在摔了无数次之后云灵现在已经能将剑升起来了,只是还有些摇晃,也无法驱动剑身向前飞行。
又一次从半空中摔下来的云灵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沙地上,汗水顺着额角滴落,而后又浸入沙土中。身上的白色纱衣也早就湿透了,汗涔涔的紧紧贴在肌肤上。若是莱月早就嚷嚷着难受然后冲进浴池去了,可云灵就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一般躺在沙地上望着空中偶尔快速飞过的归雁。
现在已经是傍晚,残阳如火,烧的大半个天空都是如血般刺眼的红色,却也漂亮的就如同传闻中盛开在黄泉途中的彼岸花。
摇曳美丽,夺人心魄。
云灵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来继续练习。距离拜师大会还有十五天,她可没有在这里发呆的时间。
口中吐出灵诀,云灵稳稳当当的跳上木剑并在手中迅速捏决,只见木剑在云灵的驱使下缓缓上升。
经过这几日不断的尝试和失败,云灵总算是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很顺利的就能将木剑升起,可距离御剑飞行却还相差太远。
这样下去她如何能赢得比试,怕是连一般弟子都赢不了,又如何能赢过拂清舞这样的天之骄子?
又怎么有资格成为那人的弟子!
........心有杂念则心神不专,原本乖顺的木剑就好像失控了一般剧烈晃动起来。云灵想要稳住心神却已经太晚,重重摔在沙地上的云灵将头深深的埋在沙土里久久没有起来。
这样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站在那个天人一般的人身边吗?一个连御剑都学不会的人。
云灵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你在干什么?”,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云灵全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无比。
——为什么那个人总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眼前的人将头埋在沙土里不肯抬头的行为着实让墨云哭笑不得,难不成那人以为自己是鸵鸟不成?干出这样掩耳盗铃的事情真不知眼前的人是怎么想,难道以为这样自己就看不到她了吗?
“难道云煌宗的食粮还不如这里的沙土?”。墨云觉得自己若是不开口,依照那人倔强的性子或许真的会一直这样下去也说不定。
“不是。”,沙土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那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