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是问了一句。
“不教你才是最好的,我们师门的规矩你也不是不晓得,学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你能有其他前程,我也算对得住你祖父了。”
越昶一叹,他也不总是那么混的,眼见着小徒弟要往好的方向靠了,只有支持的份儿。
“最近那边还联系你吗?你自己小心点儿,别玩火烧身。”
别的他不能再泄露天机,但是这小皇子身上有大因果,因他是下一任中兴之主的生父,对于整个朝代的命数都起重要的作用。
这样的功德,已被记入天道,是任何人都干涉不得的,虽然双龙命离奇了些,可是他演算了几次都能得正位。
“我自有打算。”
提到黄家,周澄的脸色有些不好起来,眼神重新晦暗阴森起来。
越昶叹了一口气,他真心希望周澄不要走上他们这些人的路,无论是他在承受,还是逃避了的济苦,都活的太苦了。
刘昭熙自从知道了铁面道人就是周澄,那混世方和灭世方便也有据可查了,似乎目前还在越昶手里。
这辈子无论如何,混世方和灭世方不能出现,最好是默默流传,或者是到了他的手里,如阿慕那般不打开看,直接供入皇陵压制。
他不想再看到和上辈子一般,因为这两本古籍而闹的风起云涌,整个京师都不太平。
刘昭熙操心的事情太多,且这些事只有他知道,任何人也不能说,唯一缓解压力的方式,便是日日关注着阿宝的动向。
转眼间,许颜华在女学就要迎来第一个十天后的休息日,这十天里她也已经熟悉了女学的各种课程和新的同学。
她最喜欢的课就是御,最不擅长的就是乐,诗书礼还能有程清涵帮她,但是乐,实在没办法。
弹七弦琴时,许颜华尽量模仿滥竽充数里的东郭先生,跟着大家一起弹琴,自己努力不真的拨响琴弦,以免发出不那么和谐的声音。
但是没几天,她还是被七弦琴这门课的老师孙师傅发现了,孙师傅气的专门逮出来让她独自弹奏。
这下许颜华彻底逃不掉了,弹的七零八落的,不仅没有丝毫美好,反而和锯子锯木头般,让孙师傅痛心不已,当场说没见过这么没有乐感和天赋的人,以后让许颜华别再上她的课了。
孙师傅在女学一众师傅中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了,被她赶出去的例子,许颜华还是第一个。
虽然女学里七门课,只要一门优秀两门合格便能通过结业考核,理论上不上乐这门课,许颜华不影响考核成绩,但是被老师赶出去不让上课很丢脸啊。
王怀夏开心惨了,她自己各门课都糟糕的可以,乐课也只比许颜华稍强一些罢了,但是架不住只有许颜华被老师赶出去了。
不仅自己高兴,王怀夏还到处帮许颜华宣传,最后连周定芸都知道了,特地午饭后过去找她,安慰她不要太难过,不影响考核云云。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我也不爱学呢!恨不得把那七弦琴的弦全部剪断!”
赵帛蓉同样安慰着许颜华,学渣之间互相取暖。
许颜华倒不是多难过,丢脸就丢脸了,就是不被赶出去,每次上课都要发出锯木头一样的声音,也是够闹心的。
只是雪上加霜的是孙师傅有多讨厌许颜华,就有多喜欢许宜华。
到了女学第二年,就可以选择一个方向,正式拜入老师门下,但是并不是每个师傅都愿意收徒弟,极少遇到出色的才会亲自收作徒弟。
许宜华弹的一手好琴,即得孙师傅喜欢,一曲金缕衣更是艳惊四座。
最终孙师傅收下了许宜华作为关门子弟,十分满意的样子,许颜华有多丢脸,就衬的她多春风和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再写点,没写完呢……赶时间更新啦!
56
“姐, 需要我去把她的琴弦剪断吗?”
许仲骐坐在许颜华的屋子里, 拿着一块如意糕啃着, 看着许颜华跃跃欲试道。
“光琴弦剪断有什么用,你怎么不把她手指剪断啊!”
许颜华被许仲骐逗笑, 也拿了一块糕饼咬了一口, 跟他开玩笑道。
“啊,这有点不好办啊……”
听着许颜华那边简单粗暴的话,许仲骐瞪大了眼睛, 捂着嘴笑起来,被许颜华捏了下脸。
随着女学放假, 许仲骐所在的周家族学也一同放假了,所以许仲骐久违的又重新回了侯府。
由于许宜华被孙师傅收为弟子, 怎么样也算是件争光添彩的事情, 孙师傅已经七八年没有收徒弟了,更是直接敲定了许宜华做为关门弟子,那就是以后再不收徒的意思了。
故而周氏专门设了小家宴,收拾出了暖阁来,另厨下精心准备了美味佳肴, 场面竟是有几分难得的隆重, 除了许仲骐, 许颜华,许宜华外,就连许攸华也难得的出现了。
宴席上不仅周氏狠狠夸赞了许宜华一番,就连勇毅侯都对许宜华另眼相看, 一向在儿女面前维持严父面孔的勇毅侯,也不禁给了许宜华一个赞许的笑意。
“孙师傅据说一向眼界极高,这么多年来也不过就是收了三个徒弟,前一个徒弟还是康乐王妃呢!今后咱们宜姐儿定然也是有大出息的。”
周氏一脸的与有荣焉,从小打到许宜华都是课业上从来没有让人操心过的,不说一点就通,也是极为灵透。
就算是考入女学后,在天字班里依然是保持着前三甲的地位,这样蕙质兰心的小娘子,怎么能不讨人喜欢呢。
有许宜华珠玉在前,相比较之下许颜华和许仲骐姐弟俩在周氏时不时怒其不争的眼色下,就显得有点灰溜溜了,宴席上都缩着脖子没什么宴饮同庆的心情。
“还好有个宜姐儿在,不然只看我们大姑娘竟是被师傅从课上赶出去,朽木到连教都教不得了,我这脸皮都跟着火辣辣的,出门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周氏看着许宜华乖巧的低着头,像是不好意思般,想起了坐在她旁边的另一个糟心的存在,语气顿时就变了。
许宜华在女学里被师傅看中收入门下有多难得,许颜华被师傅赶出课堂不再教她也就有多稀罕,两人刚好分列在两个极端上。
说起来许颜华被孙师傅勒令以后不要再上她的课,她自己倒还好些,只当做大学一门课挂了般,大不了不学了呗,但是周氏却是最受不了的,简直要气炸。
周氏最要脸面的人,在她看来,哪怕许颜华不去女学读书,也比她在黄字班垫底,甚至还被师傅赶出那门课来的体面。
许颜华低头拿筷子戳着面前的米饭,很受不了周氏这么拉一个踩一个的,宁愿她和以前一样,只把眼睛放在许宜华身上。
求不把她拖出来做对比项,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