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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带你这样的净拿别人痛处说事的。”

    我看着他发窘的模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或许是知道他性取向的问题,我与他相处起来少了一份警惕,整个人也放松起来,今天晚上我太难受了,难受到不想一个人呆着,他能在我身边陪着即便是陌生人我也感到格外欣喜,好像把一个人的痛苦平摊给两个人,那份痛苦便少了一半。

    我们俩安安静静地喝了一会,难得那家伙虽然嘴烂了点但还是有点眼色的放我一个人独自思考,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用手肘碰了我一下,我不满地瞪过去才发现他的眼神不对,虽还是笑着可多了份让人不易察觉的警惕,我心下一咯噔,竟然心领神会,冲他点了点头,电光火石之间,眼前寒光一闪,拓跋弘毅迅速地拉住了我的手,我顺着他的手劲在空中一抛踢到身后的人,酒桌瞬间就塌了,原本还在悠闲喝酒的众人不知从哪里拔出了刀,“哗哗”地朝我们一拥而上。

    拓跋弘毅冲我眨了眨眼睛,“身手不错嘛!”

    我怒瞪了他一眼,“碰上你就没什么好事!”

    他的笑容越发大了,“你不是心情不好吗?打一架可以发泄发泄。”

    我没再理会他,只因为身边的人越聚越多,这群人的身手不错,但看起来不像是大齐人,我心里的疑惑越聚越多,当下只能聚精会神的应付他们,但无奈他们人太多了,我一不留神就觉得背后一凉,心想“完了”,可下一秒竟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拓跋弘毅英俊的眉眼近在眼前,这样的情境之下他竟没有丝毫的慌乱之意,微微冲我笑了笑,“小心一点!”

    我心下大惊,刚刚慌乱之际我冲他那方看了看,明明被十几个彪型大汉围着可瞬间就到了我面前,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不简单,“不要再研究我了,你先到一旁休息,这群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拓跋弘毅抬脚勾起一把长椅把我安稳的放下,身形一转又迅速的回到了刚才的阵营,我有些呆了,这才明白刚刚大街上他不过是故意让着我,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骗过了所有的人,可实际上却是深藏不漏,他的武功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发呆之际,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拓跋弘毅悠闲自得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转头看我,“怎么了?是不是傻了?告诉你哦,不要太崇拜我,我不想娶那么凶的女人。”

    我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不吹牛你能死啊!快送我回宫。”

    回去的路上拓跋弘毅饶有兴趣地问我,“舌头让猫给咬了?你难道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比如说?”

    “比如说我的武功?比如说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比如说那群人是什么来头?”

    我了然的笑了笑,“其实我只对第三个问题感兴趣,但我自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他有些疑惑地点头,我才接着说,“那群杀手看身手应该是匈奴人吧,想要刺杀你并且够胆子刺杀你的肯定是与你有利益冲突的,我又听说匈奴的单于最近卧床不起,很多人早已蠢蠢欲动,我猜应该是你某个有野心的兄长或弟弟吧?”

    他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大笑了起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不错,你猜对了,自古争夺帝位的道路上总会充满血腥,你怕不怕?”

    我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怕?我为什么要怕?我跟你可没什么关系?今晚我也没遇到你,我困了想要回去睡觉。”说完率先一步走在了他的前面,没过一会他追上了我们两人并肩而行。

    距离宫门口几百米的距离,我们俩道了别,临别时,我走的潇洒,他却站在我身后幽幽地问道,“为什么?”

    那样无厘头的一句“为什么”,奇怪的是我竟然听懂了,脚步顿了顿,“因为我不在乎。”

    许久许久,他都没有回应,我叹了口气,“拓跋弘毅,其实我们是一种人,在这样一个乱世里生存,谁没有一张或是两张面具用来明哲保身,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以后你还是那个混蛋王子,我还是原来的我,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说完再不理会身后人的反应,快步离开,为什么没有问一问真实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是真的不在乎,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问那么多不过是给自己惹麻烦,何必呢?

    回到宫里少不了又是一顿责骂,姑母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你一个大姑娘在外面闲逛就不怕出个什么事?这一次若不是我替你瞒着,这整个皇宫里都不知道该传的有多难听,顾念卿,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气我?”

    每一次姑母叫我“顾念卿”的时候就是她真的生气了,我不敢放肆只能低眉顺眼的任她骂个够,姑母见我许久未答话,骂得有些意兴阑珊,我连忙狗腿的冲上去给她倒了杯茶,“姑母,您慢用,喝完了再骂吧,小心累着了自己。”

    姑母果真是渴了,一口气饮下一杯水,“别以为几句好话就能息事宁人了,你不交代清楚昨天去了哪里,这事就不能完。”

    我退了一步,略低着头,只好避重就轻答道,“昨天心情不好找了地方喝了点酒。”

    姑母瞥了我一眼,语气已经有些和缓了,“我听齐铭府里的小厮说你们有了点争吵,怎么了?想清楚了吗?”

    我点了点头,异常坚定的答,“想清楚了!”

    姑母放下茶盏,有些无奈地道,“要断就要断的干干净净,要不然以后后悔的还是你自己。”她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软榻让我坐下来,握住了我的手,“小七,姑母早就劝过你,他呀,不适合你。。。”

    未等她说完便被我给打断了,“姑母,我明白了。”

    她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手,“既然这样,那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看你也累了。”

    我恭恭敬敬的给她作了个揖便缓缓地退了出去,我早就说过姑母是嘴硬心软,这么些年我早已研究出一套对付她的方法,例如讨好,例如装可怜,再就是刚刚的示弱,只要我稍稍的表示一下伤心或难过,她所有的怒气便会烟消云散反过来还要安慰我,其实有一点她是说对了,既然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

    匈奴的使者没有像预期的那样留到年终,议和事项谈得也是出奇地顺利,三天后,拓跋弘毅带着他的人马浩浩荡荡的返回了匈奴,而从那天后我们没有见过一次面,没有刻意地躲避只是两个世界的人本就没什么交集,除夕的晚宴也是如火如荼地开始又悄无声息地结束,和往年一样没什么新意,只不过我又想起了外祖母,她在的时候总会宽厚的笑笑,说“自家人的聚会,没那么多虚礼,大家自便吧!”而后静静地看着我们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