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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沈翼就是你的叔叔,皇后沈玉就是你的姑母,沈老太太几年前就过世了,沈翼来找过我说是不想让沈家的后人流落在外,可我拒绝了,我娘这辈子没踏进沈家的大门,她让我争气,可怜我考了一辈子的功名还是没能为她争口气,可是你不一样,孩子,回去吧,那里才是你的未来!”

    沈微雨后来真的进了丞相府,为了隐瞒当年的家丑,沈翼将微雨过继到她一个小妾的名下,沈微雨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人人都以为她是个极为乖顺的女子,可是她却在心底冷冷的哼了一声,转来转去竟还是妾出,不只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她竟只觉得这种施舍讽刺之至,谁会觉得开心呢,有病才是。

    沈微雨去过很多次皇宫,也见到了那个救过她的男人,虽只是遥遥的一眼,却是弥足珍贵,原来他叫齐铭,而与这个名字经常联系在一起的是顾念卿,她知道她就是那个红衣少女,其实算起来她才是真正帮过她的人,可沈微雨却恨她,准确来说是嫉妒,是的,她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她嫉妒那个与他并肩的女子,她希望那个女子是她,就算不是她,也不能是任何人,她开始暗暗的努力,她想做一个配得上她的女子,于是不管做什么她都要求自己能尽善尽美,直到成为今天的沈微雨。

    幸福有时候来的太快也会让人措手不及,嫁给齐铭?那是她的梦,她以为她会抱着这个梦孤单苦等一辈子,可是那份血红色的婚约让她彻底惊醒,开心的差点跳起来,成亲的那一天,她手里握着那张残破的银票心中一片晴好,坐在他的房子里一心一意的等着他回来,从天黑等到天亮那个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后来她才知道几天前顾念卿逃出了皇宫,六爷每天都会出门搜寻即便是成亲那天也不列外,沈微雨听着家奴的禀告,并没有像常人想象的那样大闹一场,反而温和地笑笑嘱咐下人不要声张,她褪去大红的喜服,像往常一样梳洗打扮,本就是梦一场,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真正的相信过,现在梦醒了,这样才真实嘛,这就是沈微雨本来就要面对的人生。。。

    思绪中断,沈微雨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想得到一样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回报,十岁那年我用自己的身体换了一纸药方,那是一条不归路,可既然我已经踏上了就从没想过回头。。。

    ☆、第十八章

    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神情还有些恍惚,沉香见我不开心忙拿出齐睿前两天派人送来的新话本,那里边多是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现实中寻不到的温情,人世间找不到的花好月圆,都成了我疗伤的良药。我知道我一直在逃避,那良药虽然甜却并不能治根,可我愿意饮鸩止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个人搬了张摇椅坐在院子里,去年种下的早茶花已经开了,香气清新扑鼻,煞是好闻,我想到了徐卿院子的角落里也有这样一盆茶花,第一次去时它还含苞待放,现在也应该盛开了吧,花儿还在,院子还在,昔日快乐的时光依稀还在眼前,可人却早已不在,徐卿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要无声无息的走掉,我和齐睿都猜不透,可我知道,天大地大,当一个人故意想要逃避,是任何人浪费多少时间都找不到的,齐睿,你这个大傻瓜,可我不得不承认,我心底竟默默地支持他并想要为他喝彩,或许是自己的感情里存在着太多的杂质,我私心里,也希望有这样一个简单而无畏的人给我一份纯粹的爱,没有利益的纠纷,没有对谁的忌惮,没有想要得到谁的支持,仅仅因为我是顾念卿,而他想要娶这个叫顾念卿的女子,并承诺给她一辈子平淡的生活,不求轰轰烈烈,但求相守一生,我这样想着,脑海里竟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桀骜而放肆的对着我朗声大笑,不对不对,我怎么会想起他,连忙摇头甩掉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也许是用劲过猛,盖在头上的书突然滑了下去,想象中的主人公竟然就在面前,我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齐灏看着对面的人一脸惊魂甫定的模样微微皱眉,“我很可怕吗?怎么吓成这样?”

    我连忙摇头,心虚的咳了一声,“没事,没事,对了,今天是我生日,所有人都送了生日礼物,只有你消失了半天现在才出现,让我猜猜你准备了什么大礼要送我!”

    齐灏笑了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一巴掌拍掉我讨礼物的手,“我的大礼你可接不住,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小心一会开心过了头心脏受不了。”

    我撇了撇嘴刚想大肆嘲讽他一番。就听到一个醇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卿儿,怎么跟七爷说话的,快点道歉。”

    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地走了出来,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才大笑着冲了上去,一把抱住来人的脖子,开心地蹦来蹦去。

    “父亲,父亲,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

    顾影山虽还一直本着脸,可嘴角的笑意早已呼之欲出,“你这个猴丫头,蹦来蹦去的像个兔子似的,快松开我!”

    闻言我才不依不舍的放开父亲的脖子,顾影山拜托了束缚冲着齐灏行礼,齐灏几步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师父,您这是干嘛?当年我在军营全靠您照料,您怎么还如此客气?”

    顾影山微低着头,“照顾您是我的职责,您是主我是臣,礼节不可费,还有,七皇子以后还是不要再叫我师父了,让人听到不好。”

    他不肯退步,齐灏也是个倔脾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认了您做师父便一辈子都敬重您,顾将军,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

    我被这两人的磨叽劲彻底磨得没了耐性,齐灏认父亲做师傅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当年齐灏的生母李嫔因为亲手掐死了姑母还在襁褓中的婴孩而被处死,齐灏与安宁在宫中的生活举步维艰,先不要说没了依靠被宫女太监欺负,再者说姑母因为这件事神智都有些不清了,朝中很多支持她的大臣纷纷上书要把齐灏和安宁过继到姑母的名下以缓解姑母丧子之痛,陛下看着姑母一天天憔悴,隐隐竟也默许了这样的提议,当时齐灏才八岁,却毅然决然地冲进陛下的御书房,跪了两个时辰自愿去守苦寒之地,只要陛下同意把安宁过继到安嫔的名下,陛下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被他的决心打动,齐灏这一去就是四年,直到十二岁才回来,那时他就告诉我他是顾影山顾将军的徒弟以后会照顾我,当时的我心里已经有了欢喜的人,对一个十二岁小毛头的话嗤之以鼻,可是一晃八年,他真的待我很好,虽然我一直嘴上不饶人,私心里却早已把他当哥哥对待。

    “我说你们二位就别客气了,咱们屋里聊,父亲,快给我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