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时,我和他发生了争吵,并且装作故意的样子将他推到。
他的头砸到了台阶上,却没有流血。
只不过,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等等,我在想什么呢。
他就是该死的。他们,都是该死的。
我没必要去同情他们。
纵然法律有自己的评价标准,我也会一意孤行。
你大可以来带我去监狱。
我无所谓的。
14.
“我没有进那个公寓,我只是在外面走过而已,我不是凶手这句话你们要怎么才会相信?你们都不长脑子吗?”
津野田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就听见了里面阿久津气愤的吼声。
她犹豫了一秒,还是决定了推开门。屋子里的酒井,坂上和一个下属正在对“嫌疑人”进行审问,显然是把他当成犯人了。
但是津野田并不认为他是。
“津野田小姐,日安。”看到她推门进来的酒井清清嗓子说道。
“日安,酒井。你们问得怎么样了?”
“哎呀,”坂上挠挠头,“你也看到了,他不承认自己是凶手,还一直在骂我们。我们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您试试?”
“你们当然问不出来,他基本没有可能是凶手,当然对此一无所知。”
坐在椅子上的阿久津跟着嚷到:“你看,我都说了,叫你们不信。”
津野田忽略了他激动的表情,坐在他的对面,问他:“你出门的时候会不会随身携带手套?”
“我会带的,我一般随身携带一双针织手套,主要是我不希望自己的手在拿重物的时候裂伤,你看我的手,几年前被冻伤后只要一拿重的东西就会裂开。”
“冻伤的话……有可能的。你有将手套带过来么,去检验一下。我要知道现场有没有发现同样材质的纤维。”
“哦,好的。”男人将手套拿出来,不情愿的递过去放在托盘里,由人送去鉴识科。
“他的手套不是那种随处可见的类型,而是用比较高级的白色纤维制成的,辨识度很高,希望你们尽快。凶手一定会留下相关纤维的信息。”
“是,津野田小姐。”
看着推门离开的下属,津野田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无比希望那个男人就是凶手,这样她就可以完美的交差了。
但是她作为一名侦探的自尊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她似乎猜到谁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她没有任何证据。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寻找证据。
毫无头绪。她心里说。
15.
杀死他们的时候,我毫无愧疚。
我坐在狭小的家中,一边细细的研磨茶叶一边回忆自己的丰功伟绩。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如何将他们欺骗,又是如何杀死他们的。
就像是他们杀死的那些无辜的女孩一样。
他们惊恐的眼神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强大,我甚至觉得,杀人嘛,也不过如此,没有那么困难。
因为没有人料想得到,自己会在某一天被他人杀害。
我不在意神明是否会惩罚他们,我只是负责送他们去见神明。神的事情我无法插手,人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脱离了家族的束缚,我依旧是当初那个样子。
我这么想着,整理了自己穿着的墨绿色和服,端端正正的坐下,喝起了抹茶。
16.
津野田在三个小时后收到了关于手套纤维的报告,然而在现场发现的一点点纤维根本不能够用实验法检验,只能让人凭肉眼分辨。得出的结果自然也很粗糙,因为残留的纤维连取样的量都达不到。
津野田知道会是这样。她亲自去了鉴识课,打算利用自己的知识分辨出手套的纤维。
有些材质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但是有些需要仔细分辨。
就像她现在这个样子。
她透过高倍显微镜观察着少得可怜的纤维,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无比确凿地对酒井说:“是导电纱,氨纶和棉纱混纺。”
“导电纱?”酒井惊讶地问,“这是触屏手套?”
“是的。”她点头说。
“你怎么做到的?”
“我是化学系的学生,还是侦探,这点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工作。”津野田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能露出导电纱部分的手套不难找。”
“阿久津的手套有磨损,但是他并不知道他买的是触屏手套。”
“但是人证物证都在,不是吗?”
酒井有点犹豫。他凑过去问津野田:“老大,我们真要栽赃给他?他好像除了这几点之外并没有什么疑点。”
“我知道。但是如果你说的是另一个人的话,我们甚至找不到任何证据来指认她。指认泉是凶手的证据可以说是没有,但是阿久津的疑点多到不需要思考。在这种情况下,你选择什么?”
酒井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先将报告写完,交给厅长。这样民众的恐慌可以缓解了。”
“明白就好。我会在开庭审理阿久津之前尽量找到证据指认泉,你先压着这个消息。”
17.
“你又来找我。这次是什么事?因为凶手抓到了,和我道歉?”沙耶加略带嘲讽地说。
津野田坐在她对面,还是上次的位置,但是她这次的心境却与上次完全不同。穿着el白色针织连衣裙的津野田看上去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说出那些话会导致什么后果,但是她还是会选择说出来。
她没有露出一贯的微笑,严肃地直视对面的人。
“我知道你是犯人。”津野田说,“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你是。”
沙耶加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色。她靠着墙壁,端着自己那杯热巧克力慢悠悠地品尝。
“是的,你没猜错,我就是。”
“你都不否认的吗?”
沙耶加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了起来。
“你把我叫出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吗?就算我不说,你也会让我说出来,与其被你套话,我更愿意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就是犯人。吓到了?”
津野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盯着自己咖啡上面的奶沫,希望对方能够拯救一下尴尬的局面。
“你做的事我都清楚。你们为了早日交差,随便找了一个无罪的人定罪,就算有再多的证据,他也不是犯人。你们会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津野田镜。”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选择。”她低下了头。
“那都是自我欺骗的鬼话,”沙耶加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你们和那些被我杀掉的人有什么区别,自以为自己很安全,不会有问题的。总有一天,你也会被什么人杀掉。”
她放下了杯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