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成小矮人还不算,她捕捉到的面部表情,永远是她们表情最奇怪的一瞬间。
导致庆安在翻照片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做喜剧演员的天赋。”
谭雅静听完,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大概是有做喜剧导演的天赋?”
“也许确实是有。你可以再深度挖掘一下。”庆安抬眼望着她。
很奇怪,谭雅静觉得,庆安看起来年纪分明和自己差不多大,但却自带着种让人不敢造次的气场。
从3d错觉艺术馆出来后,一行人便去吃午饭了。
吃午饭的过程中,阿倩望着庆安和郁友宁,问:“你们俩是高中同桌啊?”
“是的。而且是挺好的朋友。”郁友宁回答。
“那你们后来怎么没联系?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呢?”阿倩又问。
“就是啊,友宁都不提的,导致我根本都不知道还有庆安这个人。”谭雅静有时候说话不怎么过脑子,加上也不是很会组织语言。其实她只是想要表达一种疑惑,结果说出来就怪怪的。
她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情感主播,作为一个平时还要自己拟稿的人而言,庆安难免就会觉得听起来刺刺的。
友宁都不提的,导致我根本都不知道还有庆安这个人——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
于是,庆安微笑,说:“不知道也很正常。就像我,还不是不知道有谭雅静这个人来着,毕竟她都没提过。”
谭雅静听到庆安刻意复述自己的语句后,愣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太妥当,面上顿时浮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奇怪,于是郁友宁出来打了下圆场。
庆安也不再说话了,并且陷入一种诡异的自责之中。
对方再怎么说也是郁友宁这些年来交的朋友,而自己,算哪根葱哪根蒜,这些年和郁友宁有交集的,是她们,不是她。
郁子之所以没在新朋友们面前提过自己,说到底还不是自己作的。
事实上,谭雅静也没什么说错的吧。
于是,庆安闭了下双眼,然后给自己还有谭雅静分别满上一杯酒。
“抱歉,我有时候语气太冲了。”庆安端起酒杯,往谭雅静方向伸去。
“哎呀,该道歉的是我,我说话也……常常都不太中听……哈哈,我朋友们经常说我不带脑子的。”谭雅静也举起了酒杯。
两人干杯后,各自一饮而尽,刚才的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郁友宁在一旁拿手撑着右颊,目光落在庆安侧脸上,也说不出是种怎样的情绪。
严格说起来,其实庆安变化还是挺大的。高中时候的她,才不会主动和人握手言和,一般都是你惹着我了那我就呛你。
然后,呛了就呛了,呛完后你不给我找台阶下的话,那我也不会同你和解,总之就是要老死不相往来。
但现在,庆安好像不太一样了。
阿倩和阿军两个人倒是没管她们。他俩就沉浸在自己的爱情世界里,一会儿给对方喂菜,一会儿又同对方么么哒。其黏稠程度,使得旁边的谭雅静看了都想打人。
午饭结束后,大家又一起去到了溜冰场。
庆安看着场内那些玩儿得很嗨的人们 ,心里有一点忐忑。
她这个人,毫无平衡感。别说溜冰,就算是自行车,也都骑得不大好。
但是,人活着,总还是要挑战一下的吧。
所以,庆安还是换上了租来的溜冰鞋。
郁友宁和谭雅静他们已经在场地中央玩儿嗨了。
但庆安还扶着墙壁处的扶手艰难地练习着。
怎么就这么蠢呢,溜冰这种事,对于他们而言,明明那么简单。可是到她这儿,怎么就变得如此艰难了?
扶着扶手滑了小半圈后,庆安停下来,往中间望去。
只见郁友宁滑得各种潇洒,长发在溜冰过程中不时扬起,看上去就像是翱翔于碧空的鸟儿一般自在。
这时,谭雅静朝庆安这边溜了过来,伸手一把抓住扶手,然后侧过头,笑着说:“庆安啊,你要不要试着松开扶手,去中间感受一下啊?”
庆安听完,摇摇头:“我不太敢。”
“没事儿,你怕摔跤是吧?不管是溜冰还是骑车,反正都是要摔那么几次才能学会的嘛。”谭雅静继续说。
庆安仍旧摇头。
“哎。你这么漂亮,要是学会溜冰的话,肯定超吸人眼球,就像她那样。你看,大家都在看她哎。”谭雅静说着,指了指郁友宁。
郁友宁的溜冰动作可谓是花样百出,而且利落帅气,旁边总有人忍不住回头看她。
噫,还是可怕。庆安看了一眼就又回过身,重新扶在了扶手上。
这时,郁友宁过来了。
“练习得怎样了?”郁友宁问她。
“我还是不敢离开扶手。”庆安叹气。
“我带你吧。”郁友宁笑了下,随后向她伸出手。
庆安看着她伸出来的手,迟疑片刻后,突然一咬牙,将手交到了郁友宁手中。
死就死吧。
跟着郁友宁,庆安在她的指导下,双脚呈外八字,缓缓向前滑动着。
渐渐的,总算是找到些感觉了。
郁友宁的手心很暖和,庆安溜着溜着,望着郁友宁微侧的脸,有些出神,然后忍不住开始瞎想。
自己今天的表现好像很差劲的样子,她会不会虽然不说,其实却很介意呢?
今天见面后,以后她还会主动约见面么……
总想这些东西,一分心,脚下便没能收住,庆安身体一斜,眼看就要摔倒——
“松手!”庆安怕自己连带着郁友宁一块儿摔倒,于是急忙喊了一声。
但是郁友宁却还是牢牢抓着她的手,于是最终,两个人一块儿摔倒了。
“你怎么不放手?”庆安一边揉着摔痛的屁股,一边蹙眉望着她。
但是郁友宁却躺在地上笑:“不过就是摔一下而已,为什么要放手?”
庆安听完,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好了,起来吧。”郁友宁说完后,坐起来,调整姿势,单膝跪地,慢慢站了起来。
庆安点点头,但是穿着轮滑的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起来。
最终,在郁友宁的帮助下,她总算是一点点地站了起来。
只是,脚下突然一滑,她虽然抓着郁友宁的手努力稳住,但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前倾了一下,触碰到了郁友宁的胸口。
温暖,柔软,还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郁友宁就在这里。
不是回忆,也不是梦,更不是幻想,她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站在自己面前。
庆安抬起眼,注视着郁友宁,过了好一会儿,她笑了,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