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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昊天见状,往外瞟了一眼,果然一直跟着的陆府下人不见了,他严肃道:“方才盯着本官的陆府下人不见了,定然是去禀报丞相了,你还不速速交代,本官派人去保护你的家属,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长吗?!”

    松儿想起之前所见,就知齐昊天不是蓄意恐吓她,忙手脚并用爬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大人,奴婢说,还请大人救救我家人!”

    齐昊天细细问了她住址,派了几名衙役匆忙赶去,才对她道:“如今可以说了吧?”

    “是,是,奴婢说。”松儿强压下心中的恐慌,极力让自己镇定些,跪在地上一五一十招了:“奴婢前段日子有日晚饭没用,晚间有些饿了,就来厨房想找些吃的,就是公子一直在家的头几天......奴婢瞧着厨房有人,不敢进去,只悄悄在窗边想看看是谁,就见管家坐在灶前,盯着火,锅上却并未煮着东西,只烧着水,奴婢不知管家怎么会深夜在厨房烧水,还有股肉烧焦的气味,有些好奇就一直瞧着......过了半晌,见他扒拉了火堆,从里头捡出了一堆东西用布包裹了,将水倒了便带着那一包东西急匆匆走了,厨房门也没关,奴婢偷偷进去,那股气味扑面而来,去灶边一瞧,落了一块白色的东西,奴婢捡起来一看,仿佛是骨头......”

    松儿回忆着那晚之事,至今还像做梦一般不真实,可是藏在房中的那块骨头的确真实存在,提醒她那一切并不是梦。松儿被吓了许久,又无人可说,这几日更是差点将自己逼疯了,才会被小苹轻轻一拍就吓成那样,如今坦白对她也是解脱,她越说越顺,开头还有些磕绊,后头就十分详尽了:“奴婢被吓得不行,便悄悄将那块骨头藏了起来,顺着管家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管家并未回自己房间或是老爷书房,反而是去了一废弃偏院,奴婢悄悄摸过去,就着月色见管家在一大坑旁,在砸方才收的一堆东西,里头有一块,仿佛是脑袋......管家将那堆东西又细细磨碎,与一旁挖出来的土混了重新添了回去,奴婢吓得赶紧回了房,可又怕殃及家人,一直不敢说......”

    齐昊天听了,怒火滔天,当真是丧心病狂,竟做出这般毁尸灭迹之事!他之前所瞧见的白色粉末想来便是桐儿的骨头末......他压下愤怒,问松儿:“那块骨头可还在?”

    “在的在的,奴婢怕扔了被桐儿怨,一直藏在房间里每日祭拜......”

    “带本官去。”

    陆骏德在书房,忽的听见下人来回禀就知不妙,未曾想竟然还被人瞧见了,顺手抄起砚台就往管家身上砸去,怒吼道:“混账东西!怎么办事的?!”

    “老爷恕罪!”管家当即下跪,也顾不上身上被砸的生疼的一块,抬头瞧着陆骏德,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道:“老爷,您救过我的命,若无您我二十年前就死了,您放心,此时我一人担下,定不会让少爷与相府有损失!”说罢,他朝陆骏德重重几拜,起身便往外去。陆骏德瞧在眼里,跌坐在椅子上,失了全身力气。他愿意将事情担下,也不瞧瞧陛下是否答应。他陆骏德苦心经营数十年,如今便要败在这儿了?

    齐昊天让人将已然腿软走不动路的松儿架起往她房间去,得了那块骨头,又让人将方才填的土重新挖了取了一部分,当即派人将陆府封了,将松儿与陆秉文、管家及一众仆人统统带回了刑部,上报承平帝,承平帝勃然大怒,让人严查,虽然管家将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可经过齐昊天几日不眠不休对陆府下人的审问,总算让知情下人开了口,证据确凿,陆秉文就是插翅也难逃。

    作者有话要说:  emmm本来想来个大肥章将没有公主将军师姐的剧情给过完....我还是低估我自己了......但是的确是大肥章了!我不管你们要表扬我!她们很快就出来了!

    btw一件小趣事:今天上选修课,摄影,老师在跟我们说什么是美,举例说他之前看见一个男生在拍玉兰花,觉得很好,就把人和花一起拍了下来,在我们群里发了,结果一个同学说跟她同学好像,老师就让她转发给那个男同学,男同学开始还否认,后来说:“好吧那就是老子”,哈哈哈哈哈哈整个群笑疯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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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桐儿一案, 经查证的确是陆秉文所为, 证据确凿, 也容不得他抵赖, 承平帝大怒,翌日早朝让人将一众相干人等都带到了大殿之上, 当着百官之面怒叱:“好!不愧是我大晋丞相!手段如此狠辣,分尸焚烧还不够, 连骨头都要磨碎了!如此丧心病狂!”

    陆骏德跪在大殿之中, 却并无常人会有的慌乱, 背挺得笔直,只道:“臣教子无方, 管教下人不力, 愿受陛下处罚!”

    “教子无方?!管教不力?!”承平帝怒极反笑,将装着热茶的茶杯狠狠一扔砸在陆骏德身上,吼道:“没你这主子发话, 管家就敢如此做?!陆秉文是何种德行你当朕不知?!出了事儿怎么可能瞒着你这父亲?!”

    一旁也跪着的管家匍匐在地,向前爬了两步到承平帝脚下, 不同于旁边已然吓得魂飞魄散的陆秉文, 反而有几分“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 恳求道:“陛下,此事是奴一手所为,当时发现桐儿死后怕给老爷惹麻烦,便擅作主张将尸体埋了,后来怕被查出才毁尸灭迹, 一切均是奴自己所为,与老爷无关,还请陛下明察。”

    三岁孩童才会信他这话,承平帝十分不耐一脚将他踢开,一旁的陆秉文却也手脚并用颤巍巍爬上来,抱着承平帝大腿,声泪俱下哀求:“陛下,此事是罪臣与管家所为,父亲当真一点儿不知啊!罪臣任您处罚,还请放过父亲吧!他毕竟是大晋丞相,为您立过汗马功劳啊!父亲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会做如此违背大晋法律之事啊!陛下!求您开恩啊!”

    “放手!脏了朕的衣服!”承平帝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当初竟还想着将锦儿嫁与他,好在锦儿不喜,否则岂不是害了自己女儿?!想到这儿,承平帝用了十足力气,一脚将陆秉文踢的老远,一众大臣忙躲开了才没让他砸到自己。承平帝毕竟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这些年虽忙于政务,体力到底比常人好些,那一脚踢得陆秉文疼得嗷嗷叫唤直打滚。可再审下去,三人口供都一致,一口咬定陆骏德不知此事,底下下人也没见着陆骏德吩咐相关事情,气得承平帝火冒三丈,明知此事与陆骏德有关,却无确凿证据还拿他没法儿,最后只得恨恨宣布:“陆秉文奸杀婢女罪大恶极令人发指,陆府管家助纣为虐毁尸灭迹手段残忍,将两人打入天牢,不日处斩!丞相陆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