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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晓她师妹的性子,向来不愿离别。

    萧无定顺势将她抱了个满怀,手臂收紧,蹭了蹭她的脖颈,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柔声道:“师姐,照顾好自己,谁若是敢欺负你记得告诉我,我定然带兵杀过来让他好看!”

    “得了吧,指望你那我还不知被欺负多少回了。”温沅满是嫌弃敲了敲她的头,叹息道:“师父也就罢了,偏偏你也不让人省心,总叫我等。”

    萧无定心中对温沅很是歉疚,只是她若是哭了,她师姐心中定然愈发难受,仍旧笑吟吟贫嘴:“那不如换我在封地等师姐?”

    温沅毫不留情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将她推开,道:“赶紧走吧,本姑娘费了好大功夫从金陵来京城,又想让我走?怎么想的这么美呢?”

    萧无定哈哈大笑,出了长亭翻身上马,深深瞧了长亭与温沅一眼,一打马向前奔去。上次在这长亭,是出征突厥之时,周锦河为她奏了一曲凯旋歌。

    “师姐,放心,不会让你再等三年了。”

    就是周锦河此生再不愿见她,她还有母妃妹妹与师姐在这儿。她舍不得她们,也舍不得离周锦河太远。

    皇宫里,周锦河下了早朝,不像往日一般回宣室殿,反而上了宫中最高的楼台,望着南方,缱绻思念。

    每日都有许多政事等着她处理,忙着忙着一日便过了,不知不觉天气逐渐转凉,人们换上了厚实的冬衣,又是一年冬季。陆维桢在朝堂之上初露锋芒,提出的意见常常让一众臣子无话可说,渐渐地对这位年轻女相的不满也消了下去。周锦河想在全国开办女子学堂,首先从国子监入手,让京中臣子家适龄女儿自愿入了国子监,一切都按照计划执行着,很是顺利。唯一有些不让她顺心之事就是最近有些奏章上奏让她立皇夫,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望着面前那些奏章,周锦河气不打一处来,将那堆奏章往地上一扔,怒道:“岂有此理!朕的私事轮得到他们指手画脚吗?!”

    陆维桢才从外头进来,难得见周锦河生这样大的气,狐疑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周锦河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朕看他们是太闲了!”

    绯儿将地上的奏章捡起递给陆维桢,同时冲她眨了眨眼,陆维桢当即会意,打开奏章一瞧,果然都是劝陛下立皇夫。她笑吟吟道:“帝王无私事,您这后宫如此干净,他们如何不急?”

    “你还笑。”周锦河瞪了她一眼,惹得陆维桢只得闭嘴不再说。

    想起昨夜去看颜后颜后与她说的话,周锦河重重叹息一声,道:“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母后最近也一直在朕耳边念叨,都想着开春给朕采选了,你赶紧帮朕想想办法。”

    陆维桢撇撇嘴,轻描淡写道:“您让长沙王回来,保证没人再有二话。”

    “......”她的丞相何时变坏了......周锦河恨恨瞪了她一眼,道:“若能让她回来还用得着你说?朕看是该让丸子去边境历练历练了。”

    陆维桢一时语塞,无奈道:“......陛下,您这是公报私仇。”

    女皇陛下轻哼一声,如同她方才那样轻描淡写答:“帝王无私事。”

    得,现世报。看来陛下最近心情实在不好,陆维桢决定还是不要招惹她,不然真把自家那个蠢丸扔到边疆去可不好。

    两人正拌着嘴,外头忽然又有人通报:“太后娘娘驾到!”

    周锦河动作一顿,默默打开了奏章装作忙碌的模样,陆维桢哑然失笑,看来太后娘娘最近是将她逼得不轻。作为女皇陛下的得力臂膀,女相很是自然与她谈起了政事,仿佛方才殿中那些拌嘴从未发生过一般。

    颜后进来,周锦河便笑吟吟起身上前行礼,问:“母后怎么来了?”

    陆维桢也跟在她身后行礼,颜后让两人起身,拉着周锦河道:“哀家听闻唐生回京后给你上了好几次奏章请见你都没准?正巧他今日入宫看哀家,哀家便带他过来,见见你。”

    果然,颜后身侧跟着一名而立之年的儒雅男子,冠面如玉温文尔雅,向两人行礼,道:“草民拜见陛下,见过陆相。”

    周锦河见他也有几分惊喜,道:“师兄回京了?这些日子奏章太多,朕让他们将请安奏章都放一旁了还没来得及瞧,想是错过了,师兄快快请起。”

    “谢陛下。”唐生顺从起身,带着浅笑与周锦河闲谈着,一旁的绯儿顺势凑到陆维桢耳边替她解释:“唐公子是唐老的大孙子,陛下一直称他为师兄的。”

    她这么一提,陆维桢便想起来了,七年前唐家公子唐生因发妻去世悲痛欲绝,离了京城四处云游去了,当时还传为佳话。陆维桢记得,陛下与唐生关系似乎也是不错的。

    颜后很是满意看两人聊着,笑呵呵对一旁的陆维桢道:“陆相,哀家正巧有事儿与你说,你且跟哀家来。”

    陆维桢给了女皇陛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不得已跟着颜后出了大殿。

    唐生于周锦河而言,就如同兄长一般。跟着唐老学字之时常常见他,唐生待她甚好,两人关系很是融洽。再见唐生,周锦河也很惊喜,忙碌了这么久,听唐生聊聊这么些年在外遇见的趣事,倒是让她放松了不少。

    长沙十月倒是不如京城或漠北那样寒冷,只是湿冷也足够人好受的。萧无定九月中旬归长沙,段元奇在这儿折腾了数十年,心腹自然不少,好在还有不少忠于她父王的老臣,在他们协助下陆续清理了不少段元奇的残党。可萧将军习惯了北方的干冷,忽然再回到这湿冷之地,竟然感染了风寒。她虽偶尔给周锦河上奏章汇报封地情况,却不会将生病一事写着奏章上,周锦河知晓还是因为瞧见了萧长宁。

    萧长宁国子监上完了课,偶尔也入宫陪颜后说说话,十一月的日子愈发冷了,周锦河难得清闲往颜后宫中去,正巧便碰上了萧长宁。

    萧长宁原本高高兴兴陪颜后说着话,见周锦河过来,又想起方才听闻宫中关于她与唐家公子的传闻,心中警铃大作,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周锦河素日忙,也不知是实在忙还是不愿见她,萧长宁许久都未见过她了。周锦河见她也有些惊讶,随即便让她免礼,两人一同陪了会儿颜后周锦河便要走,她当即也告辞跟上周锦河。

    那小姑娘往日见了她都是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说好一通,今日竟然一言不发跟在后头,让周锦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又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

    萧长宁抬头看她一眼,欲言又止,话锋一转只道:“您听了要不高兴的。”

    周锦河哑然失笑,真怕她不高兴就不该这么说,分明是想说什么,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她轻敲了敲她的头,道:“说吧,可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