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醉……
越溟川咬了咬牙,突然改了策略到周围搜索。
既然那个姓付的小哥说绑架他的人从这里离开,那这扇门就不一定是通过暴力破除开启的,说不定钥匙就在这附近。
他围着附近找了一圈始终未果。
急躁的心情加上恐惧的心理使他近乎绝望。
到这个空间里,已然没有更多的大门可供他们开启了。因此他只能姑且相信付千硕的话,在这扇大门上想办法。
越溟川攥着拳头,努力使自己忽略寒冷,强迫自己集中精力想办法。
会不会是他们忽略了什么?
他又试着从他们进来前到目前的所有经历再回想一遍。
他们是因为听到“咚咚”的拍门声被吸引了注意,接着大门自动开启,自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推了进来。
可是当他们进来后,却并未再次听到拍门的声音,也没有发现制造声音的物体。
……等等,他好像漏掉了什么。
在听到声音之前,门口的大门并不是现在的样子,可是当他们听到声音后,大门像是突然经历了许多年的侵蚀,一下子变了模样。
接着……
他记得宋南醉好像在看一张贴在门上的纸。
他回过头,刚好撞见宋南醉也在看他。
他问:“刚刚在门前,你在看什么东西?”
宋南醉回忆了下,“好像是一张出入登记表。”
越溟川又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宋南醉道:“我看到有个名字,只出现过一次。”
只出现过一次。
那是张出入登记表,进去要登记,出来也要登记。
只出现过一次的意思是,只有进入的,没有出来的。
所以也就是说……曾经有一个人,被困在这里,活活冻死了?
不过也不排除它最后出去了,但没有登记。
不管他出没出去,他必定是被困在这里过。
那么被困在此,是偶然,还是必然?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在经历了几天痛苦焦虑的挣扎后,终于决定愉快的放飞了,这可能就是个鬼屋羞耻谈恋爱的故事,鬼屋括起来,羞耻谈恋爱才是重点[敲黑板]
第9章 游戏第九天
越溟川将两种可能全部带入设想了一下。
若是偶然,那人在某天工作完成后想要推门出去,却发现大门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了。
他在门内用力拍打,发出叫喊,祈求能有人听到,但是即便他将喉咙喊破,也无人出声应答,前来搭救。
陷入绝望的他空前恐慌。
很快,寒冷就将他彻底包围。
他颤抖着呼出团团白气,即便抱住自己增加运动,也根本不及体温下降的速度快。
垂死的求生意识开始在他的大脑中不断扩大。
他不想死。
起码不想在没做出任何努力前就坐以待毙的等死。
他试图在屋子里找到东西,可以暂时使自己保存体温。
常年进出这里的他知道,在这里放置着不少工用保鲜膜。
他找到它们,并将他们缠到身上。
接着,他抬头看向头顶。
上面的冷气口似乎能够通向外面。
但是从冷气口不断排出的冷气会直接将他冻僵在里面。
若想从这逃离,他必须先到控制室去将冷气关掉。
但是控制室常年带锁,若非专门的负责人员,根本无法将其打开。
他只好又回到外面,企图找到趁手的工具,撬开门锁。
这时候,他的身体在强冷寒气的侵袭下越发僵硬迟缓,他必须加快速度寻找,终于让他在这里找到了工具。
他飞速跑到这里,用工具撬开门锁,关闭冷气,然后强迫自己通过货架,爬到上面的冷气口处。
再然后……或许他爬出去,顺利获救,也或许他又遇到了新的阻碍,最终困死。
在被困期间,他开始回忆和懊悔。
为什么那么多人,只有他被困其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慢慢消逝,一步一步走向枯竭?
如果锁门的人在关闭大门之前能再回来重看一眼,如果他的同事或同伴能在他不见了的时候四处寻觅一遍。
那么结局就会大不一样。
他恨。
怨恨那些因一时大意酿成大祸的人。
更恨那些从始至终没有把他当回事的人。
当胸腔内的恨意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怨气便会携着他的灵魄留在这里,并一个一个,将他所怨恨的人全部铲除……
手臂上突然传来的刺痛,使越溟川打了个激灵。
他用力吸了几口空气中的冷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顺着手臂上清晰可见的牙印,他看到宋南醉正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惊恐?
这大概是自己头一次从他的脸上见到这个表情。
宋南醉见他的眼神中重现光泽,知道他已经恢复神智,于是无力的向后急退了两步,随即弯下腰,双手扶膝,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难以言说的战斗。
越溟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看宋南醉又看看付千硕。
后者刚刚也吓得不轻,此时见他将视线移向自己,登时绷直身体,一道不可名状的寒流顺着他的颈椎瞬间蹿向尾骨。
越溟川见他这样,估摸着他是说不出什么了,只好又将视线移回宋南醉的身上。
索性宋南醉已经直起身体,表情也恢复如初。只是脸色还有些发白。
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事,越溟川好奇至极。心里仿佛有一只小猫爪在一下一下的挠。
宋南醉暼了他一眼,知道他想问什么,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刚刚被附身了。”
越溟川:“……”
他刚刚,好像只是试着带入了一下那个被困死在这里的人的心情。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他不小心连接到了某种脑电波,以致和某个不明物体……同频了?
宋南醉还有些后怕,倒不是怕鬼,只是担心越溟川再也回不来了。
他责问道:“你刚刚到底做什么了?无缘无故就变成了那副鬼样子!”
越溟川也不知道自己变成哪副“鬼样子”了,不过他刚刚在和某些奇怪的物种同频的时候确实想到了一些事情。
“刚刚那个小孩在对你摆手的时候,你确定他想像你表达的意思是保鲜膜?”
宋南醉诚实道:“不知道。”
越溟川打算回到刚刚房间的纸箱前再看一遍,他觉得那个小孩的意思,一定不会只是要他们拿保鲜膜那么简单。
两人说着就要返回刚刚的房间,被惊吓过度的付千硕突然惊醒,问道:“什么小孩!!”
越溟川没工夫理他,随口敷衍道:“我儿媳妇。”
莫名躺枪的宋南醉后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