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手足无措。
她重新帮我处理了伤口,解开我的束缚,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说道:“去吧。”
我茫然的看向她,不懂她是几个意思。
“你先回去,等阿姨情绪平静了再联系我。”她说。
“你……放我走?”我不可思议。
“都已经这样了,我若不放你回去,你也不会心安,”她有些失魂落魄,声音也尽显疲惫,“我再给你点时间,也给我自己一点时间,我们都先静一静,然后再考虑怎么说服阿姨,我知道我太极端了,我们都需要独自缓一缓。”
看她自责的样子我不禁心疼,开口说出的话却依旧沉重,“我了解老妈的性子,她是说不通的,如果说之前有转还的余地,但被她看到这幅场景,怕就更没可能了……”
“我不想让你为难,”付郁说道,“阿姨这样回去你肯定心里不安,而我现在也不适合再出面,你……快去快回。”
“你不怕她再把我关起来?”我问。
付郁定定看了我一会,回道,“那就是你的问题了,看你还想不想,回到我身边。”
我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这是,相信我,还是试探我?
毕竟之前我回家两次,失联一个多星期,虽然是被老妈“软禁”了;
但现在想想,我真的有特别想回来么,特别想回来的话不应该是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么。
她抚上我留下红印的手腕,红豆手链因为戴的久了眼色已经稍有黯淡。
付郁轻吻着红印和手链,声音轻柔而坚定:“我等你回来。”
我心神不定的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别让我等太久。”
指尖猛然一抖,我还是走了。
我没有骑摩托,因为心情不佳,夜色正浓。
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也不知走了多久。脑子里杂乱无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家,回家又能和老妈说什么;或者转身回去,回到付郁的身边?
可是老妈的态度让我心凉,付郁的话又让我心烦意乱,想说通老妈太难,但我不想失去老妈,也不想失去付郁。或者付郁早看出我心里的纠结,她心里亦是纠结,给我时间让我梳理,不想让我为难,又不肯放手,这种自我矛盾我深有体会。
为什么一定要在亲情和爱情之间二选一,这两者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好么。
此刻我或者应该回家,但我又不敢,不确定还要面对什么,可不回去的话,于情于理又说不通,我总不能因为爱情而放弃亲情,之前虽然也不想回家,原因却不一样……
我的脑子一团乱麻,浑浑噩噩,小腿不合时宜的疼痛提醒我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马路中间,好在路上的车不多,我就往路边走去,忽觉腕间一松,红豆手链脱手掉到了地上,我低头,正要弯腰捡起,余光感觉前方忽然亮起一片光,抬眼看见两道车灯光正打在自己的脸上,我看不清那是什么车,只知道那车速很快,转眼就会到近前,下意识的就要躲开,偏偏这个时候膝盖疼痛加剧,步子一下子就踉跄了,只一秒钟的时间,那车已经开到眼前,喇叭警告声响彻耳畔。
我瞬时惊出一身冷汗,无意识后退几步,正要旁躲,膝关节一阵寒流猛蹿,我脚下一绊就坐倒在地,再抬眼额头猛然一痛,正磕在那车前脸上,当即头昏眼花,就见那车好似后退了一点,一个转轮欲从我右侧擦过,几乎就是同一秒钟的事,我的左腿先是感到一阵生冷闷痛,紧接着是剧烈的碾压感袭来,简直痛不欲生!
我忍不住大叫出声,而就在这时一片黑色笼罩在头顶,我抬头,就见一大片黑影已经向我倒压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冰冷,胸口闷疼,全身像散架子一般,右腿被卡住了,左腿已经没有了知觉。
“能听见我说话么?”有个人好像在和我说话,而我旁边还有几个人在忙活着,“能听见我说话么,能听见的话就眨眨眼睛。”
我费力地眨了眨眼,就听见那人冲旁边说道,“还有意识,咱们动作快点!”
我眼皮乏的厉害,最后还是昏了过去。
眼前是熟悉的方桌,桌子上是海鲜大餐,我低下头,杯中的白酒已经空了,我只觉得整张脸热腾腾的,从耳朵到喉咙都烧的厉害,正想吃几口菜压压嗓,身后忽然一重,被某人搂住了脖子。
“鱼儿。”我想也没想的开口。
“我不是叫你等我么,怎么上个厕所的功夫你就不见了。”温热的气息就着凉凉的体温扑在耳后。
“栾牧有点事情和我说。”我回。
“走了那么远,一定累了吧,我帮你烧了洗澡水,去洗个澡吧。”她说。
我一愣,回过身,对上她无异的表情,惊诧道:“你,你跟踪我?!”
“算不上跟踪,是你没看到我,”她的语气透着凉意,“眼里只有栾牧那个家伙。”
“我……”
“又是公交车又是胡同小巷,兜兜转转的差点就跟丢了,”她继续说着,眼里闪着妒意,“你们俩在破房子里呆了那么久,都干什么了?”
我觉得头有点迷糊,避开她直勾勾的眼神,“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她显然不信,“两个人在屋里待了那么久可能什么都没干么!”
“真的没干什么。”我郁闷,“我们也没呆多久,才一会功夫。”
“才一会功夫?”她的眼神突然变的可憎,“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多久?那家伙从一开始就对你不怀好意你不知道么?我是出于信任才忍着没有冲进去,就想要个解释,结果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这用不着解释,我和他根本就没什么,是你想多了。”我脑子嗡嗡的,她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的聒噪。
“那你紧张什么,心虚了?”某人的眼神变得很是无法形容,“他肯定做了什么你接受不了的事情吧,不然出来后你的表情不会那么糟糕,他做什么了,碰你了么?”
我愕然,“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么,”她的眼神有点复杂,突然伸手就要拽下我的裤子,“那让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你干什么!”我挡住她胡来的手,“别碰我!”
她愣了一下,眼神一凛,“还说不是心虚,我还比不上那个家伙么!”
椅子倒了,我倒在地上,她栖身压上,动作开始粗暴起来。
“鱼儿……付郁!”
“是封竭!”
“你放开我!”我推开他,“没事耍什么疯!”
不等起身又被他按住,我转过身就被他按趴在地上,他改走了后路线。
我心下一凉,当即一股无名火起,这个姿势,不是和那个谁一样的么!
cao!,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