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报警,不能心软。”
我就想到他说的那句:“法律都有漏洞,何况是警察。”
“知道了,我会注意,走吧。”
并肩走了一会,老哥挑起另一话题:“再过两个月就到年末了啊。”
“嗯。”
“市郊的那套房子,你有什么打算么。”
“什么打算,老妈不住着呢么。”
老哥似有一丝不悦,“松子,别再说这话了。”
我茫然,“怎么了?我哪说错了么?”
他似压抑着某些情绪,“松子,老妈已经不在了。”
“胡说什么呢,”我生气,“什么叫不在了,老妈活的好好的……”
“你多久没回去了。”老哥转而问道。
我回想,“一个月吧。”
“可有往家里打过电话。”他又问。
“打过,但没人接,应该是没听到吧。”
老哥情绪隐忍,“松子,你别这样。”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呀,”我如是回道,“老妈是出去旅游了,所以家里没人,想想她也挺多年没出去旅游了,就让她多玩几天,等过几天她就回来了,诶呀,我突然想吃老妈包的饺子了,到时候我们一块回去,包芹菜饺子,老妈和的馅好吃……”
“松子!”老哥的表情忽然严肃了,吓了我一跳,“你清醒一点,老妈……老妈已经不在了,以后也吃不到老妈包的饺子了。”
我有点懵,不相信老哥的说辞,“说什么呢,什么叫老妈不在了,老妈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就说不在就不在了,哥你怎么能说这种混帐话,这么咒老妈,让她听到会骂你的。”
“松子,你好好看看,”他从袖子上扯下一块黑布,上面还写有孝字;
只有亲人死了,家人才会在胳膊上戴黑纱,如今老哥正带着这黑纱,意思再明显不过,
“老妈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过世了,今天正好是七七,松子,你清醒一点,不要活在梦里了。”
我只觉得震惊,老妈死了!在一个月前就……
怎么可能呢!我完全不知道!
可是老哥不会说谎,尤其是这种事情,作为儿子老哥更不可能乱说话;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真的?老妈,真的已经过世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实在不愿相信这个消息,抬头看到老哥已经红了眼眶,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老妈走前,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但我在收拾老妈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老哥说着从里怀掏出一张有些年头的折子,还有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对玉制的耳坠。
“我想这些是老妈留给你的,”老哥声线微微颤抖,“大概是想给你留做嫁妆吧。”
不知是受老哥的影响还是被夜晚的凉风呛到,我的鼻子也不自觉犯酸了,眼眶里的液体就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看着老妈留下的东西,我无语凝咽。
老哥吸了吸鼻子,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我的眼泪就更不受控制的倾涌而出,掉进老哥温暖的怀抱里。
“乖,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老哥的声音如同怀抱一样温暖,在渐冷的黑夜带给我些许安慰。
本来我不想哭的,真的,我并不想哭,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受控制,就是突然觉得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为什么?老妈……又是心脏病么……我不是故意的,可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老哥没有说话。
在这空无一人的夜里,老哥拥着我,一直站了好久,直到眼里的液体流干,鼻尖也感受到了夜的凉意,我抹了抹红肿的眼眶,接过老哥递过来的纸巾,“我要回家住。”
“好,我们一起回家。”
心里暖了暖,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用告诉付哲么。”
他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苦意,“今天不用。”
看样子他们也可能闹矛盾了,我就没多问。
徒步走了一段路,老哥开口道:“松子,一个月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不明白他问这话的含义,我回想了一下,问道,“你指什么?”
“你……”老哥有所迟疑,最后还是问道,“你和付哲……的事。”
“我和付哲没事啊,”我说,“你和付哲吵架了么?”
“没……”他不承认。
我也就缄口不提了。
他忽然抬手摸上了我的额角,莫名奇妙的问了一句,“头好些了么,还疼么。”
我也下意识摸上去,没什么异常,“不疼啊,我又没有头疼的毛病。”
他便接着问,“郁丫头有找过你么。”
我就有点丧,“没有。”
“那封竭呢?”
“也没有。”说到这我还有点来气,“突然就不联系我了,我也找不到他们,还说跟我分手,什么死生不复相见的,然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连分手的原因都不知道,明明之前还说不许我离开他,不准背叛她的,明明占有欲那么强烈,现在走得倒干脆……”
猛然间我忽然想到上次我说跟她分手时她那绝望的眼神,还割腕自杀了,好在抢救及时,不然……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急急拉住老哥,“坏了,老哥,你说她会不会干傻事,之前有一次我想跟她分手,结果她就自杀了,还说我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现在我们分手了,她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再干傻事啊,老哥!怎么办?我要到哪去找她啊,啊老哥?”
老哥先是惊愕了一瞬,随即缓了缓神宽慰道,“不会的,她不会那么脆弱的,她那么爱你,怎么会轻贱自己的生命呢,就算郁丫头可能想不不开,那还有封竭呢,以封竭的脾气,怎么会轻易赴死呢,你不要吓自己,他不会这么傻的。”
“她会的,她一直都在做傻事,而且都是关于我的事,上次她已经自杀过过一次了,但那时我还能找到她,可是现在……”我越想越害怕,“怎么办怎么办……我,我找不到她了,我找不到她了!哥!”
“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如果她有事,付哲会知道,他会告诉我的……”说到付哲老哥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随即转口说道,“而且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就算真有什么事,你现在才想到也晚了,而且我们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除非……”老哥忽然缄口,不往下说了。
而我也一瞬凉了心。
这一个多月,一点某人的消息都没有,谁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是好是坏,是死是活,我自觉我是了解他们的性子的,如果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那简直太容易了;相比较他的生气发狂,最怕的是沉默,而如今他们已不光是沉默,都杳无音讯了。
而我居然神经大条到了这种地步,一个月前就已分手,居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