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玥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惊讶,她轻笑着看着那个人,道:“我与家妹,并没有见过这个女子。”
“是吗?”林珺娅看了眼窝在独孤玥怀里的人,有些不信。
“敢问这是何人?”独孤玥拍了拍独孤星的背,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这是我朋友的侄女,叫闫九,前日被贼人掳走了。”
“那可真是不幸。”
“舍妹很怕生?”林珺娅觉得这个人异常的熟悉,可是她带着面纱,她却是看不见她的容貌。
“她前日也是被贼人所害,划去了容貌,所以除了我以外,不敢接触任何陌生人。”独孤玥叹了口气,装作很懊恼的样子。
“我这里有治愈疤痕的药,阁下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阁下一瓶试一试疗效。”林珺娅看着独孤玥,眼神却飘忽的看着她怀里的人。
“不用了,在下就是医师,待伤好之后,我自会给家妹治好,不劳您费心了。”独孤玥笑着拒绝了。
“阁下这是要前往何处?”
“富安。”
“玥姐姐……”独孤星局促的扯了扯独孤玥的衣服,脸色苍白的看着她。
独孤玥那满布笑意的脸一下就沉了下去,她一手放在了独孤星的脉搏上把着脉。
“这是……”林珺娅有些懵了。
“家妹病犯了,恕在下先行离开了。”独孤玥给她输了两股真气稳住心脉道。
“后会有期。”林珺娅看着独孤玥扬尘而去,站在原地沉默了会儿,然后回去了。
“怎么了?”独孤玥看着,终于缓过气来了的独孤星问道。
“头疼。”独孤星有些委屈的语气,她捂着脑袋道。
“怎么突然又疼起来了?”独孤玥连忙给她按着脑袋上的几个穴位,放她放轻松些。
“那个人,声音很熟悉。”独孤星回想着,“她一直看着我,我虽然看不到,可是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一这样想,我就觉得有很多凌乱的碎片在我脑子里划来划去的,很疼。”
独孤玥沉默了半响,然后对着她道,“她刚刚给我看的画像我看了,上面画的就是你。”
“你应该就是她口中的那个晚辈,叫闫九。”
“啊?”独孤星疑惑不解的抬头,迷惘的模样让独孤玥心里一软。
“你想回去吗?”
“玥姐姐不要我了吗?”独孤星慌乱的抓住了独孤玥的手,语无伦次的说着,“我,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在一起我就觉得头疼,我也不想认识她,我只想跟着玥姐姐你……不行么?”
“小家伙,果然不费我千辛万苦把你救了回来。”独孤玥最近扬起了一抹笑,她揉了揉独孤星,也就是祁瑶的头,好心情的说着,“放心吧,只要你不想走,就算是阎王爷来了,我也不会让他带走你的。”
“我就知道玥姐姐最好了。”祁瑶松了口气,看着她傻笑道。
“傻子。”独孤玥掐了一把她的脸,然后加快了速度。
“你忍着些,我需要甩掉后面那些人。”
“嗯。”祁瑶听话的点了点头。
约莫下午四点的时候她们就到了今天带目的地,独孤玥带着祁瑶住进了一家客栈。
付好房钱,把马放马厩安顿好,再把祁瑶放房间安顿了一下,独孤玥就拿着自己新配的药房子去找药房了。
祁瑶睡在床上很无聊,她什么都看不见,没了独孤玥连下床都做不到。
“你倒真是福大命大,这样了都竟然死不掉。”房间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人,那在她的梦魇里出现过了无数次的声音把祁瑶吓了一跳。
她忍不住坐了起来,缩成一团往后退去,“你,你是谁?”
“怎么?才多久不见就不记得我了?”不重不轻的步子朝这边来,那轻佻嘲讽的声音让祁瑶心悸。
“别,你别过来。”颤抖着,祁瑶把头埋在了腿间,她双手抱着膝盖。
“呵呵,为什么不看我?”那人冷笑着,“你现在这副姿态是做给谁看?”
“你杀那些人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姿态?”
杀,杀人?
祁瑶脑袋里面卡了下,随后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很多鲜血和遍地的尸体。
“嗯?”那人轻佻的哼了一声,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个女人不在这里,你死了她会救你的这条心吧。”那个看不见的人,冷笑着。
祁瑶眼前全是一片血红,她隐约看见自己发狂,屠杀了二十多个人。那些人的死法都极为恶心,被她活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祁瑶的牙齿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胃里简直就是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几乎把她埋没。
她,她不是个变态,不是妖怪!
她呼吸急促着。她真的不是变态!
那些还未好的伤口随着她的动作,又裂了开口,鲜血缓缓从胸前的伤口处流出。
“看着我,你为什么不说话?”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床,现在爬到了她的身边,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按在了墙上,狠厉的盯着她。
“我,我不是变态,不,不是我干的,不是,不是我干的。”祁瑶魔怔了一样,嘴里碎碎念着。
那人惊愕的看着祁瑶那没有焦距的眼,随后用另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祁瑶没有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点反应。
那个人的心沉了下来,她一把把祁瑶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毫不意外看见了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该死!”她咬着牙把祁瑶推倒在了床上,然后开始解她的腰带。
“不要,放开我!”祁瑶终于反应了过来,她不顾旧伤用力的挣扎着,洁白的里衣很快就染上了一朵朵红梅。
“别动!”那个人低吼了一声,祁瑶愣在了哪,竟然真的不动了。
那个人手微微颤抖着的解着她的衣料,看见里面衣服上的一层血的时候,她觉得她的心被人狠狠的捏了下。
很难受,难受得她呼吸不过来。
她,她没想过这样的……
她就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让她认错而已。她都已经准备好了药,准备去给她上药,把她带回自己房间的。
她颤抖的剥开了最后一层衣服,里面那交横错杂的伤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
怎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的手忍不住轻轻的触了下,那裂开了的疤,刚碰到她就和触电了一样连忙收回了手。
“……疼吗?”她抬头,入眼是一脸泪痕的祁瑶,她紧紧咬着下唇让自己不哭出来了。
“滚。”她不认识这人,可是她却不想让这人看到她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
她现在很狼狈,不仅很狼狈还很丑。
闫茗雪想要摸一下祁瑶的脸的手愣在了离她两厘米远的地方,下不去了。
“别,别这样,我,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