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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米迦乐在画画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她,偶尔用数码相机给她拍几张照片,有时也用dv胡乱拍段视频。他的汉语口语在需要每天同人对话的情况下有了质的飞跃,词汇量突飞猛进,他也很是得意。

    他不常见到米燕生。他现在才知道,心上人的爹爹年轻得过分:他只比自己大6岁!他21岁的时候就做了父亲,这简直不能想象好吗!

    汤姆威斯多姆回忆了一下他21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好像整天就是吃喝玩乐,胡天胡帝了,说好听一点是恣意挥洒青春,说难听点就是瞎胡闹,醉生梦死,抽□□、开派对、跟女孩或者男孩随便乱睡。他还记得当年有人说过他,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纯良可爱的脸,却没少干发骚的事儿。唔,这种黑历史就没必要让michael知道了。

    6月底,米迦乐的壁画画完了。

    她用了一个半月时间画了一整面墙,面积不算大,也不算画的特别精细,原因是中国写意风不至于像西洋油画那样褶子和毛发都要力求逼真。

    画完最后一笔,她长长吐了一口气,站起身,离开墙边,远远端详一番。

    “画完了吗?”

    “画完啦。”她是第一次画壁画,时间紧任务重,好在有底稿,不算原创,是从一本宗教画册上翻版下来的,主题是老子出函谷关。

    汤姆拿了数码相机拍了很多张壁画。之前因为没有画完,她一直不让拍。

    米迦乐伸了个懒腰,“哎,终于画完啦!”心里不是不得意的。“一直让你在这陪着我,很闷吧?”

    “不会啊。有你就够了。”他小心的抱着她,不让她穿着的蘸满油彩的围裙弄脏自己衣服。大概是因为早年玩过了,现在已经不觉得安安静静在哪待上十天半个月与世隔绝有什么不好。

    “我们今天去镇上玩吧,路上可以看一看小石村的荷花。”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一直是米迦乐做决定居多,但这有什么不好呢?

    他们稍微收拾了一下,下山在山脚的村里开了那辆不起眼的桑塔纳2000,沿着大路去往镇上。途中在小石村一家农户吃了午饭,荷叶蒸饭与清炒嫩藕,荷花鲤鱼汤。农户家里的年轻小伙子下塘摘了十来朵荷花,带着老长的荷梗,红着脸送给米迦乐。

    汤姆威斯多姆注意到那小伙子眼里只有他的小女朋友,对他这个外国人一点也没隐藏恶意,脸上只差写着“哪来的生番快死开”。

    他觉得好笑,当然也很是骄傲。在道观这种敌意感觉还不明显,下了山马上扑面而来,几乎每个她认识的年轻男性都当他是情敌。

    但到了他小女朋友这儿,则一律是“哦,小时候他被我揍过”。

    米迦乐收了荷花,抱到车后座放着,挥手与那小伙子告别。

    到了镇上,停好车,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这座长江流域附近的江南小镇有保存良好的几百年前的建筑群,白墙灰瓦,与山上道观的建筑风格相同。镇中一条大街,街面并不宽敞,小巷更狭窄,饭店、民宿都在小巷里,镇中街已被打造成为旅游景点,开放给游客体验几百年前江南民风。

    米迦乐一路给他介绍小镇风景,当年的镇领导特立独行,坚持不推倒旧建筑盖新房,而是修葺,整旧如旧,把学校、镇政府等新建筑迁到镇东的新区。她在镇中学上了一年高中,就是这位镇长想办法给她解决了学籍问题。

    他们走到一家照相馆前面,橱窗里摆着她幼时照片,乌发大眼的小女孩骑在木马上,可爱翻了。

    汤姆惊喜的说:“我还没见过这张。”

    “我也好久没见过这张了。我自己都没有。”在道观的时候,她给他看过自己的相册。米燕生十分疼爱女儿,一有条件就买了相机,为她拍了上千张私照,照相馆也拍过很多张。

    两人走进照相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低着头玩手机,米迦乐敲了敲柜台,“小妹,你家橱窗摆着的那张小女孩照片,给我洗一张两寸的,一张六寸的。”

    那女孩抬了抬眼,“那张不卖的。”

    “你家老板呢?”

    “老板出去给人拍照去了。”小镇自从成了旅游景点,照相馆就开发了景点拍照业务,店里通常只留一个人,负责看门以及取照片。

    “我留个纸条给你们老板,洗好以后给我送到五庄观。”

    女孩好奇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汤姆威斯多姆,有点被闪到眼。

    “好,我会跟老板说的。”五庄观也是小镇古迹之一,每年旅游旺季开放给游客参观。她虽不明白这乌发雪肤的美女是什么来头,倒也挺乖巧。“美女姐姐长得好漂亮啊,这个帅哥哥也长得好漂亮。”

    米迦乐掩口笑。

    汤姆听懂是在夸他俩长得好看,微笑着说了“谢谢”。

    出了照相馆,米迦乐带他去了一个小巷深处的店铺,“我给你订做了几双鞋,你试试看合脚吗?”

    是纯手工的布鞋,没有订做常见的黑色鞋面,而是接近黑色的藏青蓝布鞋面和石墨蓝牛仔布鞋面,他个子太高,鞋码也大,平时也是很难买鞋。

    傍晚在镇上饭店吃了晚饭,依旧是荷叶蒸饭,三个菜是小米辣爆炒河虾、清蒸荷花鲤鱼、清炒茼蒿,汤是西湖牛肉羹。

    汤姆好奇,“不是西湖,也有西湖牛肉羹?”

    “做法又没什么不同啦。”他在道观住的这两周,晚餐都是米迦乐做的,可乐坏他了。她在美国工作学习太忙,已经很少做饭。

    “我们这附近水塘很多,小河也多,所以刘镇长当年大力提倡打造品牌,荷花鲤鱼是我们这儿的特产,就是在荷塘里养鱼,河虾啊茼蒿啊水芹啊,都是很好吃的,纯天然有机无公害。在美国或者英国是吃不到的。”

    “鱼肉很鲜美。”汤姆也同意。

    “说到美食呢,中国人要自认第二,那是不会有人好意思说自己是第一的,法国人也不行。不要看法国大餐名头响,论到食材鲜美、烹调手法自然,那还是得数中国美食。荷花鲤鱼的肉质之鲜美,最合适就是用来清蒸,煮汤都稍嫌浪费。还有就是片下鱼肉,剔刺去皮,手工锤成鱼丸,下清汤滚几滚,马上便可盛碗,撒几粒芫荽,鲜香味美到极致。”

    “茼蒿和水芹都有特别的味道,你恐怕吃不惯的。我在北京吃过茴香大包子,茴香的味道太重了我不喜欢。水芹要吃嫩的,你来得晚了,水芹都长老了。茼蒿原产地中海,你应该吃过吧?”

    汤姆摇头,表示没有。

    “春天的时候观里还会推出野菜素斋,你来晚了没吃到。以后我们春天回来,3月或者4月,就能吃到啦。”

    汤姆停下筷子,伸手握住她手,拉到嘴边吻了一下。她却拿了纸巾擦了擦手指,又擦了擦他嘴巴。随后一手撑在桌上,凑近吻了他一下。

    他神魂颠倒。

    她的动作流畅自然,也一点没法介意有时候她会很嫌弃他。在自幼生长的土地上,她是自由奔放的,充满生机。他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