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她——就是爱玛——在哪儿,她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你家的?michael可是搬了好几次家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会找人查一下的。”
米迦乐当晚到了温哥华。下了飞机,杰米开车来接她。
她给汤姆发了一条语音信息。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我们是否还能继续在一起。”
发过信息,她安静的看着车外的温哥华夜景。
她的心情很糟糕。
很沮丧。
她从没料到会遇到这种事。
恋爱不应该全是快乐幸福,没有乌云吗?
还真是太天真啊。
扎克施奈德快抓狂了。米迦乐回了一趟洛杉矶,情绪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低落。
凌东云很心疼她,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很质朴的带她出去吃饭。大温哥华地区有40万华裔,可以说只会中文也完全能在温哥华过的很好。中餐馆也是遍地都是,各种菜系都有。
可即便满桌美食也填不满她心里的空洞。
杰米也完全弄不懂,她到底是怎么了。休息的时候她几乎不说话,一脸“特么的都别来烦我”的神态,当然是很不好的。女人多的地方总有是非,尤其是,这部片中其他的女演员们,个个都比她更有经验,出道更早。拍摄的时候大家都有专业素养,但休息时间谁也不跟她说话。
她本来就很难跟她们合群。
没开拍之前她们已经同艾米丽勃朗宁在一起训练了六个月,同吃同住,同甘苦共患难。扎克施奈德找了退役海豹突击队员来为女演员们特训,训练很辛苦,女孩子们经过这种患难,培养出了些许友谊。而现在,米迦乐是抢走了艾米丽的工作机会。
杰米忧心忡忡的对米迦乐表示了担忧。她问:“她们说我什么了吗?”
公开的倒没有,私下里肯定有。
“那不就结了。既然连公开指责都做不到,那还怕什么?怕她们背后给我下绊子吗?也得有那个技术和胆量。”就是看在扎克施奈德那么喜爱她,不忍责备她的份上,也没人想不开非要得罪她。
你是没见到女人妒忌起来有多可怕。
“我是没见过,但不代表我没听说过。”她傲然,“有本事早就可以取我而代之,轮到这时候才发酸吗?”
杰米承认她说的对。
好莱坞竞争激烈,功夫都用在戏外。还未定角的时候大家都各显神通,演技和名气不是唯一考量,制片公司与导演的意见很重要。米迦乐的优势在于好莱坞说真格儿的功夫女星少得屈指可数,还有另一个渐渐将成为决定因素的原因是,只要有她参演的影片,中国电影发行商都非常有兴趣。
她现在还在打拼阶段,固然是辛苦的,付出的时间与精力也不得不令人佩服,很少有人能学习工作齐头并进。当然她的学业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影响,她的综合成绩没有第一、二学年那么好了,但她的收获在别处。在其他同学还在为如何崭露头角被人发现而苦恼的时候,她已经轻轻松松迈过了这一关。
她把她这几年的学校作业都给扎克施奈德看过了,也给克里斯托弗诺兰看过了。他们都从自己的角度和专业方面给了她很好的建议。他们都是个人风格极为突出的导演,自然也建议米迦乐找寻一条能够体现自我风格的导演之路。
从各方面来说,她都已经比其他几个女演员更高一个台阶了。
这可能也是她遭致他人嫉恨的原因之一。
米迦乐用了3天时间拍完了毕业作品。
温哥华是北美第三大制片中心,好莱坞六大电影公司在温哥华都有专属摄影棚,米迦乐租了迪斯尼影业摄影棚的摄影机,她是导演,又是摄影师,还是制片人。她的低气压影响了这个小小的摄制组,又加上剧本本身也很压抑,拍完之后小主演萨沙龙好好哭了一回。
短片名为《折翼》,讲述了一个华裔女孩,学习很好,但却因为不善交际被人欺凌,学校里没人跟她说话、玩耍,同学在她的球鞋里放图钉,弄坏她的柜子,在走廊上撞倒她,冲她泼水,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女孩从学校的楼顶跳了下去。
萨沙大哭,“为什么要这样?她太可怜了。我真为她难过。”
“因为人性是恶的。基督教说‘原罪’;中国人虽然说‘人之初,性本善’,但如果人性不会变恶,那么也没有必要强调‘本善’。这个社会本来就存在数之不尽的不公平,强求公平可能会导致自己伤痕累累。但人性又有积极向上的一面。我们应该看到人性中丑恶的一面,软弱的一面,然后告诉自己,‘生命’本身就是弥足珍贵的,不应为了外人的批判和指责而对自身产生厌恶,进而自暴自弃,伤害自己。”米迦乐温柔的对混血女孩说,“就算不为了你的父母,也要为了自己想一想,你伤害了自己,难道那些欺负你的家伙会由此改变,变成一个好人吗?不,不会的,亲爱的。他们可能会反省,但伤害已经造成了,他们的双手永远沾着鲜血。”
“你能明白我说的吗?”
萨沙似懂非懂,“你是说我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命。”
“对。虽然我们的出生是无法控制的,但我们要努力控制我们自己的人生。如果你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解决呢?”
“我会付钱给一些大孩子,比如我家门口的保罗,他会帮我揍他们一顿。”女孩不假思索的说,“这样他们就会知道我是不好惹的。”
米迦乐微笑,“很暴力。我不应该赞同你。但这也可能是一个解决方法。”
“我知道父母去找学校的话通常没有什么用,反而会使他们变本加厉。另一个方法是转学,但我想哪个学校都会有那种喜欢欺负人的家伙。”
“对,逃避不是办法。可能你在新学校会好一点,但如果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呢?你不能总是转学。”
“你说的对。我想过这个问题,你知道我妈妈是奥运会的射箭冠军吗?我从6岁开始接受射箭训练,我有专门打造的弓箭,于是有一天我就拿着我的弓箭去了学校,给了欺负我最厉害的那个家伙一箭。”
米迦乐适当的表现出了惊讶,女孩得意洋洋,“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后来怎么样了?”
“他快吓尿了。但我只是把箭从他胳膊旁边擦过去。校长通知了我父母和他父母,我父亲很生气,因为他不知道我在学校受欺负。那小子的父母威胁要告我和我父母,但我父亲说那样他就要告那家伙对我造成了精神伤害,以及学校的监管不力不作为。校长还说我的弓箭是攻击性杀伤武器,不许我再带弓箭去学校,但其实我的箭都没有箭头。”女孩耸肩,“后来他们都觉得我很酷,一些女孩子也开始找我一起玩了,不过我都不太想理她们。”
汤姆威斯多姆每天至少要给米迦乐打一个电话,但都被转到语音信箱。
他快疯了。
多米尼克叫他先处理好ex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