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视触叩听,难道这也是肌肤之亲?要是这样说的话,跟她有肌肤之亲的人那就多了去了。
这个家伙,说话实在没谱,亏得方才还很怜惜他很感动。记月靠在靠垫上,闭上眼睛装睡,不再理他。
车行过荒凉的山麓,驶过山下一个热闹的市集。虽然车上带着食物,但都是一些只能充饥的食品,时间已到正午,车夫把车停下来,询问用餐的问题。
如果下车找一个饭馆用餐,以莫止的相貌,非常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记月也没有问莫止,就直接告诉车夫,让他们自去用餐,买些饭菜回来,她和莫止在车上吃一点就好。
想到莫止的病情,她还叮嘱车夫,要给三爷准备些好消化的饭菜。
莫止坐在里面看书,任记月安排,一言不发。放下车帘,记月不禁暗笑,这个莫止竟然这样爱学习,要是在现代,这么聪明,还这样的学习态度,考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也不成问题啊。
而且若是在现代,他的病不就可以通过手术治好了么?
她又叹了口气,现在她都无法回去,更不用提给莫止做手术的事了。
车夫很快用餐回来,从一个很是干净的饭馆带回了些不错的滋补汤粥,记月看看这些食物,还很是精致,正适合心脏病人食用。
车平稳起行,离开市集,很快又行进在了荒野之中。记月和莫止在车上用了些饭,便继续看书休息。
又行了一段路,感觉车的速度逐渐减慢,好像信马由缰,车身也有些颠簸。
到凌渡山庄路程很远,他们也不着急赶路。这里山野荒芜,他们一直坐在车上也累了,马儿也需要放开啃些青苗,不如让车夫停车,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
记月探身过去,想要掀起车帘,叫车夫停车。
随着车身的颠簸,突然感觉抖动的车帘缝隙中有些不寻常的气息。诡异、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记月慢慢掀开车帘,虽然有些心理准备,还是惊得目瞪口呆。
她一把甩脱了车帘,用手掩住口,缩回到自己的座位里。
莫止抬头看她,诧异道:“月月,你怎么了?”
记月伸指指着车帘外面,说不出话来。
莫止目光一闪,起身过来,一把将车帘掀起来。
车辕上,两具僵直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报告!本人又轮空鸟!不管了,没榜也要日更几天,更不动了再说!(吐血)
第25章 暗夜秋风
第二十四章暗夜秋风
记月是一个医生,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也见过死人,但是那些都是经过抢救无效死亡的人,或是解剖室里制作好的标本,而不是这种恐怖的尸体。
她也曾带着惋惜的心情为死去的病人盖过床单,宣布过病人的死亡时间,那时候的她都处在一种工作状态中。可是今天,突然映入眼帘的,是两具那么恐怖的尸体,而且,这两个死人正是原本好好坐在车辕上赶车的车夫。
心里满是惊恐,毛发悚立,忍不住身体瑟瑟发抖。
她努力压抑住恐惧,睁开眼睛看过去。
莫止俯身在车前,在检查两个车夫的尸体。
这两个人应该死亡时间并不长,尸体却已经处于了一种严重的僵硬状态,脸色青白,口唇呈一种接近黑色的深紫颜色,口角还都溢着黑色的血水。
莫止的手指扯开一个车夫的衣领,她看到那人的颈间有一些紫色的瘀斑。
强烈的恶心感袭来,记月捂住嘴转过身不敢再看,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正在难受,发现莫止已经回到她身边。
“月月,你没事吧?”
记月摇摇头,抬头看他,却见他脸色很是平静,斜飞的凤目带着些许笑意。
这个家伙,心脏不好,心理倒蛮强大。
莫止向她倾过身来,语气依然淡淡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
“这两个人,是中毒而死。”
记月一惊,失声道:“难道是钟......”
“钟离门。”莫止立即接过她的话,眸子中一点寒光闪过,“看来他们一直在跟着我们呢。”
回忆如流星,脑中开始迅速回想一路的经历,寻找着车夫中毒的原因。
“难道是他们在市集上吃的饭?”
莫止在她身边坐下,看上去不仅没有什么惊慌,甚至唇角还带着微笑。
“这是最可能的原因。”他手中理着扇子,不慌不忙的样子。
记月疑惑道:“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中毒呢?”
莫止轻笑一声,“他们并未想要杀我们,只是想我们去做客而已,为何要在我们的饮食中下毒呢?”
记月看着他,心里一阵发寒。都说江湖险恶,果然不假,这个钟离门,想请他们去做客,未能如愿,现在用这样的请法,竟然白白让这两个无辜的车夫丢了性命。
她一脸凄惶,喃喃道:“早知这样,我还不如就跟他们去一趟了,现在,岂不是我害了这两个车夫?”
莫止听了,唇边的笑意慢慢敛起,回眸看过来,那眼神竟带着些许感动。
“月月,你果然是个善良的女子……不过,你这个样子,很难在江湖立足。”
记月哼了一声,她来到这里都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谁要在他们这个江湖里立足了?
莫止又笑了一笑,“其实我并非畏惧钟离门,但是却非常不喜欢他们的邀请方式。我说过,若是我想到谁的家里去做客,自是会大大方方地从大门走进去。如今他们暗下毒手不说,还滥杀无辜,我更加不会如他们所愿。”
他展开扇子,手指划过精致的扇骨,“他们这样做,一定会付出代价的,你的善良,还是暂且收起来,留着给我一个人好了。”
记月听着他从容的口气,不禁诧异得愣住。付出代价?钟离门会付出代价?现在他们在明,钟离门在暗,随时都可以向他们下毒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不知道人家躲在什么地方,还让人家付出代价,真是痴人说梦。
还有,她的善良,她的同情心,竟然要留给他一个人?她要做他的专职大夫么?难道她大学五年所有的医学知识,就是为了给他一个人服务?简直胡闹。
记月斜了他一眼,他这种令人敬佩的自信,也不知道究竟来源于什么地方。
“好了不要说了,现在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着钟离门找来,然后按照他们的意思行事?”
莫止冷笑一声,“我却还不知道何谓按照别人的意思行事。”
“是,你的飞针很厉害,可是现在你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是他们都现身了,你这个身体,确定可以跟他们决斗还是比武?”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