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的喉咙,还是从下往上对着的,
只要他有异动,一下子就能捅进去,那角度也很刁钻,捅进去之后,保证能从喉咙直冲
脑门儿!
这是秦军打仗这么多年累计的经验,拿着长矛直捅那是新手才干的事情,会打仗的
都是从下往上挑!
一挑一个准儿啊!
衣服已经被人给扒了下来,看着就要把中衣中裤脱了,他两腿间那鼓鼓囊囊的一坨
已经无法再掩饰了……。
一股尿骚味儿就传了出来!
“唔! ”禁军们都皱眉。
因为落碍吓尿裤子了!
他怕死啊!
“你……! ”检查他的禁军指着他,眼中惊骇的很。
他要是不尿的话,禁军还真没注意到他两腿间的那一坨,但是他这么一尿不要紧,
骚了吧唧的味儿也就罢了,那一坨在湿了的布料衬托下,太显眼了!
吕不韦那边刚想开口说既然检查那他就不进宫了,他第一次萌生了退意,哪怕一时
的低头,总比被人当场揭穿,发现他的秘密好。
赵高则是急得不行,万一真有不妥,他该怎么办?
早知道刚才就不给吕不韦做担保了,这些人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
过来!
“君上!”这里最大的就是泾阳君了,禁军发现了问题,第一个当然是报告给他了
其实不用他说,泾阳君虽然年岁大了,但是人还没有老眼昏花。
高少府看到落碍的样子,本能的扫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回事?”泾阳君脸色都变了!
他们嬴氏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了?
这位老人家最大的一个逆鳞就是“后宫不净”!
当年他的母亲宣太后也是年少守寡,被很多人诟病,说她跟义渠君怎么怎么样,实
际上,义渠君可是个外族,还是个一脸大胡子,不修边幅的邋遢鬼!
年岁都能当他母亲的祖父了!
他母亲就算是想要养个男宠,也不可能选择义渠君!
而且那个时候义渠君有好几个正室,以及无数个妾室!
说句不好听的,也不可能看得上只能算是清秀的宣太后啊!
但是外头的风言风语就没有一刻消停的,都说宣太后如何如何,当时主幼母寡,那
些人就毫无顾忌!
幸好最后兄长成年,亲政后一个个都给收拾了!
“我们下去!”羸政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们离的太远了,看不到门洞里
的情况。
“好!”李季阳立刻抓了羸政的大氅,要给他披上,外头挺冷的,他们在这里很暖
和,不穿戴好了出去就容易感冒。
而羸政也很自然的拿了李季阳的大氅给他裹上,同样想着外头冷着呢,别让小阳着
凉。
俩人彼此相视而笑,颇有一点心有灵犀的感觉。
然后立刻就下了楼,带着一大帮的人直扑门洞。
“国主驾到!”
“秦安君到!”
两声突兀的在空旷的门洞子外头响起。
“这是怎么了? ”羸政进来前明明不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但是当他进来之后,他就
好像是真的刚来一样。
李季阳原本对这样的羸政很不习惯,不过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羸政这
是长大了。
他已经开始往第一皇帝的路上迈开了一大步!
“见过国主! ”所有人都朝赢政行礼。
李季阳微微的避开了一些,他本来离羸政挺近的,这么一躲开,就好像离他很远了
一样。
羸政心里不太舒服,早晚有一天,他可以跟小阳一起,并肩接受这些人的行礼!
不过现在不是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羸政先扶起了泾阳君,这位老人家刚才也想跪地的,但是他身体不是那么灵活,抚
着他的曾孙子倒是先跪地了。
所以他刚慢吞吞的想弯腰屈膝,就被羸政扶住了胳膊:“老祖宗,您怎么在这里耽
搁了?”
叫“老祖宗”,还是李季阳提出来的,他认为这位泾阳君当得起这一声“老祖宗”
羸政也就这么叫了,但是自从他这么叫了之后,泾阳君才真的笑开了心,老头儿虚
荣心顿时得到了满足!
国主都这么叫了,大家见面之后,对他更加尊敬了。
宗室之中,只要是嬴氏血脉的,都这么称呼他。
“本来要走的,路过宫门,看到吕相国带着人要进宫,还不让检查! ”老头儿当时
就告状了 : “但是按照宫规,必须要检查!老头子就让人按照宫规……。
李季阳看到那个没有眉毛的“假内侍”,他就是落碍?
比吕不韦更厉害的家伙?给了羸政最大屈辱的人?
看那样子,李季阳真心对历史产生了怀疑:长成这样,干娘真的看得上他?
还跟他生了两个儿子!
两个呀!
不是真爱真的做不到!
跟个剥了皮的水煮鸡蛋一样,要是没有头发就更像了!
落碍哆哆嗦嗦的贴着墙壁站着,背后已经被墙壁的凉气冷透了。
他很腿软,想滑下去坐在地上,但是不敢乱动!
因为那长矛的尖儿正对着他的喉咙……!
高少府已经发怒,眼睛都红了!
□作者闲话:
当场拆穿什么的,太痛快了!
295没到二十岁
295没到二十岁
幸好今天他在这里,幸好今天他坚持要检查!
不然放一个男人进了满是寡妇的后宫,他还能不能活了?
赵高也傻眼了!
他是想过吕不韦带了不妥的东西,但是没想到到他是带了不妥的“人”啊!
“哦? ”羸政看向了落碍,用那种就好像是在看一坨屎的眼神!
李季阳吸了吸鼻子,落碍就这样,太让他失望了!
不过能防止落碍进宫,也算是一件好事了,不然万一历史滚滚的车轮真的让赵姬爱
上了落碍,阿政该多伤心啊!
“王上明见啊!不关奴的事情! ”赵高第一个跪地磕头求饶,顺便撇清关系。
“赵高!”高少府厉声揭穿他:“刚才你还说你是亲眼看着他们受了腐刑的!现在
就跟你没关系了?”
“是吕相国带来的人! ”泾阳君咬着吕不韦不放。
“老夫是冤枉的!”吕不韦喊冤。
整个场面乱作一团,幸好有禁军们在,大家才没敢动手。
“全部带进宫,寡人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谁的过错!”羸政一甩柚子,拉着李季
阳头都不回的登上了马车,他们俩来的时候乘坐的马车。
这下好了,真如吕不韦之愿,带人进宫了,只不过他们进的是前宫,而不是后宫。
马车上就俩人,李季阳问羸政:“这么大的罪责,能不能扳倒吕不韦?”
“不一定。”羸政分析了一下:“五五之数吧。”
“都人赃并获了,才五五之数? ”李季阳不信邪。
“不信你就看着吧! ”嬴政觉得这件事情哪怕是被当场抓获,想让吕不韦认罪也不
会多谷易。
事实上,一个老狐狸想要不要脸起来,谁都比不上!
到了前宫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