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才问羸政:“你打算怎么办啊?”
经过昨晚,李季阳深深地知道了羸政的腹黑程度,明明没事儿偏偏装出一副忧郁的样子,
也不知道糊弄谁呢!
“有办法,这事儿别看没查出来,趁机看一看那些宗室也好。”羸政一边给李季阳扒橘子
一边云淡风轻的道:“谁有异动,我绝不留他!”
李季阳懵懵懂懂的没听明白,但是等他们做到一起,甘晶跟他问了同样的问题之后,羸政
的回答,让甘晶他们一个个精神百倍,好像昨天那个着急上火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他有点乏,听着他们讲话,暗示来讽刺去的,直接当催眠曲,就那么倚着后头的柱子睡着
了。
听到他的小呼噜声,羸政还特意压低声音:“昨天回来就一直在劝我,说了半晚上,寡人
这心情才好了一些,也就是秦安君,换个人恐怕也不会跟寡人那么说话了。”
大家不知道秦安君跟国主说了什么,把国主劝解的如此雄心万丈的样子,不佩服不行啊!
国主三天没见人,秦安君回来劝了一夜,就把人给扯出来了!
“是辛苦了,喝的米粥吧?下次国主请人吃点好的。”甘晶也心疼自己的学生:“找人给
小阳披上点什么吧?这衣服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羸政一看甘晶要去摸李季阳身上的衣服,赶紧给姜使眼色。
姜内侍多机灵啊!
立刻上前道:“甘大人,交给奴吧,奴让人去拿了羽绒被,将秦安君围上,现在他睡着了
不能乱动,惊醒了就该不睡了,等会儿慢慢的放平,躺着睡舒服一些。”
“行,那你赶紧去吧!”甘磊被这么一打岔,就忘了刚才自己脑中的灵光一闪。
羸政心里松了口气,他给李季阳穿的衣服,那料子跟自己穿的一模一样,能近他身的也就
那些人,能摸到他衣服的更少,甘晶就是其中一个。
国主的衣服料子,那都是独一份的,以显示国主的与众不同。
要是让甘晶摸了料子,他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李季阳回来之后换了衣服!
还是在国主的寝宫换的衣服!
甘晶多聪明个人啊?
羸政就怕这位聪明的先生猜出来点什么,不是怕甘晶离去,是怕甘晶回去后找小阳“谈心
”
〇
给他来一个好心办坏事。
几个人继续小声的说话,
姜内侍悄没声儿的让人拿了一床足够三个人盖的大厚羽绒被出来,悄悄地将李季阳给用被
子围了起来。
这被子一围起来人就热乎了,加上屋里也不冷,一直烧着地热呢,慢慢的,李季阳就倒下
去了,倒在了软呵呵的羽绒被上,这被子够大,叠上之后,一半当褥子,一半当被子,足够李
季阳睡得了。
在他倒下去的时候,旁边一直等着的小内侍,眼疾手快的将手里头的羽绒枕给塞到了李季
阳的脖子下头。
李季阳就舒舒服服的躺在那里睡着了!
众人看的会心一笑,都是累的呀!
只有羸政知道,李季阳是怎么累着的。
李季阳这一觉又睡到了半夜,他发现自己一个人在羸政的寝宫,身上穿着睡衣,他这一觉
睡得好熟!
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怎么穿的是睡衣?
他明明记得自己穿的是羸政给他拿来的长袍啊!
那一夜的疯狂,羸政守着他,他也不敢进空间里去泡澡,身上的痕迹历历在目,让人发现
了怎么办?
这处在这个关键时刻,外头的风言风语还不够人头疼的啊!
他这再爆点料,岂不是更乱了吗?
正想着呢,羸政进来了 : “可是醒了,你这一觉睡得够深的啊!”
晚上都没舍得叫醒人,他就搂着人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特别的神清气爽。
“什么时候了? ”李季阳以前半夜起来交易习惯了,但是跟羸政在一起,那啥之后挺累的
,就睡过去了,都连续两天没跟人交易了。
“都第二天半夜了,他们都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去了。”羸政将人扶起来,用湿毛巾给擦了
擦脸。
“对了,我这身衣服……? ”李季阳抻了抻自己的睡衣。
“我换的,这寝宫里除了我,能进来的就是你了。”羸政仿佛知道李季阳的担心,开口就
直奔重点。
“呼! ”李季阳松了 口气。
“先吃点东西,还是先去放个水? ”羸政端进来一瓮小米粥,还有两碟小菜,一摞松软软
的白面饽饽。
“先去放水! ”李季阳赶紧下去,小内八的跑到里面角房的一大扇屏风后头,淅沥沥的放
了水,出来后顺便洗了把脸,洗漱完了才精神了些,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羸政已经把粥盛了出来,还有小菜也摆好了,俩人一人一碟。
他这人吃不了素,小菜都是酱牛肉。
还好给李季阳准备的是香油调的咸萝卜丝。
“快过来吃饭!”羸政还让人给上了一碟鱼糕,他发现李季阳挺爱吃这个的。
“商量的怎么样了? ”李季阳还惦记那传言呢。
“好着呢! ”羸政给他夹鱼糕:“等着看就是了。”
李季阳想了想,没再追问,人家说事儿的时候他睡着了,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羸政说等着看,他就等着看了。
结果第二天羸政上朝,好么!
宗室来了起码一半的人!
年纪太小跟行动不便的没来,还有就是很多人被勒令在家,不许出门。
泾阳君早在出发之前,就召集了自己的子孙后代训话:“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也许有
人已经跟别人有了什么接触,但是我告诉你们,哪怕国主真的不是先王血脉,还有扶苏小公子
在呢!都把你们那些心思给我灭了,若是谁敢起刺儿,别怪我把你们给灭了!我这儿不缺儿子
,不缺孙子,更不缺曾孙子!”
玄孙都上千个了,他们家绝对不缺男丁传承血脉,要说杀几个,十几个都不心疼!
“祖父,您说的太严重了吧? ”子燕讪讪的小声嘟囔。
“你懂什么?”他父亲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当年你祖父经历事情的时候,还没你什么
事儿呢!”
老爷子已经经历了五朝四代国主了,什么事儿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
老爷子说不许她们胡乱心动,是为了保全他们的性命。
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老爷子都不想他们这一支去掺和了,当年惨痛的教训还不够吗?
子燕老实的闭嘴了。
“曾祖父,真的……不争吗?”有个不知道几孙子生的曾孙,傻乎乎的问了出来。
“争? ”泾阳君笑了笑:“拿什么争?”
“我们也是赢氏子孙啊!”
“你还知道是赢氏子孙?”
曾孙迷茫了,他还小,才十几岁,成丁都不够格。
但是身为赢氏子孙,谁还没点儿小野心啊!
“争来争去,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赢氏?要死的人也是我们赢氏。”泾阳君抬头,看了看这
些子子孙孙们:“你们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