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喜欢我,我还留在家里做什么?”她原本只是装模作样,但一句话一出,仿佛触动了鱼郎的伤心之处,她受到他的情绪影响,眼泪扑簌簌地往下直掉。
这番作态一出,倒是释了几人之疑:这孩子明明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人家,却为什么会独自一个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原来是离家出走啊。
杜震寰和郑时对视一眼,目光落到朱弦身上,招了招手道:“好孩子,你且过来。”
朱弦抽抽噎噎地走近他,杜震寰拉起她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忽然“咦”了一声,伸手在她肩膀、手臂、腰部都捏了捏。朱弦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但她知道杜震寰这是在做什么,强忍着并没有闪避。
杜震寰放下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妙,妙啊。”
郑时奇怪:“你这老儿莫不是疯癫了,这是在叫什么?”
杜震寰道:“你仔细看看。”
郑时闻言,认认真真打量了朱弦几眼,也抓起她的手仔仔细细地看了,蓦地动容:“杜老儿,这孩子根骨俱佳,乃练武奇材,倒要恭喜你了。”
杜震寰眉开眼笑:“倒是托你的福。”拉着朱弦的手,语气一下子慈祥起来,“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孩子?老夫决定收你做关门弟子,总得给你爹娘打个招呼。”
本打算千方百计撒泼打滚也要赖上这个师父的朱弦满眼问号:这如获至宝的模样是什么神发展?
她过于震惊,以至于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时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失去意识前,她脑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忘了!
*
她渐渐恢复了意识,恍惚中,觉得自己又做梦了,是个很重要的,必须要记起的梦。她努力回想着:似乎自己梦到变作了小时候的鱼郎,有郑神医,还有拜师……
蓦地,她的身子落入一个带着皂角香气的怀抱中,随即一个火热的吻堵了上来。她脑子中“嗡”的一声,好不容易唤起的一点记忆顿时七零八落。她下意识地挥手要拍飞登徒子,却被对方有力的手攥住了手腕,晕头转向地任他勾住她好一会儿缠绵,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她气喘吁吁地睁开眼,发现谢冕不知什么时候已睡在她身边,自己依旧如睡前一般只穿一件裹肚,几近半裸,被他强健有力的双臂拥在怀中,他却是穿得整整齐齐的,一丝不露。
对上她迷蒙的美眸,他低下头,依恋地蹭了蹭她的脸,乌黑明亮的凤眼弯弯,带着动人的笑意柔声道:“醒了?”
“嗯。”她点头,恶狠狠地瞪他,“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他笑意更深,意味深长地道:“念念是不明白我做什么吗,要不我再做一遍?”说着作势又要堵上她的唇。
朱弦的脸瞬间通红,眼疾手快地堵住他的嘴。这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不行,得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心思电转,脱口问道,“鱼郎,你有没有拜过师父?”
谢冕怔了怔,随即眉眼含笑地看着她道:“我曾经想拜过师,可惜她不肯收我做弟子,也幸好没有。”不然师父变作自己的妻子什么的,咦,想想还挺带感的,他心头发痒,眼神不由变得幽深起来。
朱弦没有注意到,继续追问道:“那你就是没有师父喽?”
谢冕点了点头:“有很多人教过我,可他们都不是我的师父。”
所以,拜师这回事果然是梦吧。朱弦有些恍惚,总觉得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被她忘记了,可恨刚刚却被这个家伙打断了。
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鱼郎不就是谢冕吗?自己变作小时候的夫君这种事,还要为他拜师学艺,实在太扯了。
“念念……”谢冕叫了她几声,见她还是恍恍惚惚的,不由不满起来,垂下头,一口将她近在咫尺的雪白耳垂吞入口中,轻轻呵着气一声又一声地喊道,“念念,念念……”
她一个激灵,敏感的耳朵感觉到他湿润而温暖的气息,缠绵又多情的呼喊,浑身都情不自禁地开始发颤,偏头想要躲开他。他也不勉强,因她的动作放过了她小巧可爱的耳垂。她刚松一口气,就感觉到湿润的吻直接落到她脖颈上,柔软的舌头卷过,重重一吸。
又酸、又痒、又疼,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叫到一半,被他杀了回马枪的唇狠狠封住,吞没了剩下的声音。他的吻又重又深,粗暴地在她口中扫荡着,发泄着被她忽视的不满。
这家伙,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缠人?朱弦迷迷糊糊地想着,被他凶狠的吻亲得昏头昏脑的,推不得,躲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却不防他的呼吸忽然粗重起来,一个翻身,重重压在她身上。
她清醒了几分,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拉高双手举过头顶,用一手固定住。他的手指轻轻一拨,她身上仅剩的裹肚带子便松了开来,薄薄的布料滑落,她白皙柔美、曲线玲珑的娇躯便完完全全呈现在他眼底。
他微抬起身,定定地看着她,灼热的目光有如实质,流连于眼前的美景,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肌肤,带来一连串战栗之感。她颤抖着,眼睁睁地看着他灵巧的指尖沿着她优美的曲线,如弹拨琴弦般起舞,一路向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不,惊喜不?猜猜看明天小谢能不能得手o(∩_∩)o
感谢小天使“未亡人”灌溉营养液(づ ̄ 3 ̄)づ
第74章 得逞
大红的纱帐不知何时已落下, 遮挡住了帐中交叠的身影。她闭上眼睛,不敢再对上他几乎能烫伤人的灼热目光,身体的感觉却因此更加清晰。
如有火焰在他指下跳跃的感觉又起,既痛苦又带着隐秘的欢乐。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想要逃脱, 又似在索求更多, 情不自禁地吟哦出声。
谢冕眼神暗了暗。
她此时身无寸缕,无助地躺在他的身下,朦胧的光线为她打上了一层柔光,乌黑顺滑的秀发如华美的黑缎披散而下, 与雪肤红唇交相辉映,越发动人心魄的靡艳。再往下看去, 就是弧度惊人的玲珑曲线。
谢冕心中大悸,微微泛红的凤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面上的表情,五指如舞蹈般在她身体上游走跳跃,毫不迟疑奔向目标, 灵巧的指尖再次抵住那羞人之处。
危险而羞耻的感觉骤起,她身子一颤,差点又一脚踢出。这一次他早有防备,敏捷地用腿压制住她,抵上她唇幽幽呢喃道:“念念, 你是嫌弃我吗?”
嫌弃,嫌弃什么?朱弦茫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可能有隐疾之事, 心头一软,挣扎的动作静止下来。
他含着她的唇道:“我是你的夫君,我只是想亲近你。”
是啊,他是她的夫君,哪怕他并不能真正对她怎么样,这也是他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