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哪多风雪,我都带你回来。”
“你等了我多久?”
“不记得了,讨厌鬼……许是,从看到你的那一眼开始。你最讨厌的那一次,让我等了一天一夜,最后啊……”
“最后怎么?”
“最后,那个狐狸精带你回来了!”
“你曾那般等待过我?”柳烟刚刚懂得等待一个人的心情,便知有人等待过她。
“见过大堂灯灭的时候吗?可是我活该……因为我不敢,我怕你不想见到我。”
“……我不在意。”
“就是因为你不在意!所以见不见到我,也就不会有所谓,更不在乎,我是否等过。你只在乎那个狐狸精!”素霜声音含混,但依然听得出那股咬牙切齿的恼恨之意。
“从来就没有什么狐狸精。”柳烟笑道。
她能体会这种心情,不想无人知晓时,曾有人为她千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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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领家问道,神情怪异。
关月不知她心中所想,但也猜得到妈妈在她心中是个什么印象,道:“是人怎么能没个心软的时候?”说着将温好的汤药倒入杯中,苦辛的药味充延一室。
“她可不是一般人。”领家意有所指道。
“那不也还是个人?”关月把药罐放下,实事求是道。
领家怔住了,她忘了,她到底也还是人。而后板脸,道:“你就这么向着她?谁是你主子?”
关月叹了一声,平日里的霸道张扬全都不见,道:“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你们还闹个什么劲儿。”
领家面无表情道:“谁跟她闹?是她非要跟我闹,弃妇泼妇都不及她。”
关月险些笑出声,门霍然被踢开,也传来一人怒极的笑声。
“弃妇泼妇?”妈妈冷笑,面色铁青。
关月没当回事,这两人的恩怨她也插不进去,只淡淡插了一句:“趁热喝,冷了不好。”说完带门出去,顺便心疼了一下门。她擦的呢,踹是没踹坏,就是看着鞋印有点心疼。
领家面不改色,道:“怎么有空过来?闲得慌?”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也不看妈妈是何表情,也不管是烫是苦一饮而尽。
“好好说话!”妈妈怒道,好心过来看看她,一来就说自己弃妇泼妇,又说她吃饱了撑的来看她,明里暗里的不待见,如何不气?
领家喝茶漱漱口,神色不动,俨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似她毫不在意妈妈的来到。
“沉雁!你瞎了还是聋了!听不见我说话么?!”又气又急,声音又拔高拔尖了一个度。
嫌弃瞪妈妈一眼,道:“嗓子不疼么?猫都没你能叫。”
气得笑也笑不出来,将桌子拍得震天响,疼痛也感觉不到,只觉怒气喷涌心头,怒极道:“再跟老娘这么说话,我就让你叫得比它厉害!”
领家面色白上一霎,而后又重新变得面无表情,蔑道:“嗯,我等着,你快走,我好把门锁好。”
“你要死!”妈妈骂道。
“死什么,你都还没死。”领家道,重新倒了杯茶,抿上一口。
“沉!雁!”气得揪起领家领子,恨不能将人扔出去。
拨开妈妈的手,触及时微怔,比一向体寒的自己还凉。不动声色整整衣襟,又倒上杯茶,眼也不抬道:“都快过年了火气还那么大,想来明年真是红红火火。”妈妈闻言,怒气又上一层,将要发作时,手中却被塞了杯热腾腾的茶。
“玩雪摸冰去了?手那么凉。”神色微怔,火气一刹便莫名散去,却又听那人道:“暖好之前别碰我,碰着冰,就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沉雁!!”
“……除了叫我名字你会不会点别的?”
拎着人摔到榻上,想着这些时日伤应该好了个彻底,本来她是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看看她,但实在被领家气得恼火,一时冲动造就如今局面。
总是让她没办法,气得没奈何,本是没心没情的人,独独次次因她失控。
一时撤也不是,做何都不是,二人僵持,一上一下,一压一制。
领家却笑,不刻意的教人匪夷所思的少女情态,眼睫轻眨道:“我等你好久了。”说完吻上那一段保养得宜的颈段,趁妈妈怔神,不动声色便是天翻地覆。
这本不是她强项,甚至不甚通明,但看了多日古籍,还是颇有些感悟。
再不动声色地摸出一段麻绳,一边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吻上那朱唇。
感受她轻微迷乱地反客为主,极快将绳子一套一拴,扣成专门绑人用的死结。
“沉雁!你?!”妈妈极为不可思议,又不可置信。
“我没落门,你猜,关月几时会回来收碗?上次不是云婵听了去,我们这回换个人,你说好不好?”
第81章 回答
“或者,取悦我,在她回来之前。我就放了你,如何?”领家道。
“小心眼。”妈妈忿忿道。
领家坦然承认:“这么多年你竟还不知道?不过现在惹我,可没你的好果子吃。”说着将人扒了个干净,塞到被中,自己则留了件中衣,才一同裹了进去。
那人只是手冷,体温却是极温暖的,不由紧拥住这片热源,道:“想好怎么取悦我了吗?”
“混帐!”妈妈骂道,神情不屈。
领家笑了一声,道:“我希望你待会儿也能这样说。”微凉的手刚碰上温软躯体,妈妈便是一个激灵,恨恨瞪那人,那人又是熟视无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然而,她仍没有一丝悔过的想法。错是一定错了,但做了便是做了,她依然不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呢?除了徒增遗憾伤悲。她从不后悔,不论她做下的哪件事,不论她曾做的是对是错。不能,亦不敢啊。她不后悔。
人是可悲,错不敢认,认了即痛,痛仍不悔,只因再世重来,抉择依然。很多事发生的那一刻起,其实早已注定,后悔只是多余而无用的感情,因为人愚蠢又偏执,唯一可以聪明一些的,便是聪明的舍弃,舍弃掉这种感情。
情至高,潮,仍不肯出声,领家有些懊恼,道:“你再如此,我也只好用些别的法子了,比如……那日你在鞭上抹的颤声娇如何?我觉得这东西倒是名副其实。”
“下流胚子!”妈妈颤声道,平日气焰丢了个七七八八,可谓是丢盔弃甲。
“更下流的你还没见过。”领家淡声道,愈发卖力撩拨,头也埋身,是最柔软地方。舔舐含咬,拢捻复挑。
然而门倏然吱呀打开,灌进冷风,吹不散旖旎热昧。
“人走了?我喊你怎么也没个声……”话说到一半,望见被中鼓鼓囊囊,领家满脸绯色探看过来,中衣半褪,身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