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你都会用成语了。”
揭沐尧讪讪地摸鼻子。
言归正传,晏黎敛了敛容,说:“我没有资格怪你,更不会觉得你是花心。每个人都有自由喜欢他人选择他人的权利,我觉得你这样做得很对,如果你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会替你感到很开心。”
“因为终于不用担心我缠着你了是吗?”
“不,我是认真的。”晏黎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揭沐尧心下触动,吸了吸鼻子,说:“你怎么这么好呢?我能抱抱你吗?”
晏黎展开双臂。
揭沐尧上前一步,突然顿住,慌慌张张地说:“不行,姑姑要是知道我抱了你又该吃醋了。”
“……”
“燕子,姑姑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有多喜欢啊?不知道啊,又没有跟她表白……
心里腹诽着却不敢明说,晏黎清了清嗓子,故意岔开话题:“你洗澡了吗?”
“没洗,我不急。”揭沐尧目光锁定她,“燕子,你喜欢姑姑吗?”
“……”这个怎么答啊?难不成是揭然让揭沐尧来试探她的?依照揭然的性格应该不可能吧。
趁她沉默,揭沐尧小心翼翼地说:“燕子,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
呃……
晏黎彻底被她刁钻的问题给问住了。
揭沐尧以为她是默认,自顾自地说:“那完了完了,姑姑要悲剧了,喜欢上一个直女,让她一个人哭去吧。”
“……”
“说不定她现在就在底下哭呢,不行不行,我得去安慰安慰她。”
“……”
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揭沐尧冲她挥挥手就跑了。
“……”
柏林的天气很干,其实不洗澡也是可以的,但是奔波了一天,晏黎想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
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跑,她找到了换洗的衣服进入浴室。
揭然家客房的浴室都这么大,站在里面显得她异常娇小。晏黎脱掉身上的束缚,打开花洒开始清洗。
洗着洗着,听到有人在外边敲门。晏黎以为是揭沐尧去而复返,冲着门口大声说:“你先进来,等我一下,我在洗澡。”
敲门声戛然而止。
水流声很大,晏黎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不知道揭沐尧到底走没走。她加快了速度。
十几分钟后,晏黎裹着浴巾顶着干发帽出来了。
“呼啦”的开门声惊扰了坐在床尾的人。
晏黎瞪大双眼:“怎么是你?”
揭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除了我还能是谁?”
“我以为……”晏黎及时刹住车,改口,“找我有事?”
揭然轻飘飘地说:“不是你要找我吗?”
晏黎诧异:“我没有啊。”
揭然表情困惑:“agelika刚刚敲我的门,说你有事找我。”
果然是揭沐尧在搞鬼……
晏黎朝她走去:“她随便说说你也信啊?”
揭然气定神闲:“是不太信。”
“……那你还上来。”
“就是想上来看看你,不然今晚睡不着。”
又来了又来了……晏黎只觉得面上一热,不用照镜子都可以想象她的脸肯定红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晏黎暗暗骂自己,强装镇定:“看完了吗?”
揭然失笑:“你干嘛这么紧张?”
紧张了吗?不行,不能让她看扁。
晏黎深呼吸,一步步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面色如水,斩钉截铁地说:“想看就看吧!”
挨得很近,揭然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看着她白皙清纯的脸,纵使有千言万语,也被她这样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给打退了。
揭然无奈地叹了声气:“我上来,就是想跟你商量明天去哪玩。”
作者有话要说: 太腻歪了,我有点受不了这俩货。
☆、第 89 章
商量着玩?就为了这事吗?
听她这么一说, 晏黎心里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落, 精神恍惚了一下, 说:“要不要把萌萌叫过来一起商量?”
揭然不答反问:“你这么害怕跟我独处吗?”
晏黎心里咯噔一下。冤枉啊, 她不是害怕啊……只是觉得两个人太尴尬,把蒋萌萌叫过来还能一起出谋划策。
险些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晏黎支吾着:“没没有啊……你又没干嘛,我为什么要怕你?”
揭然不答, 丢给了她一个你“心知肚明”的眼神。
“……”晏黎心虚地低下头, “我对玩很没有概念的, 要不你给我推荐一下吧。”
揭然凝神想了想,说:“这个天气的确没什么好玩的, 太干了, 外面风又大。下雪就有意思了,我可以带你们去滑雪。”
关于滑雪,晏黎前后听她和揭沐尧提过好几次了, 原本兴致缺缺,现在却被她说得心痒痒的:“那就等下雪吧!”
揭然失笑:“那要一直不下雪, 总不能你们就待在屋里不出去吧?”
晏黎倒是不所谓, 她一向喜静。蒋萌萌就很难说了。
揭然见她不答, 默了默,又说:“要不明天我带你们出去转转,看看风景拍拍照什么的也行。”总不能让她们白来一趟。
晏黎对此无异议:“好啊,你来安排就行。”
揭然看着她脸颊上浅浅的酒窝,目光下移, 略过红唇,越过白皙的脖颈,最后停留在领口浴袍交叉位置,眼眸一暗,缓声说:“明天要开始降温了,多穿点。”
晏黎被她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无所适从,轻轻点头:“嗯。”
“那你早点休息。”
“好。”
以为这就完事了,晏黎抬起头来,已经做好了送人的准备,却发现揭然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微微一愣。
不说话也不肯走,这是还想干嘛?
“……”对方没有行动,晏黎也不敢吱声,脊背挺直,内心开始忐忑。
揭然从她脸上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脸太干都脱皮了,等会儿抹点东西再睡吧。”
丢下这句话,揭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听到“咔哒”落锁的声音,晏黎才惊觉揭然已经走了。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素面朝天的面容失神。
由于职业的原因,晏黎经常东奔西跑,过惯了游走不定的生活,却常常睡不了安稳觉。但是昨晚很神奇,几乎脑袋一沾到枕头她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醒才六点多。
想着自己是个客人,晏黎不好意思赖床,索性掀开被子换衣服洗漱。闲着无聊,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步步走下楼梯,到达二楼时,晏黎有意无意地往揭然的房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