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了。”顾冰淡然笑笑。
“顾冰，你这样说话，我很难和你谈下去。”顾晖似是为难，起身径直走向办公桌，垂头整理桌上凌乱的文件。
从顾晖问她的第一句话，顾冰就明白他想要什么。
“你现在很怕我和季一然结婚吧？”
“你喜欢那个小明星，你知道这不可能。”顾晖话说得笃定，顾冰却兀自笑了，“你哪来的自信，这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顾晖，你真的没资格嚣张。你所做的这一切，还是受制于我的想法，只要我和季家合作，你所谓的报复行动有意义吗？”
只要顾冰不在乎林音，不在乎林凯，顾晖做的完全没意义。
“可你能放弃那个小明星吗？你别忘了，她爸爸还在我手上，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顾冰心底咯噔一声，从他表情来判断他是否在撒谎。
萧凌尘和顾晖都在说这个，究竟谁在撒谎。
“如果我不在意呢。”顾冰冷笑了一声，“你很在乎明晖吧，只要我答应季一然，我就能将它从你手中夺回来。”
“你做不到。”顾晖笃定答。
“把人逼急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顾冰一手夺过顾晖手中掩饰性的文件往旁边狠狠一摔，直视着他，“你再动她，我就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顾冰离开了办公室。
文件洒落一地，零星的几张纸被门吹开，萧凌尘鼓着掌从内里走出来。
“顾总做得不错。”
顾晖躬身低头，谦逊说道：“那以后的事，就麻烦萧少给我帮帮忙了。”
“放心。”萧凌尘倨傲勾唇，扫了眼休息室内还在忙碌的技术人员，踏着自信的脚步离开了。
他都为她做到这程度了，他就不信林音还要逃。
****
晚上八点。
林音坐在餐桌旁等了一小时，顾冰还没回家，没电话没短信，林音只能呆呆地等下去。
没开灯，室内一片黑寂。
叮咚一声，桌上的手机亮屏。
林音忙将手机拿过，看到萧凌尘的名字一愣，循着本能点开了。
一段音频和一行字。
寂静的室内，一男一女的谈话声格外清晰，根本不需费力分辨，林音能认出这是顾冰的声音。
“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如果我不在意呢。”
萧凌尘约她见面，以保护她为理由。
林音突地笑了，嘴里有些苦涩。
顾冰保护不了她，甚至是不想保护她，萧凌尘要表达的就是这意思？
林音第一次给萧凌尘打了电话。
没过几秒，他接了，腔调很是兴奋，“想通了？”
他早就说过，林音会主动来找他的。
“你想让我和顾冰分手？”林音反问，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嗯，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
客厅内的时针滴答滴答往前走，林音静默开口，“我需要考虑考虑。”
一见这事有苗头，萧凌尘腔调都变了，“我给你时间考虑。”
“你怎么把他救出来的，我记得他还要在牢里呆一年。”
“小事。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近乎疯狂的萧凌尘让林音愣了几秒，半晌还问出一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等你和我在一起那天，我会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吗？”
“你现在要答应我吗？”
被反问的林音兀自笑了，“不如出来见一面吧。”
“真的？”
“嗯。”
林音从卧室收拾出一个背包，披着厚重的棉衣，将围巾随意搭在肩上，蹲下身去系鞋带。
门咔嗒一声开了。
林音和顾冰对视上，系鞋带的动作停住，五指不知所措，抓了又放。
顾冰将门关上，甚至从内反锁，低头问她，“你要出去？”
“没……”林音起身。
先一步被她放在鞋架上的手机响了，两人同时怔愣，顾冰率先将手机握在手里。
“我出来了，约在哪儿见面。”
发件人是萧凌尘。
“你要去见他？”顾冰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拽着林音往里走。
林音烦躁一搔头发，被她扯在沙发上坐下，索性承认了，“嗯。”
顾冰面无表情，手指飞快点着屏幕，翻到那段音频，轻微一点，谈话声音响彻整个客厅。
越往后听，林音咬唇越重。
“要去找萧凌尘算账？”顾冰将手机一扔，将林音拽到怀中。
“你不觉得是我不相信你？”顾冰表情那么严肃，她还怕顾冰误会她。
“他的挑拨离间要是有用，那我就去……”
“别说。”林音以手抵住顾冰的唇。
“萧凌尘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想利用这次机会。”林音将背包和围巾卸下来。
既然萧凌尘的弱点是她，那她陪萧凌尘演一场戏又算什么。
“不用了。”
“顾冰，不会有危险，他不会伤害我的。他和我之间，好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掐你脖子，你忘了？”
“这次我顺着他来，他不会……”
“他就是个疯子。”
“顾冰！”林音愤愤打断了她，直接站起了身，语气激愤，“我不愿意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见顾冰愣住，林音咬牙，似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眼眶泛着红，“你知道我每天在家想什么吗。想你在哪，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又为了我去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我们在一起，你不愿意剥夺我的爱好，我就要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吗？”
“不公平，顾冰，这不公平……”话到最后，林音低喃，侧转过了头，眼泪从眼眶滑落的场面不愿被顾冰瞧见。
“没有做不喜欢的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顾冰拉下林音，抱住她香软的身体，喃喃道，“萧凌尘那边不让你去，是因为我有办法了。”
林音眨眨眼，挣扎着从她手中退出来，“你别骗我了。”
“怎么还不相信我了？”顾冰无语失笑，“他挑拨离间你都相信我，现在不相信？”
“我怕你又安慰我。”
“是真的。”顾冰将林音拉到她怀里，脑袋搁在她肩上，双手紧紧抱住她，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萧家不是围着萧凌尘转的，他家不少人已经对萧凌尘以前的行为不满了，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爆发。”
“你去找萧家人了？”
“萧轩恣，他是萧家二房的孩子，和萧凌尘是兄弟，以前和顾衍玩得不错。”说到顾衍，顾冰又笑了笑，“你猜猜昨天张妈和我说了什么。”
“恩？”
“前段时间有警察去顾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