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林音现在只想咬死她。
她张嘴就咬住顾冰的下嘴唇，潋滟的眸子瞪着她，无意间让顾冰倾心一片。
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顾冰向来不会示弱。
不知过了多久，林音嘴唇红红的窝在顾冰怀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豆沙色的口红好吃吗？”
“……下次换个颜色。”顾冰腆着脸道。
“你喜欢什么颜色？”
“你嘴唇原本的颜色。”
顾冰说着又要低头，林音下意识用手捂住唇不让她亲，微微的刺痛感如同电流流窜般席卷过境，她眼中的愠怒多了几分。
肯定很红！
顾冰好不容易哄好林音，一看时间也差不多该下班，到桌边收拾了几份文件便牵着林音走入电梯。
电梯很快到了，林音走入电梯，顾冰却步了。
“你到车里等我，我再进去拿个东西。”证明萧凌尘那事的录音笔被她忘在抽屉了。
车内等待的时间林音用来刷微博。
短短半小时内，她那条微博下的评论竟到了十万。
这评论数字够吓人，点开评论一看更吓人。
被顶上热门的几条全在骂她，没脑子、不要脸、蹭热度之类。
林音屏气凝神往下翻了几条，唯一算是中肯的评论竟是：从来没黑过萧凌尘的赞我。
看来萧凌尘的公关团队请的水军够多，她能肯定这里头绝对有粉丝站在她这边，和她持相同的观点，可这些言论都被淹没在粉丝大军里。
林音又随便点开了几条热搜。
萧凌尘的家世被扒出来了。
林音正诧异萧凌尘那强硬的后台竟然能被扒，就看见一条疑似暴露真相的微博。
“听说萧凌尘背后那位被双规了，树倒猢狲散，我赌这是他最火的一次，毕竟最后一次了。”
夹杂着几分猜测和试探的微博在这种时候往往很常见，就算吃瓜群众看见也只当瞧见了带皮的大西瓜，分不清这瓜到底是好还是坏。
可这条微博被林佩涵点了赞，某种程度上算是认可。
这类似实锤的消息一出，全网都炸了。
林音费神想着，顾冰竟然一同搞了萧家，上次她明明还和她说很困难来着。
虽不知顾冰是怎么做到的，可这操作，真是霸气极了。
吃了那么大一瓜，林音看那些骂她的评论心底毫无起伏。
这都是被粉丝滤镜蒙蔽了双眼的人啊。
林音又去季一可的微博溜了一圈，发现她竟然删了那条偏帮萧凌尘的微博。
撇清关系？
林音才点进她置顶的微博，车重重一落，顾冰上了车，林音热切将消息与她分享。
“我刚才看季一可删微博了呢。”
评论在加载，林音盯那个圈看了几秒，缓缓道，“萧凌尘的身世也被扒出来……”
林音转头，瞬间看出顾冰脸色不对劲。
“你……”林音欲言又止，顾冰的表情吓着她了，就像有一团迷雾缠绕在她头顶。
不会又出现什么反转吧？
“我们回家。”
顾冰的话却完全不能让林音安心，她按住顾冰在方向盘上的手，“萧凌尘又做了什么？”
一眼就被看出，顾冰神情变了变，眼底藏着惊诧，“你又能读懂我心思？”
林音摇头，“我们现在不谈这个，你先告诉我他说了什么？”
“他约我见面。”顾冰也没想瞒她。
“他要做什么？”
“将证人交给我。”
这回林音的表情和顾冰一致。
萧凌尘是吃错了药吧，这时候证人就是他的护身符，他不好好护着竟还要交出来？
“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在城郊那边的别墅见面。”
“我和你一起去。”
顾冰点头，悄摸在心底盘算明晚的会面。
****
二月末的温度还很凉，夜晚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子在削，顾冰一手给林音盖住衣服的兜帽，牵着她的手镇定往前走。
路灯亮在路两旁，温暖的橘黄色灯光却给这地徒增了几分阴森，风吹着别墅院里的杂草，四顾萧条。
门前。
林音瞥了眼那门铃，摇头，“按不了。”
顾冰点头，她也没想过按门铃。
她伸出食指，按在门上轻推了推，沉重的大门就这样被推开，一直到临近内测的墙壁才止。
似是一直在等着她。
客厅内灯光亮堂，萧凌尘就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蜡烛和红酒，他双腿肆意的交叠着，指尖夹着杯红酒轻晃。
“来了？”如同好友的寒暄。
顾冰突然就不紧张了。
她最怕的无非是萧凌尘耍阴招，可就他那骄傲又自负的性子，绝对不允许他对内心的死敌做出这等事来。
顾冰随意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揽着林音的腰让她坐在她腿上，问他，“人呢。”
“没想到你还把她带来了。”萧凌尘看林音的眼神如同嗜了血，比先前还要疯狂。
顾冰扭过林音的头，让她背对着萧凌尘，还将她手环住自己的脖子，这才道，“她和你没关系。”
萧凌尘连忙凑过头去，似是要靠近林音，可距离太远他看不到，肆意疯狂，“我知道那个人是你，你就是她！你只能是她！”
顾冰一手稳住林音的腰，一手揣兜，满脸的不耐烦，“你就没其他话要说？”
讲来讲去都是过去的那一档子破事，他还真是不嫌腻。
“你急什么，急着去死吗？”萧凌尘突地将红酒杯摔在顾冰脚边，红酒在顾冰脚下的白色地毯上晕开，洒了不少在顾冰的低帮小皮靴上。
顾冰甩了甩脚，一脸无谓。
林音却是听到炸裂声就回了头，急声问，“你没伤到脚吧？”
顾冰摇头。
小皮靴质量够好，看来她得多买几双。
林音这回也不在顾冰身上坐着了，往她旁边一坐，一手揽住她肩膀，厉声道：“萧凌尘你怎么不去死！”
顾冰见萧凌尘脸色突变，手想按住林音没按好，只听她声音笃笃如同机关枪，“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心机玩手段，有本事做，你有本事承认了啊。你也就会卖弄你那张脸骗粉丝，这几年火得你要上天是吧？”
顾冰手终于牵住林音的手掌，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腿上，不再让她动弹。
林音的话骂得爽，可这对象是萧凌尘，顾冰无法按正常人的思维去想他会有什么反应。
终究还是怕萧凌尘迁怒林音。
萧凌尘眼神一直在林音身上打转，意味不明。
顾冰看不下去，径直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丢到茶几上，“你要的东西。”
林音飞速将那文件收揽到怀里，狐疑瞪顾冰，“你给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