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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孟伊夏发觉自己好像被算计了,红着脸继续批改作业。

    下午一点的时候,袁小德第一个来到学校,看到办公室里,山神趴在孟伊夏的身边,有些惊讶。

    他走进办公室,有些好奇地问:“老师,山神大人是您什么人?感觉和您关系不一般。”

    山神一听来了精神,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老公。”

    他是她老公。

    袁小德一愣。

    孟伊夏捂脸。他还真会现学现卖。

    平淡无奇的日子就这么度过了一周。

    周六的时候,孟伊夏应山神的邀请,去了山上,参加土著部落的篝火晚宴。

    所谓晚宴,就是夜里,大伙儿围坐在篝火旁,唱着歌儿跳着舞,吃着烤肉喝着酒。

    虽然语言不通,孟伊夏也能感受到大家都很开心。

    山神邀请孟伊夏跳舞。

    孟伊夏正坐在篝火旁吃着果酒微醉,连忙摇头,“我不会跳你们的舞蹈。”

    山神却坚持把她拉了起来。

    在众人欢呼中,两人跳起了著名舞蹈,华尔兹。

    这种舞蹈,孟伊夏只在大学毕业晚会上跳过,而且为了学会这个舞蹈,特地请哥哥陪她练习了整整一周。

    察觉到熟悉的舞蹈旋律,孟伊夏惊讶地睁大了迷离的眼睛,酒意也清醒了几分。

    山神一直微笑着,竟在口中哼出了华尔兹的旋律,非常动听。

    孟伊夏感觉自己又醉了。

    两人一起忘我地跳舞到深夜。

    当所有土著人都散去后,孟伊夏和山神躺在篝火旁,看着天上的星星。

    孟伊夏道:“山神,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爸爸妈妈和哥哥,还有我的好朋友,他们一定也会非常喜欢你。明年这个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山神微微吃惊。

    蓝色的眸子倒映着天上的繁星,似乎陷入了沉思。

    由于夜里玩得太疯,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山神还在睡着。好看的容颜在朝阳下显得愈加璀璨,散发着令人心动的光泽。

    孟伊夏悄悄在他脸上亲了下,离去。

    经过几次山中来来回回,她已经能够摸清下山的路。

    今日村子安静得有些奇怪。

    明明是周末,不见大人的影子也就罢了,竟连孩子也看不到。

    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三叔家门口,孟伊夏连忙加快了脚步。

    她心中疑惑,是不是村子里又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来到院子门口,两个警察迎面走了过来。

    一个一边出示警察|证一边道:“我们是七河县重案组刑警。请问你是章小花老师吗?”

    孟伊夏愣了愣,僵硬地点了下脑袋,心想:不会是代替老师支教的事被暴露了吧?这都能惊动刑警?

    两个警察齐声道:“有人报警说你杀了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美人警长

    孟伊夏呆了。杀,杀了人?!

    三叔这时不顾院子里几个警察的阻拦,强行冲出来,气呼呼地吼道:“人绝不可能是她杀的,你们抓错人了!一定要抓一个人的话,你们抓我好了!”

    孟伊夏看着三叔气急败坏的模样,依然一头雾水,到底谁死了?

    这时,一个中年警察持着一个袋子从屋中走了出来。

    他高举着手中的透明袋,宣布道:“找到作案凶器了,就在她的房间里!”

    孟伊夏和众人一起看向他手中的袋子,只见袋子里装着一个血淋淋的兽骨磨成的匕首。

    所有人都惊呆了。

    白天明最先反应过来,大吼道:“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栽赃!你们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查上面的指纹就知道了!”

    没有人理会白天明的解释。

    一个年纪轻轻的警察安慰白天明道:“村长您冷静一下,如果是栽赃,我们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持着作案凶器的中年警察则走到孟伊夏面前,询问:“这个东西你熟不熟悉?”

    孟伊夏抬起目光看着那个凶器。

    怎么能不熟悉。数天以前,他们去县城搬书的时候,山神就是用这把兽骨匕首割断了动物园猎豹的脑袋,从而救了她。

    可她明明说过让山神不要杀人,山神一向听她的话。

    中年警察有着多年的查案经验,看到孟伊夏闪烁不定的眼神,便知道其中一定故事,叹道:“随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吧。”

    孟伊夏看向白天明,脸色苍白道:“三叔,没事的。我没杀人,就去一趟警局,很快就能回来。”

    几个警察押着孟伊夏上了警车,随着警鸣声远去。

    白天明呆呆地立在门前。

    李之桃抱着小女儿走出来,关切地询问:“天明,伊夏怎么说?真的是她杀了人吗?”

    白天明狠狠瞪了妻子一眼,抬起手似乎想打她,看到女儿微笑的脸庞时,又缩回了手,只用着沙哑的声音道:“说,是不是你们干的?是不是你们又杀了人,故意栽赃到我侄女身上!我已经与你们说过,她只是来支教的,什么恶意都没有!支教完了,她就回去了!你们不是与我承诺过,不再杀人了吗?”说着,他满面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李之桃也红了眼睛,颤抖的声音道:“天明,你在胡说什么?”

    警车一路颠簸地往山中开去。

    孟伊夏心中着实佩服这些警察的车以及那开车警察的技术,竟可以在山林中这般横冲直撞还丝毫无事。换做普通的人和车,怕是早翻车了。

    终于,警车开出了山林和湖泊,来到了平坦的大路上。

    孟伊夏此刻的心境也平和了许多,开口问道:“请问到底是谁死了?”

    坐在她身边的一个警察严肃道:“你杀了人,竟还不知道谁死了?”

    孟伊夏迷惘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才问。”

    车内几个警察对了对眼。

    另一个警察道:“死者已经于昨日被运到了警所,待到了警所你便知道了。”

    又沉默了会。

    孟伊夏再次忍不住问:“请问是谁报警说我杀了人?”

    身旁的警察气呼呼道:“给我安静点!哪里那么多废话!”

    再一个警察道:“有什么话到了警所好好说。我们只负责抓人,自有负责审问的人听你慢慢说。”

    孟伊夏想,既然她没有杀人,那么报警说她杀人的人,一定有问题。

    七河县警所中,一宗来自偏僻山村咕噜村的杀人案把局长给差点愁坏了。

    死者是被人用并不锋利的东西割破了喉咙而死,浑身上下有多处很重的殴打伤,且死者身上沾染的指纹十分奇怪,输入数据库,竟查不到信息。

    咕噜村因着七年前那件死伤无数却至今无果的惊天大案,让所有警察都再不敢去碰咕噜村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