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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从来都是毫不客气的。詹远帆的爸妈还在跟他冷战,此时也没有人敢找他们说情,生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这事情进行得挺顺利。詹远帆也乐。费劲还说他不会做人。哼,不会做人是对的,会做人的话,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唧唧歪歪的要策不清呢。

    总经理摇着头叹着气地对董事长詹远帆说:“开美容美发按摩店……詹董,我怎么觉得咱们的投资就那么乱啊……这个整合……还需要招聘经理人员去跟那个店的老板娘合作,你不出手,费先生也不出手……还有店名,需不需要更改?既然是一个公司里头的……”

    詹远帆摆摆手:“就他们那名吧,人家做了那么久,已经有名声了,改名,反而,呃,要给员工和顾客一个适应的时间。还有,那个店是秘密的,做账上,但是是两笔账,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跟外头,就说是费劲的投资。人爱信不信,盘面上的话,真要有人撕开来讲,老子摁死他……”

    正说着话呢,手机响了,詹远帆拿出手机看了看,愣了,欧鹏的电话。他咬了咬嘴唇,接听,欧鹏说好久没见了,最近如何怎么样等等,又问晚上有没有空,他请詹远帆吃饭。

    这个是稀罕事。说实话,这么多年,从同学到后来的朋友,欧鹏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当然,同学的时候,詹远帆也没有找过欧鹏。欧鹏读大学后,两人更是毫无来往。直到欧鹏毕业工作了,同学聚会的时候,两人才再碰到面。再之后,除了同学聚会上碰到之外,两人的会面,基本上都是詹远帆联络他的。

    詹远帆挠了挠头,苦笑了两声。总经理刚才还问他为什么开店可以开到这么乱。这话就说来话长了。当年重逢之后,詹远帆看欧鹏,那个英俊潇洒,那个风流倜傥,口水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流了下来。虽然仍然没有抱什么希望,而且当时詹远帆也有正在交往的人,可是心里那头邪兽怂恿着詹远帆去接近欧鹏。并不是想要跟欧鹏怎么样,只是多见两次都是好的。心中的暗恋并没有消失,可是也没能复活。就是想,多见见他,就是,见见而已。

    可是见面是需要借口的。虽然同学的时间那么长,可是两个人之间,还真的没有什么交情,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欧鹏多半同人家高谈阔论大学时的事情,或者工作上的见闻,詹远帆没有一样能够插得上嘴的。当然纯听欧鹏说话,也有小小的喜悦,只是怎么样才能单独见面,怎么样能够让欧鹏多看他两眼,这个,就是个难题了。

    詹远帆也想过,自己的这么个心思,到底是不是想要追欧鹏呢?切,他自己都嗤之以鼻。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政府、国企和事业单位的人也见过不少。那些人,跟自己完全不一样。别说欧鹏不是同类,就算是同类,多半也是缩头乌龟,最终都要走到正道上去的。你看那些出柜半出柜铁了心做gay的,多半都是些自己当老板或是自由职业者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詹远帆想要多看看那个人。只是机会太少。同学聚会,一年也不过一两次。玩得好的同学的聚会当然多一些,可是詹远帆跟欧鹏,并不算玩得好的。

    詹远帆在家里闷闷不乐,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然后又碰到一件事,二姐夫志愿兵退伍了,什么都没有捞着。跟二姐结婚,连个婚礼都没有办,租了小区一店面,跟二姐两个开了个小店卖香烟槟榔水什么的。二姐跟大姐抱怨,说二姐夫心情很不好,想回乡下去种田。二姐是不肯的。而去废品收购店做事,他们也不想。那还不如回乡下种田呢。

    詹远帆气恼。二姐读过大学,虽然没毕业就退学了,可是知识分子或者说是伪知识分子那股清高自傲的劲儿,可一点都没有少。二姐夫本来是有好前程的,可惜无权无势,好好的工作机会被别人给顶了,正颓废着呢。他们的孩子正是三岁四岁狗都嫌的时候,每天鸡飞狗跳的,那个家,刚组好,眼看着又要散了。

    詹爸詹妈就跟詹远帆说,家里有没有余钱,不如让他们开个大的店子。詹玲聪明,她老公老实肯干,一定能够弄好的。詹远帆撇撇嘴,这钱好办,但是要执照,要店面,要工商税务……工商,欧鹏不是工商的吗?

    詹远帆乐了,这下子有借口去找欧鹏了。于是马上跟欧鹏联系。那人倒是挺爽快,很乐意帮这个忙。于是两个人单独见了面,欧鹏跟他介绍相关的手续,亲自带他去办理,甚至还陪着一起去看铺面,去跟别的超市老板讨教。

    詹玲的店子开了起来,詹远帆又请欧鹏吃饭喝酒唱歌,詹玲和二姐夫陪着,闹得挺乐呵。欧鹏喝酒喝多了,詹远帆还架着他送他回家。那么近距离地靠着,闻着欧鹏身上的气味,詹远帆心都醉了。

    机会接踵而来。詹远帆做得越好,亲戚朋友乡亲来投靠的也越多,有那么些家伙,好高骛远的,见詹玲做得风生水起,自己也动了心思,找詹远帆借钱开店。詹远帆一方面恼怒,另一方面窃喜,终于有机会又可以麻烦欧鹏了,见面,吃饭,聊天,喝酒……

    詹远帆是不承认自己对欧鹏存有歪心的,就算是揩油,那也是非常非常有限。他仍然经营着自己的感情,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只要能够经常看到欧鹏,那种失败和伤痛,就能淡一些了。

    不知道是哪一次的酒后吐真言,詹远帆透露了自己的性向。欧鹏稍微有些吃惊,但是一如既往的,那种惊讶拿捏得很好。他仍然会跟詹远帆见面,会开玩笑,会一起喝酒,喝得高了,也不介意詹远帆扶他,甚至还跟詹远帆一起去gay吧玩,不小心,还交了个男朋友,维持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毕竟似乎好像也朝着gay的道路迈进了。

    詹远帆却没有忘乎所以。他抱着谨慎地态度接近欧鹏。每当希望的种子萌芽,他就果断地掐断它。不可能的。他知道,欧鹏不可能喜欢上他,欧鹏只是把他当做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那种朋友。欧鹏也不可能真正地成为gay。詹远帆看了他那么多年,对他的了解,都多过了对自己的了解。

    这样维持着友谊,如果能有这一辈子的友谊,就行了,就满足了。

    直到因为欧鹏,他认识了费劲的那一天。

    对于欧鹏的风流艳史,詹远帆从来就不认为是欧鹏的错。那个人条件那么好。人长得好,性格又好,工作又好,为人处事又那么得体,甚至知道他是一个gay之后,也从来没有侧眼相看,没有把他当做变态,或是洪水猛兽之类的,仍然是同学,是朋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