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东西,我爱上他了,尽管他大了我八岁,我用热烈的依恋和向往去爱著他,而他也一样。
我们曾像两片无主的枯叶般相逢彼此,然後在每个秋天的气息中,回忆著对方的叶脉,以及相互见面时,微笑的声音。
10 他享受著本该属於他的幸福
年龄在爱情面前似乎完全成了可以忽视的东西,我爱上他了,尽管他大了我八岁,我用热烈的依恋和向往去爱著他,而他也一样。
我们曾像两片无主的枯叶般相逢彼此,然後在每个秋天的气息中,回忆著对方的叶脉,以及相互见面时,微笑的声音。
那一天早晨的阳光,显得劫後余生的温暖。
他蜷缩在我怀里的样子,像雨夜里彷徨著的小猫。柔软的栗色头发乱蓬蓬地顶在头上,散落在枕头上,扭曲起来。
他睡觉的时候身体弓起,像一只可爱的虾。我支著脸,静静地带著温柔笑意看著他。
他栗色的睫毛并不翻卷,却意外地很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金色的光辉。
落下的依稀侧影,在白皙的脸上交织出柔和丽的花纹来。我呆呆地充满幸福地看著他。
记忆里,这似乎是第一次,这麽切近而真实的,在晨光下注视著他。
他白瓷似的肌肤在柔和暧昧的阳光下,透出乳白的颜色来,微微有些张开的嘴唇,吻上去的瞬间有昨天泪水的味道。
我的手指贪恋著在他身体上游行的满足,他花瓣似的唇在亲吻过後也如同玫瑰园里的鲜花般带上了早晨的初露,光亮的湿润,引起一种诱人的
氛围。
手指在他发间穿梭,轻轻临摹出我最爱之人的额头形状,幻想著百年之後和他一起沈入老照片里,依稀地存在。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睫毛颤动著感受著微弱的阳光,依然带著血丝的眼,迷茫而专注地看著我。
"早上好,"我用我清晨的第一声沙哑唤醒著他。
他抬手摸了摸眼睛,扯出一个憨态的微笑,"早上好。"
他清晨时的嗓音,带著禁欲的美丽。我微笑著看他打了个呵欠,眯著眼睛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
为什麽我从前都比他晚起床,而错过了如此可爱的美景?
我乐呵呵地去揉他柔软的头发,他抬眼老实地傻笑,我一把抱住他,他可爱得想让我就这麽勒死他。
我打横抱住他,"去洗牙刷脸吧。"
他笑嘻嘻地看著我:"白痴......是刷牙洗脸......"他猫一般在我身上忸怩。
我笑著吻他的鼻子,"想吃什麽?"
他挂在我脖子上,看著我把牙刷挤好牙膏塞在他手上,然後笑著看我:"水母香肠。"
我拿牙膏抹他笑得皱起来的鼻尖,"好好......你先刷牙。"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夜里的悲伤,笑得像个孩子。
他嘴里堆著棉花般的泡沫,迷离著享受著属於他并且本该早早属於他的幸福。
我轻轻地看著迷离的朝阳懒洋洋地从那个似乎叫东方的地方升起,我所爱的人正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可爱并愈来愈可爱著。
冰箱里的早餐肠小巧可爱地窝在塑料袋里,取出来的时候蒙上一层水气,我拿过小号的刀轻轻从一侧慢慢切下去,从一端切出十字口,放进油
里一炸便会可爱地弯起,变成章鱼或水母一般的形状。
我突然想起了文犀将要出现的可爱笑容,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他从後面绕上来,喃喃道:"这是你第一次做饭给我吃吧?"
我笑,"不会吧?"
他赖皮地笑:"怎麽不会?"
我笑著看他,却感觉到他带著温暖的手指抚上我拿著刀的手,手中冰冷的早餐肠像和他的体温冲突似的,突然灼热了起来,他的眼睛看进我的
瞳孔的瞬间,只留下接吻的余裕。
浅浅的吻,像带著早安意味似的,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只是默默地滋润著彼此,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爱变成一种很天生的东西,像一出生就
附著在我们彼此一般。
手指上还带著些微粉红色的肉屑,嘴唇和舌头分开的时候,带著彼此混合的气息,
"我爱你......"我笑著在他依然湿润的唇上吻了一下,"以後,我每天给你做早饭,每天给你切水母香肠,每天送你去上班。"
他看著我,我不知道他眼里的晶莹是由於早晨的露还是其他的什麽。
我只是笑著,带著宠爱和包容看著自己最爱的人。
我知道我能为他做任何事。
我静静地看著他把水母香肠放进嘴里的样子,轻道:"文犀,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他抬起漂亮的眼睛看著我。
我看著他,道:"我想带你回去看看爸爸。以後我不住在他身边了,他一个人太孤独。我答应过,有了媳妇就带给他看看。"
他哑然地看著我,良久才慢慢道:"可以麽?你知道我是......"
我笑著摸他的头发,"傻瓜,那是我的爸爸啊。"
他看著我,"带汉阳一起去吧......让他叫一声爷爷。"
我不带惊讶地微笑了,这就是我的文犀,带著温柔和犀利的眼神,温暖著我。
终於到了那一天,原来再温柔犀利的人都会在某些时候紧张吧?文犀红著脸摸著穿在灯心绒外套里的绞花高领毛衣,我拉著汉阳的小手,汉
阳的另一只手拉著文犀,我低声对汉阳道:"我们去见爷爷了,给爸爸鼓鼓劲儿吧?"
汉阳同样美丽的眼睛看著文犀,道:"爸爸你在害怕?"
文犀脸又红了几分,低著头摇了几下,我笑道:"走吧,丑媳妇也要见公婆。"
他讶然地瞪我。
爸爸坐在沙发上看著我们,我笑著道:"这是文犀,杜文犀;这是杜汉阳。"
汉阳甜甜地叫爷爷,速度快到让我怀疑是不是排练过。
而文犀则依然红著脸,很羞涩地看著爸爸,似乎很赧然地道:"伯......伯父好。"
我看向爸爸的脸,他老人家很矍铄地看著文犀和汉阳,忽然转向我道:"这是你要带给我看的人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那商场的老辣姜便站起来,乐呵呵地拍著文犀的肩膀,一见如故,"叫爸爸吧。"
文犀显然由羞涩转为震惊了。
似乎他幻想出来的老人的怒吼,发火,操起扫把一顿好打的民俗剧目没有发生让他很承受不了似的,他呆呆地看著爸爸。
而我的爸爸,却摸著文犀柔软的头发道:"这麽可爱的人,怎麽就给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