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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旁边:“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漏掉的?或者外婆还有什么亲人或朋友?要不你打电话回院里问问,也许外婆已经回去了呢?”一连串的问话,他不答,久路忍不住搭着他肩膀:“驰见?你在听……”

    “能安静会儿吗,我想到还会坐在这儿?”驰见冷声呵斥,看着她,眼中湿润腥红。

    久路被他吼得一愣,心上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下,一直疼到嗓子眼儿。

    驰见在发脾气的瞬间就知道他错了,但外婆找不到,也没有心情顾忌她感受。他再次埋下头,只感觉肩膀上的手滑落,身边变得很安静。

    洪喻站在两米以外,低咒了声,就知道臭小子对亲近的人永远学不会控制情绪,这臭脾气,就是欠虐。

    他正恨恨的想,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铃声。

    驰见看了眼手机屏幕,迅速接起,他没说一句话,紧蹙的眉头却慢慢舒展开,听了会儿:“好,我们马上回去。”

    他收了电话,从座位上弹起来,看看久路又去看洪喻:“外婆自己回去了。”

    洪喻倚着墙边没动,暗自松口气,冲他使了个眼色:“我给戈悦他们去个电话,外头等你。”

    驰见会意,脚步停下看着李久路。

    久路想要绕开他:“回去吧。”

    “对不起。”他将去路挡住,诚恳认错:“刚才是我不对,不应该乱发脾气,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久路明知人在情急之下会口不择言,但在他主动道歉时,还是鼻腔酸涩,眼前泛起雾气。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脆弱,可现在,也不知谁给她的权利,几句话就能让她满腹委屈。

    她克制着情绪:“回去吧,我没事儿,真的。”

    “那你抬头看看我。”

    久路头仍垂着:“看你干嘛。”

    “你看看我。”

    “不看。”她小声说。

    “我真知道错了,让你打两下好不好?”他声音别提多轻柔,屈就地弓下腰身,两手撑住膝盖,歪过头,从下往上看她。

    久路别扭的转开眼。

    驰见起身,握住她两侧肩膀,这才发觉手下衣料单薄,眼睛本能往下瞟,脑中“轰”一声炸开,把自己打死的心都有了。

    李久路出来得急,睡衣外只套一件半长棉袄,下面是布拖鞋,竟然光着脚。

    从凌晨四点到六点,乍暖还寒,她就穿着这身单薄的衣服,跟他跑了一路。

    驰见心中波涛汹涌,三分愤怒,七分怜爱,还有无限的感动与歉疚。

    “谁准你这么出来的?”他板着脸问。

    久路瞪着他,死死咬住嘴唇。

    在接触到她目光那一刻,驰见瞬间软下来,他手上力量加重,把她按坐回去,垫一条腿蹲在她前面,手一捞,将那两只冰凉的小脚抬到大腿上。

    久路越是挣扎他捂得越紧,最后脚跟陷在他腹部和两腿形成的三角中,手握着她脚面,把热量一点点传递过去。

    位置尴尬,久路哪儿还肯顾忌心底那点儿委屈,她抖着声音:“驰见,你放开。”

    “我不放。成心让我难受是吧?”明明他的错,却是一副理直气壮、恶狠狠的样子。

    “你别不讲理。”她气恼的蹬一下腿,想要逃脱桎梏。

    “嘶。”驰见五官扭曲的紧了紧。

    “……怎么了?”

    “大姐,哪儿都敢踹呢!”

    久路呆了呆,见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脸色顿时红得充血。

    “你、你没事儿吧?”

    缓很久,驰见正了正她双脚位置,避开要害:“差一点儿你就毁我幸福了。”他问:“这回出气了没有?”

    “……没有。”

    “不闹了,暖和点儿吗?”他掌心在她脚面用力搓起来。

    “没有。”久路赌气的说:“还不如刚才。”

    “那这样呢?”他说着要撩开衣服下摆,把她双脚放进去。

    久路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给你暖暖。”

    此刻虽不是客流高峰,但镇子太小,遇见十个人里,可能有六个是认识的。

    “你快放开,别人都看着呢。”李久路没他淡定:“我错了,算我错还不行吗?”

    驰见坏笑,得寸进尺道:“叫声哥听听。”

    久路:“……哥。”

    “再亲切点儿。”

    “……”

    “叫好哥哥。”

    “……”

    看她快急出眼泪来,驰见适可而止,终于放开她。

    李久路忙着低头找拖鞋。

    他却蹲着没动,直视她,双眼暗含某种情绪,嘴角的笑也渐渐拉平,郑重无比的说:“路路,对不起。”

    后来两人和解。

    驰见飞要和久路换鞋穿,久路没同意。

    他不顾她反对,硬是把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往她脚上套。

    久路说:“真不用。”

    “怎么,嫌我臭?”他挑眉,拎起没有一丝污渍的雪白棉袜,凑到鼻端嗅了嗅:“一点儿都不臭,不信你闻闻?”

    他冲她递过去。

    久路嫌弃他,食指横过来堵住鼻孔:“咦!”

    他笑出声。

    久路打他一下,别过头,也没忍住笑起来。

    回到老人院,外婆已经疲惫睡下,后来问,她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这件事不了了之,却给院里敲响了警钟,江曼让人在大门内又安装一把弹簧锁,无论内外,通过钥匙才能开启。而有这个权利的,除了工作人员,只有李久路。

    不分白天黑夜,大门紧锁,老人院更像一座牢笼。

    但这项举措并没给其他人带来困扰,家属反而赞同,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保证了老人们的人身安全。

    唯独一人忧心忡忡。

    姜怀生自从那次打定主意回老家,一直在心里谋划,尝试了两回,却始终找不到机会。

    恰巧被久路撞到,姜怀生求着她帮自己开门。

    李久路一颗心随着躁动起来,她也很想去。一直未实现的南令之旅,正像沉睡的种子,在泥土里奋力的往外钻。

    原本以为那已经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没想到,梦想的大门却意外向她敞开,去与不去,只在一念之间。

    陈英菊走失引起的风波历历在目,何况高考将近,江曼绝对不会同意。但南令她必须去。

    她的心在放肆与循规蹈矩之间徘徊。

    该不该去?李久路纠结的思索着。

    第29章

    几天之后,为了弥补工作失职给家属带来的困扰和表示歉意,江曼要李久路问驰见哪天有空,她亲自下厨,请他到家里来做客。

    晚上,李久路去找驰见。

    她现在来“纹人天下”已经自在得多,进门只看见胖子,万鹏正在里面帮驰见打下手,和胖子比起来,他还是更有正